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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不怒反笑,“呵呵,谢三夫人,你不识真相,便为虎作伥,岂不等同于助纣为虐,这又是造的什么孽呢?”

这话极为难听,谢三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王志的手指发抖。

谢三夫人和王志的言语往来,众信徒听得清清楚楚,外坛渐渐地静了下来。

车内的林乐霜轻轻笑了笑,看样子静安师太这回学聪明点了,为给小娇这个小妾治病,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佛家说佛祖能够看到人的生生世世,前世之果,今生之因,人人都有因果。

大家都是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到别人的因果,静安师太假借清远大师之嘴说小娇前生做了三世善人,谁能够反驳呢?

信徒们自然不会质疑清远大师的话,静安师太救治小娇又能够被贵『妇』人们接受了,更重要的是,她从此只需要一张嘴,就可以来判定旁人的前世今生。

静安师太有了一把利器,可以用来吓唬和哄骗人。

比如对付她和王氏,只需要说两人前世造孽,欠了小娇的,今生来还债。

想到这里,林乐霜突然明白了,为何今日王曼如此着急出手,想来不仅仅是因为她捣毁了蛇『穴』的缘故。

静安师太在这里究竟布下了什么?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王志不动声『色』地略略将马拉着倒退了几步,低下头,侧耳听着。

车窗里传出来轻轻的声音:“表哥就说我和母亲已经遇害,瞧瞧这位好师太对众人都说了些什么。”

王志愣了一愣,旋即明白了表妹的意图,心中不由得赞了一声,“妙。”

重重地甩了甩马鞭,王志大声疾呼:“谢三夫人,你不明真相为虎作伥,我也不和你理论,日后你就知道你上了多大的当,这帮人欺骗了你们的信任,你们还帮着人数钱。小娇这个贱人,是什么三世善人?三世善人就修成了我姑母身边的一个滕妾,趁着我姑母生孩子的时候,爬了家主的床,又借我姑母身体不好,在府里呼风唤雨,对嫡子们下巫蛊之术……且不说这些远的,只说今日,我的姑母和表妹在回来的途中遇害……”

静安师太听明白林乐霜和王氏死了,喜出望外,连忙起身,念了一声佛号,说:“王大公子,你可有证据?”

王志指着横躺在马身上的两个车夫,说:“这就是证据,这两名车夫收了小娇的指派,给马喂了马疯子,又将车毂锯断,半途跳下马车,被我生擒,什么都交代了。”

林玉柔轻声辩解:“小娇病重,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西苑,又怎么能够指使远在王家的车夫,况且中馈均是由大娘子掌管……”

林玉雪内心喜悦,上前说:“王家表哥,大姐她……她死了么?”

王志冷着脸,她呜咽了几声之后,叹口气说:“清远大师才说过小娇今生是来历劫的,若是小娇撑过这一劫,前世做下恶事,亏欠她良多的人都将遭殃呢,夫人和大姐本就和小娇相冲,方去王家暂避,没料到……”

“哼,你这意思,到是我姑母和表妹死有余辜,前世做了恶事,欠了小娇的了?”王志冷冷地说。

林玉柔心中暗急,二姐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真是不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清远大师的话,总会传出去的,眼下只需要证明这件事和小娇无关就是了。

“王家表哥,我二姐不会说话,只是小娇一直病重,到今日才能起身,怎么可能谋害夫人和大娘子呢,”林玉柔连忙解释,“清远大师是这样说的,但……”

谢三夫人在一旁越听,眼睛睁的越大,尖声叫嚷:“林家大娘子出了意外?天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一定是她触怒了佛祖,被怪罪了,我就知道她,那日在长公主府……”

谢素素听了,连忙扯住母亲的衣袖,谢三夫人也意识到不妥,立即闭上了嘴。

众信徒虽然嘴上不说,却也记起来了,清远大师曾经这样说过,难道王氏母女真的……

车中有一个声音冷冷地说:“谢三夫人您真是个信徒吗?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车帘被撩起,林乐霜轻轻地走了出来,衣诀飘飘,站在车驾上,脸上挂着清冷的笑:“人人都说佛祖是慈悲为怀,谢三夫人知道我遭遇不测,反而如此说话,真是静安师太门下的好信徒,若是信徒都像你这般,我看一辈子不信佛也罢。”

谢三夫人的脸『色』涨红,众目睽睽之下,恨不得找个地缝藏了进去。

谢素素站在一侧,脸上很难看,既恨母亲管不住嘴巴,又恨林乐霜的一张利嘴,每次都叫人这么难受,林乐霜为什么没有出意外?!

“你……你没死,”林玉雪失落地大叫。

她的美梦又一次破灭了,又一次。

“妹妹很希望我死了吧,好让你做嫡女?真是可惜,小娇前世没有做十世善人,今生只能做小妾,你前世看样子也没有做什么好事,只能继续做个庶女了,”林乐霜嘲讽地说。

这话让许多信徒心中大『乱』,静安师太见状不好,对着林玉柔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林玉柔扶出小娇,小娇的脸『色』不再象以前那么焦黑,脸『色』看起来粉嫩多了,只是依旧有些干瘦。

看样子毒虽然解了,但是身体依旧没有恢复。

林乐霜的眼中划过一道狠厉,母亲中毒,在床上昏睡了多少天,小娇才几日就能下床行走,哼,好得很。

小娇一步一挪地走近人群,看起来风一吹就会飞走,颤抖着身体,声音嘶哑着说:“大娘子,求求您放过小娇吧,小娇虽然只是夫人身边的滕妾,但从未做过错事,也不敢有胆量谋害夫人和大娘子啊。”

众信徒看见小娇如此可怜,立即恼怒了起来,望向林乐霜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林乐霜的声音清冽,语调并无高低起伏,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是,小娇你是三世善人嘛,今世都是来受劫的,你什么错事都没有做过,都是旁人做的。是旁人让你在我两个哥哥的院子里埋了十几年的人偶,也是旁人让你趁着我母亲病重的时候贪污嫁妆,只是不知道哪个旁人如此胆壮。你这样都叫没有胆量,那家的姬妾有这个胆量。”

谢三夫人又『插』话道:“静安师太说了,眼睛看见的都不做真,耳朵听到的也未必是真的,要用心来来看,林大娘子你莫要用肉眼凡胎来看。”

“可不是么,我用心看来看去,只觉得谢三夫人您很古怪,说是信佛,却又期望我死于非命,说是信徒,却又六根不净,管起来了我们林家的家事,”林乐霜再也不加掩饰眼中的鄙夷。

众信徒低下头去,可不是吗,嫡庶之争都是人家家中的家事,信徒们不该都是脱离于红尘之外,静心修佛吗?怎么开始参与人家的家事去了,这个谢三夫人真是给信徒们丢脸呢。

王志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将这个毒妾拿下,带回王家。”

众骑兵们就要一拥而上,就在这时,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施主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