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凤栖梧好似在寻什么,就着她的一截皓白手腕来回摸索。

指腹轻刮着肌肤传来的细细痒意,让温染颜不禁的嬉笑出声,过分撩人的轻笑蔓在他的耳侧,惑色刹那漾开,摄着人心。

“你闹什么呢,好痒。”温染颜用另一只手推了推他,整个人也向后仰去,试图避开他的突袭。

凤栖梧大掌紧贴着她细软的腰身,一下便把她拉近,两个人紧紧相贴,黏腻的风中两人的呼吸也变得微热缠人起来。

他的指尖一抵,猛地就从温染颜袖口摸出几张雀牌来。

“怀疑你出老千。”凤栖梧捻着那几张雀牌,抵凑在她耳边,说着刚刚未尽之言。

他紧紧觑着她,眸光灼热逼人,语调悠然缱绻。

温染颜见出老千一事败露,面上并没有任何惊慌之色,相反仍旧淡定从容,更甚至还有几分狡黠的桀骜。

她盯着他修长的手指,笑着道:“兵不厌诈,你看兵书时没学过吗?”

“倒没想过,这种娱乐局你也一肚子坏水。”

凤栖梧用雀牌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视线相对,后又逼近几分与她额间相抵,透着几分幽色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尖,旖旎起伏。

“一肚子坏水又如何?也怪你太过单纯,技不如人。”温染颜只觉耳上滚热,她笑着从他手中接过雀牌,有意想要避开。

可他掌下的力道惊人,她避无可避,只能被紧紧箍着,也越发明晰地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双臂,以及喷张虬实的肌肉。

只稍一碰,指腹便被染了一层滚烫温度。

“那要不要再来一局?”凤栖梧将她的碎发撩至耳后,眼底氤氲着缱绻的笑意。

温染颜顿时失了兴致,别过了头,声音都淡了,“我的手段都被你发现了,接下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难道,要比比谁出老千比较厉害吗?”

凤栖梧还真装模作样思考了一番,他悠着声道:“也不是不行。”

温染颜将手里的雀牌丢开,看都没再看一眼,“我觉得不太行,已经腻了。”

她做什么事很快便会失了兴致,然后就再提不起劲儿,倒是对凤栖梧难免特别了一些,也相对宽容一些,总是与那些很快腻掉的事或物不一样。

“倒是腻的快。”

凤栖梧扣着她的下颔,眸光黑如点墨,薄唇动了动,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

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的双眸里暗流聚集,如浪潮一般肆意涌动着,晦暗又危险,他用指腹捻着她唇边的嫩肉好一会儿,直到殷红泛起他才放轻了动作。

没良心的女人腻得这样快。

他就跟那张雀牌似的,被弃如敝履,看都不再看一眼。

温染颜抓住他的手指,笑容潋滟,满脸没心没肺,“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凤栖梧眸中暗光浓稠,却还是哑着声,嘴硬道:“没想什么。”

“哦。”温染颜尾音勾翘,媚眸里闪过几缕促狭。

瞧着她那副没心肝的模样,凤栖梧眉眼锋利,涌动起伏的暗色里又掺着毫不掩饰的欲,他俯下身,欺了上去,吻住了她的娇嫩的双唇。

他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又辗转捻弄,力道之重、举动之野似是在发泄刚刚的不满。

温染颜眼梢上泛着微红的湿意,又用手抵在他胸前推了推他。

见推不动,她就用手指在他身上挠着痒痒,每每一挠一划,都会漾开涟漪,让人的脊背都酥软了几分。

凤栖梧嘴角勾起一缕笑,也伸手去挠她,瞬间便惹来女子的咯咯的笑声。

两人缠在一起闹了许久,就连在寝殿外守夜的宫人都听到了阵阵欢笑声从里传出,一时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道他们这位新帝杀伐果断,阴毒狠辣,即便是新帝宠着的那位夫人,估计也不敢太过忤逆。

可眼下所有皆刷新了他们的认知,新帝的欢喜笑声,皆是因为那位夫人?

这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夜色朦胧,莹白流沙,寝殿中的欢笑屡屡不止,一派岁月静好。

与之相比,永清王赫连越那头却是阴云密布,气氛压抑。

内堂烛火摇曳,光影朦胧,再好看的烛光也烧不灭连日来的愁云惨雾。

赫连越坐于上首主位,偷偷与养在京里的几位门客会面,几人坐于下首,在他的左右两侧。

夜风吹拂,几人的身影投射在白壁上摇曳,又被渐渐拉长,无声无息的氛围里竟有种张牙舞爪的诡秘之感。

沉寂了半瞬,赫连越于光影中抬起头来,眸里晦暗交错,“近日,因着贪墨一事,新帝手段雷霆肃清了好些官员,闹得人心惶惶,原本嚣张的士族门阀如今都夹着尾巴做人,生怕引火烧身。”

他顿了顿,声音里是难掩的嘶哑与疲惫,“可若细看,被凤栖梧肃清的那些大臣里,竟全是与本王相关的人,而他又在朝堂上提了一嘴军火之事,难不成,他已发现了什么,是在杀鸡儆猴?”

“对此,你们如何看待?”

说罢,他看向一众门客。

与其说是门客,倒不如说是谋士,他脑子算不得聪明,好些弯弯绕绕他想不透,自然得花重金养些谋士来为他出谋献策。

内堂里稍静,几息后便有谋士出声道:“可那批军火是运往益州,与永清王你又有何关系?”

他顿了顿,又说:“新帝此举只怕是想炸一炸,炸得人心慌意乱便露了马脚,越是此刻,永清王就越要沉住气,只要坦然坦荡,不留证据,新帝也奈何我们不得。”

话音一落地,又有谋士道:“鄙人的想法一样,新帝忍而不发必然是因为手中无实证,永清王不必忧思过重。”

赫连越闻声,自然也知平心静气,显而不露的道理。

可一年一年积攒下来的账簿,就像是一柄随时能砍下来的断头刀,即便藏得很好,凤栖梧的手段他不敢小觑,也不敢拿命去赌。

如今京里风声又紧,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一把火全烧掉呢?

许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谋士又献策道:“明日不就是国公府的祭祖之日,倒是可以借着这个由头,让他们把事儿给办了。”

赫连越的心思顿时活泛了起来,往日国公府的祭祖事宜都是要大操大办的,像是烧纸钱,锡箔这些必不可少,账簿若在那时偷偷烧了,自然也不会惹人怀疑。

赫连越的心头还是慌得很,前日御苑中之事搅得他心神不宁,凤栖梧许是知晓了他与国公府的关系,可他又难免心存侥幸。

毕竟也是风月之事,赫连越根本没敢将此事说道给谋士们听,总觉会失了脸面,没了隐私。

他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如此,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翌日。

国公府的人果然进山祭了祖,风和日丽的天,一路上也是平静,就如往常一般,过分的平和又恰似风雨欲来。

而后又平静地过了几日,温染颜剪了窗外的几根花枝,在殿内悠然地学着插花。

祥云白玉瓶中的花枝繁茂,她挑挑拣拣的,虽摆弄得凌乱,倒也别具一番韵致。

待到兴处,似锦忽而入殿来禀,“夫人,国公府的周大小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