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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三番两次的给她找麻烦,且越来越猖狂,她可不做任由别人揉圆捏扁的面疙瘩。

虽说做生意都想以和为贵,可如今显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本本分分的守着自己的生意,偏偏总有那善妒之人暗中撩拨她。

而且手段逐渐恶劣,她若再不处理,只怕会生出更大的事端。

因为对方显然是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连杀人这种办法都敢想,甚至要做,简直是令人咋舌!

第二天,春茶几人两两一队,趁着午市的时间去了远阳楼周围的各大酒楼。

倒也不是春茶的运气好,实在是这梅花阁离着远阳楼太近了,过个桥,走两步就到了。

“是他?”

和春茶一队的是冬青,此时两人就坐在梅花阁的一楼,白掌柜就站在账台里。

春茶低声道:“根据丁小二的描述,这位掌柜的倒是很可疑,但具体是不是他,我们也不能确定,但肯定脱不了嫌疑。”

话落,春茶又看了看这梅花阁午市的生意,零星几桌客人,和远阳楼大排长队的景象相比确实太过冷清。

“小姐说的没错,这周围的酒楼确实被远阳楼影响了,瞧这酒楼的规模,之前应该也是一家很红火的酒楼。”春茶猜测着开口。

冬青见状也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是生意不太好,店里的小二都快比客人多了。”

此时点的菜端了上来,两人表现的还算自然,低头吃了起来。

不论如何,还得等其他人的消息,看看最后有几个掌柜的符合丁小二的描述,最后再报告给小姐定夺。

也就是用了两天午市和晚市的时间,他们一行人便打探了周围十几家规模差不多的酒楼,许是上天都在帮聂灵儿一样,穿白色锦缎的掌柜,竟然只有梅花阁的白掌柜一人。

且大部分人的体型和丁小二形容的都不一样,第一时间就抛开了嫌疑。

“小姐,这位梅花阁的白掌柜,从身形样貌和穿衣来看,都和丁小二形容的很像。”春茶对着聂灵儿道:“而且梅花阁是离远阳楼最近的酒楼,听说之前的生意非常的兴旺,而今却被远阳楼挤压的入不敷出,是周围受影响最大的酒楼。”

春茶将具体情况也打探的一清二楚。

梅花阁?

闻言,聂灵儿秀眉轻蹙,因为这个酒楼她倒是知道。

一来是距离远阳楼很近,就在桥的另一边,姚师傅和李师傅经常提起。

二来,这梅花阁是赈灾的时候第一个加入善举的酒楼,所以她才记得清楚,这梅花阁还是三居六楼十二阁之一呢。

名望和口碑都不俗,但却因为远阳楼的出现而逐渐萧条,倒是有充分的动机。

“确定没有其他符合条件的掌柜了?”聂灵儿看着几人问到。

华安摇了摇头,如实道:“没有了,单就穿白衣这一个条件,其他的掌柜就不符合,听说这些生意人都觉得白色不吉利,而且又是酒楼这种油烟弥漫的地方,更是不愿穿白色的衣裳。”

“这白掌柜爱穿白色,许是跟他姓白有些关系。”

如此,聂灵儿不禁轻轻的点了点头,继而吩咐华安几人:“盯着他动静,看他这几日有没有行可疑之事,见可疑之人,发现蹊跷,马上通知我!”

“是,小姐。”华安几人点头应下。

挥手打发了几人下去,聂灵儿略微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见她神色憔悴,春茶不免担忧道:“小姐不舒服吗?奴婢给您按按头!”

聂灵儿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微微叹了口气:“就是有些累了。”

“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啊,我这酒楼才开业没多久,就接二连三的生出事端。”

“那去年的老鼠之事就不多提了。这今年先是一帮赌场的人来酒楼讨债,而今又有同行暗中使坏,我就想踏踏实实的做生意,还真是不容易!”

闻言,春茶轻声开口安抚:“小姐别太自扰了,这做什么都有不顺心的时候。酒楼生意好惹人眼红,也是能理解的事。”

“这些我都懂,只是觉得每次闹事都会打扰到我的客人,这一点让我犯膈应。”聂灵儿道。

在她心里,美食最大,享受美食的食客也是最大,她非常不喜欢食客在吃东西的时候被事情打扰影响了心情,可这几次却偏偏都是如此。

“小姐,那若这些事情真的是那白掌柜做的,你要如何对付他?”春茶低声试探性的问了句。

聂灵儿闻言不禁轻嗤一声,语气不屑的道:“我可不会像他这般龌龊,暗地里使些肮脏手段。”

“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招惹,我必不会对他客气。”

低头,聂灵儿摸了摸自己手腕上昂贵的羊脂白玉手镯,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这一次,她要以暴制暴,让对方知道,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一样可以对对手施以反击!

“小姐!小姐!”

这时,夏禾匆匆从外面一脸急切的跑进前厅。

聂灵儿抬起头,脸上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初,见状便问:“怎么了?”

夏禾脸色通红,像是被气的,一开口嘴上也恶狠狠的:“香桃那个哥哥又来了!”

听见是香桃哥哥,聂灵儿和春茶都厌烦的皱起眉头,春茶道:“这个人怎么不长记性的?上次被华安打成那个鬼样子,竟还敢来?”

“香桃月银丰厚,跟摇钱树一样,想来是不甘心轻易舍弃。”聂灵儿缓缓开口:“而且香桃这丫头心肠软,这大哥许是吃准了香桃会原谅他。”

“呸!”夏禾激动的嚷到:“这种下三滥就应该马上去死,香桃都已经这么可怜了,竟还想着利用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心人的哥哥!”

夏禾脾气直了些,话虽难听却也在理。

聂灵儿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吧,出去瞧瞧。”

聂府石阶上,华安、宝来、福来三个人站在那里,石阶下,便是香桃的哥哥,此时正一脸不忿的叫嚷着:“香桃呢?让她出来,我是她大哥,她还想不认我了是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