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车子到达目的地,黎若北抱着不省人事的余念念下了车,司机关上车门后,快步上前替他开了别墅大门。
黎若北径自走向卧室,将她发烫的身体,轻手轻脚的放到床上,随后又替她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的黎若北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床沿,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抽了一张湿纸巾,无比温柔的擦拭着她额头由于高烧而冒出的汗豆。
指腹触碰到她那消瘦到毫无肉感的脸蛋时,黎若北心底顿时酸涩无比,泛起了一抹生生的心疼。
不多时,一个穿着白衣大褂的年轻男子,背着急诊箱来到别墅。
他正是被黎若北的一通电话打过去,就火急火燎赶来的关景铭,他先后替余念念量了体温,检查了一下她的病情。。
随后将挂在胸前的听诊器摘了下来,转身冲黎若北问了一句,“你这里有冰吗?她已经高烧到38°2了,需要立马降温。”
“有,你等一下。”说着,黎若北大步流星的出了卧室,没一会便端着一盆冰水进来。
没等关景铭开口,他就自顾自的将一条干毛巾侵入冰水里,拧掉部分水后将毛巾折成了长方形,随后放在了余念念的额头上。
站在一旁的关景铭,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戏谑道,“真不敢想象,你这位堂堂的黎大少爷,照顾起人来居然这么得心应手,我今天也算是开开眼了。”
“不过,这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啊?看着有点眼熟哦~还有,你这不是才回国没几天吗,跟她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关景铭两只胳膊撑在窗沿,一副八卦的表情看向他。
由于关景铭的父辈祖辈都是搞医学的,在国内是个有名的医学世家,所以在关景铭升高中时期,他便被他父母送出国,读全球最有名的医学院。
以至于不知道现在躺着的这位姑娘,就是黎若北的前任。
“你话太多了。”黎若北不耐烦的递给他一个眼神杀。“还不过来插针?”
“你一向知道我话多的。”关景铭耸耸肩走了过去,从急诊箱中拿出几瓶药水,跟几样打吊针需要用到的医疗用品,他手一边给余念念输液,一边再次冲黎若北问道,“你到底跟这姑娘熟不熟?她的身体情况你有了解过吗?”
黎若北蹙了蹙眉心,当然听出了关景铭的话里有话,然后掀起眼皮看向他,反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关景铭犹豫了片刻,随后还是将自己在余念念身上发现的问题,直接告诉了他,“这姑娘这么消瘦,我怀疑她有轻微的抑郁,而且这个病情伴随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轻微抑郁’这个字眼,在他脑中轰的炸了开来。。
“念念......念念她居然得了抑郁症......”,黎若北无意识般的嘀喃了一句,僵硬着身子站在床边,他怔怔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
什么消息,都比不上这个消息更来得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