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官仙 > 第六百零六-八章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你无聊不无聊,关我什么事啊?不知道为什么,蒙勤勤听到这话,觉得心里怪怪的,“你这人废话真多啊,快点来。”

“是这样,那个……你今天能不能晚点儿回家?”陈太忠拿定主意了,有些话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多陪我一会儿?”

“你怎么说话呢?啊?”蒙勤勤被这问题问得脸红脖子粗的,一时就有点恼怒,“陈太忠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啊,”陈太忠满脑子正琢磨,该去军区偷点什么东西塞到管志军家呢,一时就没反应过来,“我是说,你不陪我,那我就找别人陪我了,请你吃饭也就得改天了。”

这家伙……是在暗示什么吗?蒙勤勤也被他这话说愣了,这个混蛋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告诉我说他要找小姐吧?

“你先来再说吧!”她果断地压了电话,却猛然间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点快。

蒙勤勤跟母亲谈话之后,当天下午就给蒙晓艳打去了电话,东拉西扯半天之后,才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党校的函授开课了呢,对了,陈太忠来没有?要不要我再帮他安排房间?”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蒙勤勤说陈太忠,蒙晓艳心里就有点古怪,不过,她当然不能说陈太忠已经去了,自己有意不告诉这个堂妹,要不然勤勤还指不定做出什么呢。

“呃,我好久没见他了,嗯,应该是去了吧……现在学校刚开学,我实在太忙了,”她沉吟一下,知道这事儿已经如此。既然无力挽回,那倒不如做个空头人情了。

“你不是有他电话吗?自己联系他吧,我也不知道他要不要房间,反正……那家伙有钱,住宾馆也住得起。”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让蒙勤勤不要看自己的面子。可是蒙勤勤一听,反倒生出点奇怪的感觉,你俩不是恋人吗?怎么连彼此的行踪都不知道呢?难道说……小陈不是你的白马王子?

当然,蒙勤勤跟堂姐打听明白之后,也没给陈太忠打电话,他来了素波,肯定是该联系自己的嘛,就算不联系自己。省委书记家……他还不得走动一下?没人这么傻,有近乎不知道套的吧?

可是,等了两天之后,她还没等到陈太忠电话,正是刚才,她人事教育科里的职工牛小芳,猛然发现她手上地钻戒不见了。很诧异地问了一句,“秦姐,你的戒指呢?芬迪帅哥跟你吹了?”

由于陈太忠上次穿的是罕见的芬迪皮衣,所以,他在中行的几个女士口中,有了一个比较好听的外号,叫芬迪帅哥。

当然,陈太忠若是听到这个外号,肯定不会觉得荣幸,因为他对那种不伦不类地西方名字很不感冒。但是话说回来,就算是他自己再不喜欢,也得承认,这个外号比五毒书记或者说瘟神之类的,要顺耳得多。

“都说了那是我妈的,”蒙勤勤瞪她一眼,想到老妈把戒指拿走也不戴,心里就有点倾诉委屈的**,顺着性子就给陈太忠打了一个电话。

谁想到,那家伙竟然满口不着边际的话。这让她有点奇怪,她正胡思乱想呢,手机响了,“喂,我到了。下来啊。”

陈太忠来得挺快的。不过想想这一下午东城区西城区的乱窜,心里有点好笑。哥们儿以后不当官儿了,可以来素波做出租车司机嘛。

他心里正怪话连篇,车门无声地打开了,蒙勤勤坐了进来,两人已经熟稔多了,她倒也没怪他不出去等,“去哪儿吃?”

两人都没注意,有个保安状若无事地四下走动着,却是正在用眼角的余光瞟着这辆车。

“随便你了,我就是一土包子,”这种话,陈太忠自谦可以,别人说,那就绝对不行地,不过他不熟悉素波,倒也是事实。

可这个问题又让他想起了一件比较纠结的事情,“嗯,最好是特色,我还真不知道,素波有什么特色菜,什么地方做得好呢。”是的,他一向不善于挖掘特色菜,在凤凰被人笑话好几次了,这让陈某人有些耿耿于怀,不过,有一个问题很关键,“嗯,最好在西城区。”

“特色菜都在东城区和宝兰区呢,”蒙勤勤看他一眼,有点奇怪,“为什么一定要去西城区呢?”

