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姿越来越不明白:“仁和公主的铁矿,连同兵器库,还有以此有关得到的金钱,都被皇上一并充公了,你呢,是孑然一身,什么钱财也没有,我就不明白了,他还能贪图你们什么?”
“你就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将来……可能……反正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一切的。”
“噢!是吗?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所谓的真相就是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才会有知道的资格,对不对?”
“我……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你既然偷听到了我与那人的谈话,我也没办法向你索回了,以后,再碰到这种事,千万别偷听了,算我求你了,不然,被他知道了,你会立即没命的。”
“我既便是立即死掉,也想多少知道一点。我可以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也可以不知道他是谁。你必须告诉我,你手下的所有虾兵蟹将,是不是至少有一半是他的人?”
“我……你……”
齐凤见映姿追根究底的劲头,实在是难以推脱,“那好吧,我只能跟你说一点点,你说的不全对,应该是一多半的人都是他的。”
“你所有的计划,应该都是他出谋划策?”
“是与不是参半!但最后的决定,大多数都是经过他的同意。”
“你把你的婶母和大哥救出来,准备逃亡的那个地方,是继续在我们大明,还是走出大明国?”
“我不能说,你也不需要知道。”
映姿最想知道他们倘若交换失败,他们会不会釜底抽薪?
想来男子的语气傲慢,完全没有因为面前面临的是益王和皇上,以及身后庞大的军队,而感到有一丝怯懦,男子的背后一定不简单。
还有齐凤对男子的惧怕,更能显示出男子的身份不一般:“那好,这个问题我可以不知道,但是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回答,致使我姐姐死的那一刀,是不是就是他补上去的?”
“你怎么又问起这件事,你的推断不是也说了,我是出于无奈,才会抽出腰间的短刀,捅了上去。你……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齐凤,我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了,你还要隐瞒,有什么意思,噢,我知道了,你感觉他是你恩人,因为那一刀,才能救下你的命?”
“你为何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你的姐姐?是我怎样?是他又怎样?反正你的姐姐不是自杀这一条就足够了,追根究底有何意义?”
“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推断,有没有误点,你可以不说,但不能阻挡我说,你只要听着就行了,你和我姐姐在一起厮打的时候,一开始我真的就以为是你杀了她,可是,在我的思考之下,总觉着有蹊跷,因为姐姐的伤口上,最外面的刀口处,并不整齐,而是拔出刀后,又重新刺入形状,还有刀尖刺入的地方,是分别两个方向,一深一浅。”
“我这次应该猜测无误得话,你当时被姐姐狠掐脖子,一气之下拿出刀子狠狠刺入姐姐的左胸,虽说左胸是心脏的要害之处,你毕竟是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臂力总是有限;还有你的脖子被卡得几乎窒息,挣扎之中,体力也耗去了不少。拿起的短刀,刺向姐姐的胸口,必然是没有力道的。”
“显然,刀口也不会太深,不会造成姐姐的致命伤。随着姐姐得一声惨叫,和姐姐刀口不停溢出的血水,你害怕了,赶紧拔出刀来,试图为姐姐捂住血口子。”
“而那个男人正好一步走到你的面前,躲过你手里的刀,再一次从原来的刀口处刺了进去,姐姐或许本不该死的,就因为那个男人补向的第二刀,才致使姐姐瞬间中断所有的气息。你们当时的情景,我说的可有误点?”
齐凤就像雷电击打了一样,瞪目结舌,站了起来,连连后退:“你……你……难道当时你也在那里?”
“没有,如果我在那里,怎可能让你们合伙杀死姐姐,他再怎么不堪,也是我的姐姐,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杀死她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刚刚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是根据伤口推测的。”
“不,你……你一定就在旁边看着,我从没见过能够猜的丝毫不差的人。”
“谢谢你的夸赞!第一,我并没有在你们身边;第二,地上有你们打斗的脚印和纷乱的稻草;第三,我刚刚也给你分析了,伤口的重复。这没什么,可能就是一点小经验而已。”
“即便你看出补了第二刀的刀痕,或许是我补过去的第二刀。在第一刀,彭锦悦就松开了我的脖子,那时的我,完全可以因为差一点被窒息的愤怒而复仇,随着彭锦悦流血不止的气息越来越弱,我尽可补向第二刀。”
“既然你刚才说过,她的气息越来越弱,我想你应该是第一次杀人,怎能断得出她是否还能活下来。因为你当时已经恐惧不已,是不会再补向第二刀的。恰恰是穿破心脏的第二刀,如果不是练过很多年的武功,是不会达到这种程度的。”
“你别忘了,我身边还有众多的兵将,他们可都是身怀高深武艺。虽说一开始,他们都不在身边,或许正巧赶上这一幕,看不得我受伤害,一气之下,又补上了一刀。”
“你说的没错,你身边不缺少身怀武艺之人,但我断定绝不是他们。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听你的指挥,你不发话,谁敢造次。虽说你差一点被姐姐掐死,但你已经得逞,第一刀已经让你的憎恨减轻了许多,随之而来的是惊恐,你哪里还有狠心再让你的手下补上一刀。而那个男人就不一样了,他如何做,你不敢反驳。我想,在最后,我姐姐当初真正被杀的马厩,几乎处理了所有的血迹,应该是他干的吧,还有姐姐的尸体抛向另一个地方,试图掩盖死亡真相,也应该是他干的。我说的对不会?”
齐凤瞪目结舌:“你变了,变的真的很可怕!”
映姿苦笑了一下:“我要是像你想象的这么可怕,今天就不用被你抓到这里来了,也无需遭受你们的毒打。以前,我总是想学习推理,每遇到一个案子,就使劲地去苦思冥想,可就是一点头绪也琢磨不出,我感觉我那时真的笨的很,就好像一个小孩,没有学会爬,就想跑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