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你怎么知道阿香会死?”
赵初心:“一个好的风水先生可以透过人的面相看出此人的运势和寿命。”
蚩尤拥着她,轻声问:“我的呢,你也能看出来吗?”
赵初心不由自主的望向夜空。
冷风里的夜空被乌云遮盖,不见月色,星辰极稀。
可在这一片天幕里,却有一颗极为明亮的星辰在闪烁。
乌云遮不住它的光芒,月亮抢不走它的风头,它鹤立鸡群的镶嵌在黑幕当中,甚至压过了那颗天定的帝王之星。
“从前可以,现在不行了。”
她摇头,这颗魔种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也许正如白鹭所言,她的所作所为在某种程度上已经让历史发生了变化。
赵初心敛起笑。
她的存在是因为历史,倘若历史的车轮破碎,哪怕只碎了一个零件,在蝴蝶效应之下她会如何?
*
曹尚香在两天后走了,走的时候十分平静,仿佛是劳累过后的一场酣睡,唇边带着微笑的睡去,从此再也没醒过来。
蚩尤把她葬在贾坤的身边,众人离去的时候发现坟头停着一只飞鸟,它目光忧伤,怎么也赶不走,直到两日之后,桂婆打扫的时候才发现它在墓碑旁冷透的尸体。
蚩尤又要走了,这次分离的时间会比过去任何一回都长。
晚上他抱着赵初心要了一回又一回,发狠的在她身上驰骋,仿佛要把接下来的份儿一次收回来。
做到最后赵初心已经没了力气,蚩尤心满意足的看着她,他就喜欢看她被自己弄的浑身虚软,烂成一块泥的模样。
“初心。”
“嗯。”
“我是谁?”
“蚩尤。”
“我是谁,嗯?”他不满意,故意顶她。
“唔……谁?”她用力抓住兽皮,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别闹……”
“我是谁?”他不放过她,拉高她的手举到头顶,对着那张红的要出血的小嘴又啃又咬。
赵初心被他弄舒服了,眯着眼睛哼哼唧唧的呢喃。
“是……是谁……”
蚩尤看一眼身下的女人,看她长长的睫,红艳艳的唇,还有那一身扎眼的白,跟个小兔儿一样可以随意欺负的模样,他满意的笑出声。
“我是你的男人,你唯一的男人。”
赵初心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我的,我的……”
“对,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他抓住机会,可着劲的欺负她,想着接下来将会有一年的时间见不到她,他便如何也不想松开。
肩膀被死死的摁着,赵初心逃不出挣不脱,只能一滴不剩的承受他的狂风骤雨,像一只被卷入暴风雨中的小帆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最后在一阵酣畅淋漓中,被整个卷入了黑洞。
完事后蚩尤也没下来,他汗津津的趴在她身上,就像一只趴在猎物上栖息的野兽。
许久后,他温存似的吻了吻身下的猎物:“我这次要走一年。”
她大概是累坏了,腃缩在他怀中熟睡,他听到她轻缓地呼吸,也不知她到底听到了没有。
大军出征那日赵初心照例在村口替他送别。
蚩尤拥了她许久,玛奇连连提醒也不肯松手。
赵初心在他耳旁轻声道:“傻瓜,又不是不回来。”
他的回应是更用力的将她抱紧,许久后他朝远处的树林吹了声口哨。
两只大鹏鸟振翅而来。
“有事给我写信,它们知道我在哪。”
其中一只停在她身旁,温顺的蹭了蹭她的胳膊。
赵初心:“哪来的?”
“我养的。”他脸微微一红,不敢和她说自己在战场上孵鸟蛋的事。
赵初心噗嗤一笑:“知道了。”
玛奇又来催促,蚩尤嘴上说知道了,双手依然没从赵初心身上松开。
他低头想着心事,像是酝酿了许久才犹豫的开口。
“如果这次我能打赢公孙轩辕,你……为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就一个……”
倘若她不愿和他生子是因为他不够成熟,还达不到她的预期,那么他就把有熊氏打下来送给她,这样够资格了吗?
赵初心明显一愣,她张嘴刚要说话,便被他打断。
蚩尤松开她:“我要走了……记得给我写信。”
赵初心点头:“好。”
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去,蚩尤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直到再也看不到妻子和村口那块老旧的牌匾。
对比部落内的平静,外界却是纷争不断。
蚩尤继续投入到南征北讨当中,一年中他不曾间断的朝着北方进攻,每征服一个部落他都会给赵初心寄去一封家书,洋洋洒洒的在木板上刻了许多心路历程,可惜他的妻子回给他的始终只有寥寥数字。
所以在营地里,玛奇经常看到蚩尤满心欢喜的等到大鹏鸟飞来的一幕。
然后他会满脸失落的望着它脚上那块小小的木牌,最后又宝贝似的收起那块只写着“知道”或者是“好”的牌子。
玛奇不明白赵初心有什么好,她确实长得好看,但也仅仅是好看而已,至少她比不上前阵子蓝海部落献给蚩尤的女子,那才是真正的美人。
可惜蚩尤想也不想的便拒绝了,他搞不懂,像蚩尤这个年龄的男子早就儿女成群了,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联盟的首领,更该趁早多生几个继承人才对。
一个无法为他诞下子嗣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存在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