“因为我在锦园住啊,”陈太忠很专心地开车,现在他的技术好一些了,但是眼下正是下班高峰,他要集中一点注意力,“喝好了正好去睡觉……”

怎奈,他这邀请见证的意思,又被人误会了事实上,对于这样的话,一个思维正常的人,不可能能够正确理解他地意思,蒙勤勤也不例外。

不过,蒙勤勤的主意也多,只当是没听见了,“嗯,好吧,锦园的汤包和酱爆鳝就算得上素波特色了,咱们就去锦园吃好了。”

接下来的事情,那也就不用说了,陈太忠在没命地灌自己,就连今天没下雨,那也是喝三杯的理由至于蒙勤勤喝不喝,他是不管的。

蒙勤勤一开始,就怀疑这厮别有用心,可是,见他不住地喝酒,心里就起了点疑心:为什么他不灌我,只顾着自己喝呢?

还好,这年头的女孩,都比较聪明,她很快就得出一个结论:这家伙,很有可能是在为“酒后乱性”找借口。

那么,她事先想好的对策,就发挥出了作用,等到七点十来分的时候,两人刚吃了半个小时左右,正是气氛热烈之时,蒙大小姐的杀手锏拿出来了,“我得回了,陈太忠。我家人……一向看得我很紧地,他们很注意影响的。”

你敢得罪省委书记及其夫人吗?再给你一个胆子!

“不是吧?”陈太忠登时傻眼了,我靠,这时候你让我再到哪里去找人啊?这个点钟,请人吃饭的话,那可是真的不合时宜。

当然。再拖一天,也是没有关系的,不过,多拖一天,他就得多一天去日报社站岗,冒充钟馗,以驱散管志军这小鬼。

其实,只是多站一天。那都无所谓,耽误一天课没什么大不了地,有人帮他记笔记划重点呢,可问题是,他站在日报社门口,很容易引起别人说三道四啊。

人言可畏!

不止是雷蕾这已婚妇女,就是他这未婚青年。也受不了这个,他还想着上进呢,传出点桃色绯闻来,对科级、处级之类的干部,杀伤力真的是比较巨大的。

所以,他真的不想再错过一天了,说不得,他只能正视着蒙勤勤,态度极其诚恳,“我说勤勤啊。我只是闷得慌,想跟你坐一坐、聊聊天、喝喝酒,真地没别地意思,要不,你打个电话跟家里请个假,就说跟小陈我在一起喝酒呢,成不?”

这话有点大,人家蒙书记凭什么认你?不过陈太忠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蒙书记对自己还算看重。而且,我是你蒙艺手下的兵啊,玩花样也不可能玩到你头上是不是?

但是这话听到蒙勤勤耳中,那就有了别的味道了。

其实,很多聪明的女孩。并不是那种单纯地为了反对而反对地主儿。大多时候,她们只是自矜身份。不想因为轻浮等嫌疑被人小看。

蒙勤勤,是个聪明地女孩

看到他这副样子,她觉得,自己或者是错怪了他了,略一沉吟,她叹一口气摸出了手机,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你说几点?”

“锦园有ktv呢,”得寸进尺这种事,是个男人就会做,陈太忠也不例外,见她松口了,就蹬鼻子上脸了,“喝完去唱一会儿,九点吧,成不成?”

他想喝多,又想表现得自然一点,那时间就要充裕一些,难道不是吗?

