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长耳熊作乱,导致荒岛上隐藏在深处的野兽窜了出来。
不把第七日怪物放在眼里的求生者,可是吃了好大的苦头。
在这一天,惨死的人不计其数。
可令人奇怪的是,今日惨死的尸体并未消失。
辻羲听到陶兆林带来的消息,愣了下神。
“你有什么想法吗?”他问。
“思绪乱成麻。”
辻羲摇了摇,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何时才能找到荒岛之主的老窝,从这里出去?
“思绪乱那暂时就别想了,放放脑子,说不定灵感就来了。”
郑伟豪和吕平从别处走来。
他双手揣在裤兜里,得意洋洋。
“好不容易活下来,就不能休息一天吗?”
他一蹦跳在二人中间,撩起额前碎发,“跟我和老吕学学,到处走走,比什么都好。”
“你们就这样大张旗鼓地走了?”
陶兆林粗黑的眉毛紧紧皱成了八字。
“也没走远,就在附近的人群里转了转,有问题吗?”吕平耐心地询问。
闻言,陶兆林额间的皱纹不减反增。
他伸手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长叹一口气,“你们可真会挑时间。”
“不会吧,我们就去人堆里瞅了瞅,这也不对?”
郑伟豪见他不乐意他们靠近人群,心里一咯噔。
他们四人都没受伤,就好奇别人那里怎么样,这也能出问题?
“问题不大,只是以后要小心了。”
“为什么?”
辻羲见他们不懂,耐心地解释。
“其他队伍多多少少都受了些伤,我们四人却什么事都没有,别人可能会多想,认为我们身怀宝藏。”
怀璧其罪的道理谁都懂,更何况在荒岛上,人心,最经不起考验。
郑伟豪和吕平脸色一白。
他们坏事了?
“我知道错了,现在该怎么办?还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郑伟豪扯了扯头发,懊悔不已。
他怎么能因为逃脱一命,就犯下这种显而易见的罪行呢?
“这件事错在我们,真有人找过来,我就说宝贝在我们身上,绝不牵连你们两个。”
吕平古铜色的脸上尽是认真。
他的错,他不会逃避,自会一力承担。
辻羲见他们知错,笑了笑,“这是往重了说,轻的话其实并不严重。”
“真的吗?”
二人无精打采,闻言,眼含期许地望着他。
辻羲看着两双湿漉漉的小狗眼,好笑的点了点头。
“辻羲说的没错,虽然怪物时间已过,但你们既然是我们选择的队友,就没有把你们撇出去的道理。”
陶兆林站了出来,坚定地道:“遇事不退缩,不逃避,出了什么事,大家一起承担。”
“呜呜...陶大哥,你真好。”
郑伟豪想抱辻羲,可在他冷眼下一个转身抱上了旁边的陶兆林。
脑袋在他胸前蹭了又蹭,将几滴猫泪全蹭到他衣服上。
吕平眼巴巴地看着。
他也想,可看着他那瞬间黑如包公的脸,只好悄悄缩回去。
他没胆。
“不过这片区域确实不太安全了,我们最好立刻换个地方。”
辻羲沉思了片刻,指了一个方向,“往深处走走,那里人少,比较安全。”
“我听你的。”
吕平地一个开口,其余二人紧随其后。
他们的东西都在腕表中,不用收拾,可以直接动身。
在他们走后不久,就有一群人拿着各种武器偷偷摸摸来了这里。
“人呢?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奇怪,我刚才还听那两个傻憨憨说他们暂时在这休整的。”
“一定是知道我们要来,先跑了。”
“他们能从怪物手里毫发无伤的逃出来,手里肯定有好东西。”
“我们盯上的猎物,绝不能让其他人抢了先。”
“他们才走,肯定没跑远,大家伙都散开去附近找找。”
同样的话,不止一个队伍中出现。
在其余人正在找他们的时候,辻羲四人离的并不远,隐约也能听个大概。
“辻羲,你真是当代诸葛亮,料事如神啊!”
郑伟豪激动地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吕平眼中也充满了崇拜,“幸亏我们走的早,否则双拳难敌四手,落到他们手里,肯定没有好下场。”
“行了,趁着人少,赶紧走远点。”
一行人尽快深入荒岛中心。
这里野兽多,说不上安全,但总比没完没了想把他们杀了爆装备的强。
他们四人休整好,陶兆林喊了三人围成个圈。
“昨天那情景你们也看到了,要是没有辻羲的黄符,我们肯定早就惨死在怪物爪下。”
见他们沉默,他还是强硬地揭开这个血淋淋的真相。
“我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都留到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回到我们的世界。”
他冷静沉着的目光一一扫视每个人,接着开口:“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尽全力搜集物资,不止是宝箱,还有杀人,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只有他们手中的资本够强大,才不会像今日这般是个人都敢叫板,才不会在怪物出没时连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郑伟豪攥紧了手,下定决心,抬头。
“我从前是有得过且过的心态,陶大哥,你和辻羲是聪明人,听你们的准没错,今日之后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绝不反对!”
“我也一样!”
吕平连忙表态,生怕慢了一步就被他们踢出群聊。
“既如此,我这里确实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辻羲没有和他们客气,而是直接说道:“我想让你们在搜集物资时顺便观察下四周,看看是否有比较怪异的地方。”
“我也不让你们白帮忙,安全方面交给我。”
说着,他又拿出厚厚一沓黄符,将他们平均分成三份,交到他们手里。
“没问题,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闯进去给你看个清楚。”
郑伟豪眼前一亮,恨不得大拇指沾沾口水,一张一张地数。
吕平心跳的极快,兴奋极了。
听他说完,立马表态,“我也一样!”
陶兆林没有开口,可嘴角的笑容却一点也降不下来。
他摸了摸黄符,一阵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