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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才到的女鬼初生牛犊不怕虎高叫了一声把要散去的鬼魂又召集回来了。她激昂的说:“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车祸和车祸还不同呢,这两年也不是没有重判的。首先,马六案,犯罪人在保安秦国良趴在其车上,仍然加速开车,其对秦国良的主观态度是故意伤害,放任对秦国良伤害结果的发生。在犯罪人开车到公共道路上后,其行为侵害了道路上其他人的人身或财产安全,其主观态度则为放任危害公共安全事件的发生,并致两人死亡的严重后果,因此,赵萍构成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其次,杭州飙车案的犯罪人胡斌以在闹市区与同伴你追我赶,以100码左右的速度告诉飙车,对造成的公共安全的危险明显是一种放任态度,其主观属于放任危害结果发生的主观故意。即使没有谭卓受害,也可能有别人受害,甚至是多人受害,假如飙车冲到人群中的话。因此,其行为应构成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确定其是交通肇事罪,明显违背其犯罪事实。第三,有五个月无证驾驶时间成都无证醉酒肇事者,在发生交通事故后逃逸,撞上正常行驶的对侧车辆,造成四人死亡、一人重伤、公私财产损失共5万余元的严重结果。因此,被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一审判处死刑。就是撞死我们的肇事司机也是被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刑拘的,是不是死刑还说不定,可绝对不可能判个三缓三。阴司的法律也应当对这样的罪行采取越来越严厉的措施才对。”

吕清广在远处听到风命的转播点点头,心里说:“这说法貌似有点儿道理的。”

“那个唱歌的还嚷嚷着要废止那啥法呢。”风地搭话说,“这都是以下犯上,没有他们好果子吃的。”

“这是民主,”吕清广不再停留一边走一边和风地在心里闲聊,“民主是大趋势,再往以后就没有以下犯上这样的说法了,大家都是平等的。”

“坐在车里的和走在车外的能平等吗?”风地笑着和吕清广抬杠,因为说的是不相干的闲话所以风地的口气很随便一点儿不带火气。

“所谓的平等是指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谁撞了人都是一样的。”吕清广反正也是闲着就和风地随意的唠扯。

风地笑得前仰后合的,“没有车,也永远买不起车的人那里来撞人的机会?所以撞人的就是撞人的,被撞的就是被撞的。用车子杀人倒是一个好法子,律法的走展性很大,空子多,出钱就能搞定。哪里有什么平等,这里跟民主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嘛!”

“你这样说就证明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民主,”吕清广往会走,这里待着没有什么意思了,回去还有一堆事儿呢,“民主是什么,那就是专政,有钱的民主了没钱的当然要被那啥的,这道理岂不简单。你要是不沉迷在无聊的电影电视里多看看书,看看资本论什么的就清楚了,也免得说出来的话被别人笑话。”

“谁敢笑话!反了他的,敢笑话我,我民主了他。”风地笑嘻嘻的露出了尖牙,那样子和城管差不多。

吕清广回到来时的小门,王小波正在变调,从美声回到了民族,中间的过门儿有点儿像通俗有点像摇滚。

“这丫叫得挺可怜的。”吕清广停下脚步想过去看看又有点儿犹豫。

风天插话说:“凡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事,不去理他就是了。”

吕清广点点头觉得此言有理,一推门就离开了。

吕清广是走了可席方平却被围上了,被撞死的鬼魂们围着他非要让他给个说法,席方平告别人还有一点儿经验,可处理上访事件却是第一次,以前都是他作为上访者被处理的,真是风水轮流转。

席方平虽然在杨老二的帮助下洗清了冤屈,在阴司过得也逍遥自在,可毕竟不是干部,从来没有处理过类似事件一点儿这方面的经验都没有。被众多新鬼围上以后除了脑门儿冒汗别的招数是一点儿都没有,也没有其他鬼来给他解围,更没有牛头马面过来维持次序,这是民众间的纠纷,民不举官不究,就是民举了基本上也是白举,属于举而不坚的范畴。

等围着他的新鬼们闹腾累了席方平才直起腰杆儿解释道:“我也就是看你们才来这里怕你们人生地不熟的才好心提点两句,我不是阴司的公务员,要是你们喜欢看小说的应该知道我的,我是席方平,是名著席方平里面的主角席方平,我以前也是上访的,后来被遣返了,可我还是坚持上访,一直到问题落实,后来就一直在阴司生活,这里的生活平静,消费低,没有房贷,都是廉租房,生活很自在的,我看你们也别闹了,在这里比人世间强得多,做起码不会有被强行拆迁的痛苦,也不用当房奴,做鬼也是分地区差异的,这里就算是好的了,起码有廉租房可以住,就是天堂——我听说也在房改呢!”

“你什么都不是说呢么多干什么?”高个子富二代斜着眼藐视这席方平。

那个拉过席方平衣袖的女孩小声问:“刚才那人也什么都不是吗?”

席方平一把按住女孩的嘴紧张的四下张望,四下里被这批新鬼围得死死的,席方平估计别人没有听到,松了口气放开女孩,叮嘱道:“吕先生可不是能随便议论的,这要是让阴司的公务员听见非治你的罪不可,大不敬可是很严重的罪行。吕先生虽然不是阴司的领导可他比这里所有的领导加起来还要厉害。”

“那他不是和孙猴子差不多了。”高个子富二代嬉皮笑脸的问。

席方平正色道:“斗战胜佛也算得一号角色,可却还远远不能和吕先生相提并论,这你们以后再阴司待久了自然就知道了,我还有事儿就不和你们闲聊了。最后劝你们一句,别上访,没有好结果的。”

女孩不解的问:“你不是就上访成功了吗?”

“那是意外,”席方平苦涩的笑了笑,“我那是纯属意外、绝无雷同。要不是遇上九王估计二郎显圣真君、清源妙道真君、昭惠显圣仁佑王也不会管我的这点儿小事儿,你们是不知道阴司的衙门有多少大事小情的要处理,个人的生死存亡真的在这里一点儿位置都没有,人家忙的都是大事儿。我当时误打误撞遇上了九王,九王顺手把我带到他表弟杨戬那里,这都是运气。九王有事儿,没有交代我的情况就离开了,所以在下面挂职锻炼的杨戬才会当回事儿来处理我的案子,有了上面的关注到了底下一切就好办了,可我这样的传奇是不可复制的,所谓可遇不可求指的就是这个,你们想想就明白了。”

“那我们就这样算?”女孩不甘心。

席方平叹气道:“这是你们的时运不济,要是刚才吕先生在这儿的时候,你们乖巧一点儿,要是能求得吕先生点头,你们的事儿也很简单的。吕先生随便发个话阴司自然会特事特办,从重从严从快的审理你们的案子,不过这个机会被你们自己浪费掉了,就像从指间流过的细沙一样。运气这东西谁也说不准的,也许是你们的怨气本来就不够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