“那我让小郭来接我,行不行?”听到九点这俩字,蒙勤勤松了一口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若有若无的失落感又涌上心头,少不得,她就要试探一下。

“行啊,那最好了,”陈太忠一龇牙,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多一个见证,那是好事儿啊,一个是蒙书记地女儿,一个是蒙书记地司机,再合适不过了。

见他这副喜出望外的样子,蒙勤勤的心,又略微地向下沉了一沉,所以,当着他的面,她就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赵姐,我是勤勤啊,跟我妈我爸说一声,今天跟几个朋友吃饭,晚点回去啊。”

赵姐是蒙家的保姆,不过,陈太忠正为找到了证人而欢喜,却是没有注意到,蒙勤勤并没有说要几点回去,也没有说要小郭来接。

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注意到,接电话地是赵姐,而平日里,七点多这个时候,接电话的多半应该是尚彩霞。

第六百零七章尚彩霞出面

两人吃完饭,大概就是七点四十了,于是,相偕着去锦园附属的ktv去唱歌,蒙勤勤的嗓音还行,比蒙晓艳强一点,不过音拿得不准,很是考验人耳的忍受力。

不过,陈太忠不在乎,蒙勤勤站在那里唱,他坐在那里灌啤酒,只是在蒙勤勤唱得告一段落,停下来的时候,才鼓鼓掌,“好,唱得好,勤勤,你是我遇到的唱得最好的女孩儿。”

可是有些事情实在是可一不可再的,时间一长,蒙勤勤就发现这厮是在胡说八道应付差事,纯粹地拍马屁而已,少不得就要拽他起来唱个合唱。

到最后,两人玩得高兴,居然坐在沙发上,玩起“吹牛皮”掷骰子来了,输的喝酒。

这一刻,蒙勤勤早把那点戒备心理扔到九霄云外了,于是,九点很快就过去了,而她也喝得有点打晃了。

陈太忠发现蒙勤勤不行了,这酒就说成啥都不喝了,哥们儿还指着你做见证呢。一看时间,九点半了,“勤勤,玩儿也玩儿好了,你该回了。”

“再吹两把,不行。你作弊,总赢我,”蒙勤勤输得有点眼红,“连赢你三把我就走人。”

我要作弊,你一把都赢不了!陈太忠心里冷哼,嘴上却是冠冕堂皇,“走人了,我这人生活很有规律地……”

说着。他就拽了蒙勤勤起来,不由分说往外走。

蒙勤勤正扭着身子不甘心呢,一个面相雍容的中年女人推门走了进来,正好听见蒙勤勤嘴里的唠叨,“我不回家,赢了你我才走……呃,妈?你……你怎么来了?”

“勤勤你怎么喝成这样啊?”进来的正是尚彩霞。见眼前这副狼籍样,她心里自然是不喜的,不过,她跟蒙艺生活了半辈子了,就算再没有城府的人,也培养出来一点了。

“这位是……”尚彩霞看看陈太忠,再看看小脸喝得红扑扑的女儿,心里有点说不出地感觉。

她当然知道这是陈太忠,凤凰牌子的林肯车接走的,那还能有谁?她这么问。不过就是要看看勤勤怎么回答自己。

知道蒙勤勤被陈太忠接走后,尚彩霞就有一点若有若无地不舒服,而且,蒙勤勤平时不回家吃饭,总是要打个电话的,而今天她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心里更不高兴了。

可是,陈太忠住哪儿,她也不知道,而这事儿又不合适大张旗鼓地去问询。所幸她想起来了,上次小陈跟晓艳那档子事,是在锦园发生的,存了个侥幸心理打到前台一问,结果。这家伙还真住在这儿。

好久没出去吃饭了呢。想起来这个,尚彩霞也约了俩朋友潇洒去了。蒙艺回家吃饭地时候太少了,蒙勤勤不在家,她还真有点闷呢。

她的这俩朋友里,就有拐着弯能找到锦园老板地,然后就托锦园地人关心一下陈太忠的住房,勤勤还小不懂事儿,跟陈太忠开房地话就很糟糕了,当然,要是整出像上次那样大动静的事,老蒙都得跟着掉面子。

她这朋友面子也比较大,锦园的老板顺着陈太忠手上地房卡,就摸到他吃饭的包间去了锦园的硬件设施一流,用的是那时比较流行的“一卡通”,就是说交了押金拿了房卡,在锦园里不管是餐饮、健身还是娱乐,统统可以用房卡刷卡。

所以,陈太忠和蒙勤勤在包间里吃完饭,一结账就被锦园的人发现了,接下来的事儿,那也就不用说了。

尚彩霞这俩朋友并不知道陈太忠是何许人,笑着打问一下,尚彩霞也只能含含糊糊地托辞说是老同学地孩子,从家里偷跑出来了,然后……她代为关照一下。

她吃完饭回家之后,看看都过九点了,蒙勤勤还没回来,保姆小赵说蒙勤勤打了电话,要晚点回来,这下尚彩霞坐不住了,转身直奔锦园而来。

好在,一进屋,她听见的是蒙勤勤要喝,但是陈太忠要让她回家,所以,两人就算在拉拉扯扯,她的怒气倒也没升到顶值。

“他是陈太忠,妈,”蒙勤勤喝得其实不算太多,脑瓜还清醒,就是身子有点打晃,她冲陈太忠又笑笑,“这是我妈,咦……”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转头看看自己的母亲,“你怎么会来这儿啊?我没跟赵姐说我在这儿吧?”

看着女儿红扑扑的脸庞和醉态可掬的样子,尚彩霞心里,没由来地涌上一丝温馨,这一刻,她好像又看到了勤勤年少时的那份天真烂漫。

唉,女大不由娘啊,她心里叹口气,没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冲陈太忠点点头,“嗯,我听说过你,不过你们出来玩,也该早点散才对,勤勤是女孩子。”“我想让她回的啊,”陈太忠觉得挺委屈的,登时就忘记了自己还打算装醉呢,不过这种情况,他也实在没办法装醉,表现出一点点酒意即可。

要不然人家尚彩霞还不定怎么想呢最起码,孤男寡女一起酩酊大醉,一个“不够稳重”地帽子是跑不了的。

这一刻,他有点欲哭无泪。好不容易算计得好好的,就是在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居然横生枝节,直接让他的“大计”胎死腹中。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次来素波,就是诸事不顺遂呢?

好在,尚彩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冲着他点点头,淡淡地说了一句,“那我们先回了,你俩有什么事,明天联系吧……”

先不说陈太忠的反应,只说尚彩霞带着蒙勤勤回家,一路上都是绷着脸不理自己地女儿,蒙勤勤倒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异常兴奋。

直到她发现母亲的神色不对,才悻悻地闭了嘴,心里也有点打小鼓。

回到家中,尚彩霞才发现,老头子书房的灯亮着,人已经回来了,不过她没心跟蒙艺说话。直接扯了蒙勤勤坐到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地女儿,“你俩,是谁先给谁打的电话?”

“我先给他打的,不过,不是你想地那样啦,”蒙勤勤有点不高兴母亲的态度,不由得噘起了小嘴,“我都说了,三十岁以前不耍朋友不结婚。”

“耍朋友”是尚彩霞地家乡话。就是处对象地意思,不过,天南省这里不流行这么说,蒙勤勤现在这么说,显然是对母亲挺不满意的。

一听这话,尚彩霞心里,没由来就是一酸,我是不是管这孩子管得太多了?三十岁,那可是老姑娘了。

再想想刚才蒙勤勤那天真烂漫地样子,她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了……

不过。这件事,终究是不能由着性子来的,念及这个,她伸手摸摸蒙勤勤地头发,和蔼地笑笑。“好了。大姑娘家家的,大半夜不回家。你还有理了?”

“我们正要回呢,”蒙勤勤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合适,不过,“现在不算太晚啊,小陈肯定会送我回来的。”

天可怜见,真相总是很残忍的,陈某人是想让她送他进房间,见证一个“醉汉”的诞生呢,还好,事情并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尚彩霞没搭理女儿,不过,最初的震怒过后,她现在的心情,已经很平和了,其实说穿了,这就是年轻人在一起一次普通地聚会嘛,大家玩得都很高兴,也都没丧失理智。

蒙勤勤的朋友并不多,而她还是个比较喜欢热闹的性子,做母亲的深知这一点,心里居然隐隐有了点悔意,女儿好不容易尽兴这么一次的。

当然,这悔意真的只有那么一点,下一刻,她就在考虑另一个问题了,我是不是该找姓陈的那小伙子谈一谈呢?

就在这个时候,蒙勤勤又发问了,“对了,妈,你怎么……能找到那儿去啊?”

“还不是操心你?”尚彩霞眼睛一瞪,见女儿脸上有点惊恐,禁不住展颜一笑,“好了,我跟你简阿姨她们在锦园吃饭呢,正好就看到了……”

这话说得语焉不详,不过蒙勤勤也没往心里去,她想的问题,恰恰正是尚彩霞担心的问题,“妈,你可别为难人家小陈啊,他跟晓艳姐关系挺好的,我们真地只是随便坐了坐。”

“妈该怎么做人,用得着你指点?”尚彩霞脸一绷,有点不高兴了,“没大没小的,好了,喝了这么多酒,睡去吧……”

这个时候,陈太忠躺在房间里,头枕双手琢磨着:只有刚才的服务员觉得我喝多了,这个……合适不合适出手呢?

想到这里,他就禁不住要抱怨一下:这个尚彩霞,你迟不出现早不出现的,非要在关键的时候来这么一手,有意思吗?

当然,他并不是一个喜欢自怨自艾的人,下一刻他就把这牢骚抛到了一边,算,没了见证就没了见证好了,这个管志军,那是不能不处理的。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十点了,陈太忠又耐心地等待一阵,将房里的假象布置妥当,在凌晨零点三十分左右,潜入了素波的夜色中。

天南省军区在双龙区的八一路上,这个他已经摸得滚瓜烂熟地了,现在他只需要进去踅摸一下,到底有什么东西可以拿。

必须承认的是。陈太忠并不是特别操蛋,他并没有打机要室或者作训处之类科室的脑筋,他只是瞄准了军械库而已。

第六百零八章军械库失窃

天南省军区是很大的,要是加上外围地招待所、宿舍、宾馆、干休所之类地,就更大了,足足有一千亩地还出头。不过,陈大仙人有“天眼”这种锐利无比地作弊工具,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计划。

当然,为了让管志军尽早地被抓获,他并没有忘记将那个小库房厚厚的墙上捣一个大洞出来万一这儿不是什么重要地方,仓库保管员隔那么三五天才来看看,哥们儿岂不是会多站几天岗?

事实上,军区地反应。比他想像的要快得多,虽然后半夜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但是,在天蒙蒙亮地时候,还是有人发现了库房失窃陈太忠将砖头扔得东一块、西一块的,这位踩着砖头摔倒了。

军械库失窃!丢失步枪弹若干也就算了,居然还有班用机枪和四零火箭筒。两具做演示用的八十二毫米无后坐力炮!

这就再怎么都掩饰不住了,丢失一两把手枪的话,倒还能外松内紧地调查一下,可连炮都丢了,谁敢遮着挡着啊?

而且,小库房墙上那个大洞,怎么看怎么扎眼,路过的人不可能不心存怀疑的……

当然,陈太忠不知道这些,等到早晨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又面临一个选择:是去老市委大院门口堵管志军,还是去军区门口探听风声?

还是去日报社吧,哥们儿真命苦啊,他拿定了主意,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出去先鬼鬼祟祟地打了一个举报电话。

“省军区吗?我……我就是一热心群众啊,”陈太忠将自己的脸弄得模模糊糊地,背着摊主打电话,“今天早晨,我在路边小便。嗯,我不太讲公德,发现……”

打完电话,他就去日报社了,这次他倒是没有开林肯车。而是打车去的。找个报摊买份报纸,在马路上来来回回走着看。下定了决心,再见到管志军的话,二话不说先丢个束缚术再说。

只是,他的个头和身材,实在很难让人忽视,就在他折返到第二百五十圈的时候,雷蕾那个多嘴的男同事发现了他,“雷蕾,那不是你家……”他还要口齿轻薄,不过想想这么对有麻烦的同事,还真是有点过于不厚道,终于改了口,“那不是凤凰地陈科长吗?”

“是吗?”雷蕾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口一看,当然,陈太忠的身影,她是一眼就能辨出的,“呵呵,还真是这家伙,我这也算好心有好报。”

说着,她转身坐了回去,这是撇清的意思,不过她的心里,却是暖洋洋的,太忠还算有情义啊,当然,她嘴上说的,就是另一回事了,“这个姓管的真不是玩意儿,怎么不老天开眼劈死这个混蛋啊?”

那男编辑却是好奇心起来了,还在那里盯着看,“小雷,你说管志军今天会不会来了……要不行我帮你跟市局打个电话招呼一下?咦……”

这一声,他拉得好长好长,随后疑惑地挠挠头,“这家伙……这家伙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走了?”雷蕾抬头看看自己的同事,却是再没往窗户边上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走了就走了呗,大不了一会儿管志军来了,我躲出去……”

话是这么说的,但她心里是怎么想地,那就实在不得而知了。

陈太忠是走了,不过,他是接了电话,知道管志军已经被军区的人带走了,才施施然离开的。

来电话的是王浩波,事实上,自打知道陈太忠同管志军叫上劲儿之后,他还是托了水利局的两个朋友,代为关注一下此人。

就在刚才,一个朋友兴高采烈地打电话告诉他,“管志军被带走了,被部队上的人带走了,嗯,还有几个武警……看起来事情很大条……”

管志军觉得自己很倒霉,今天本来说是要直接去日报社的,谁想单位里来了电话,要管副科长按时来上班,因为有重要会议要开。

管志军上班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不过,破落户嘛,一般也没人去招惹,丫不在单位,大家还舒坦一点,免得一不小心生出点事端来,反正领公家的工资,谁爱歪嘴谁歪嘴去,不关俺事。

可是单位通知开会,那他也不能不去,说不得只能悻悻地嘀咕两句,不情不愿地去上班了。

谁想,单位里找他并不是开会,而是局里一把手向局长找他谈心,雷蕾的父亲雷老书记也被这事儿惊动了,托关系找到了向局长,要他帮着压压管志军。

要是别地事儿,管志军还要卖几分面子给向局长,不过一听是这事儿,就不干了,“向局,要是工作上的事儿,那没得说,可是这是我的私事儿……”

单位里就是这么回事,想活得自在点的话,要不就像陈太忠的父母一样,低调地谁都不去招惹,要不就像管志军一样,操蛋得出了名,也没人去碰,那些半混不混地,反倒是最容易受人欺负。

向局长知道这家伙操蛋,一般也不想招惹,反正这厮也再没上进心了,不如就由着丫去,可是今天,托他地人跟他关系不错,少不得就想苦口婆心地再多说两句。

可是这么一来,管志军不干了,拍着桌子瞪着眼,“向局,在别人面前,我是给你留脸了,不过在你办公室,我就不怕说了,这事儿没得商量,你要真想插手,那你就试试……”

他这话说得有礼有节的,又有奉承还又硬气,可见,破落户地破落,大多是要归到性情的缘故,做事的手段却也不会很差。

向局长被这软钉子顶得一愣一愣的,有心发火吧,还真怕这家伙破罐子破摔,正犹豫呢,局长办公室就被推开了,呼啦啦闯进来十几号穿着军装的,手上的枪都是平端着的。

“你们……”向局长还没反应过来呢,管志军就被人按倒在地了,局长大人的脑门上也被枪顶住了,“不许动。”

下一刻,有人跳过局长的办公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双手一搂,就扼住了局长的脖子加双臂,专业的捕俘手,效率绝对是一等一的。

“这是管志军?”这时候,才有人发话了,看看地上被按倒的管志军,再向局长,“你是谁?”“我……我……”向局长脖子被扼住了,说话实在不利索,他心里这委屈就大了去了,这我的办公室啊,你们问我是谁?真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