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无论接受什么样的威胁,她咬死了不说玄冰花到底在哪儿,直把辻羲看的暗自咋舌。
这苏仓轩哄人是真的有一套,都弄到这种地步了,她还不把他供出来。
可惜了,到现在那个男人都不出现,她的爱,恐怕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没了利用价值,那就是可以随时丢弃的存在。
辻羲在心中默默摇了摇头。
“算了吧,大师姐以前照顾我这么久,既然她真的想要,那辻羲就送给她了。”
辻羲叹了口气,将头扭向一边,一副被心爱的大师姐伤透了心的模样。
那朵玄冰花还有用处,可不能在此处功亏一篑。
“俞师弟,你太单纯了,田薇她以前就是在骗你。”
“没错,她就是专门骗你为她搜寻宝物的,你不要再上当了。”
“田薇就是一个坑蒙拐骗的骗子。”
“田薇滚出万剑宗,我们不欢迎你。”
“对,滚出万剑宗!”
“滚出万剑宗!”
......
一个在外面是个好人的人,一旦性格崩坏,那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
比如现在,他们不曾考虑过这人以前对他们的好,只感到了欺骗。
这就是人性。
辻羲冷眼看着众人愤怒,抵制,心里没有任何感动,因为他并不认为这是在为他打抱不平。
田薇无力地瘫倒在地。
她承认自己有小心思,可她从来没对不起过这些弟子。
可他们呢?
犹如杀人父母般憎恨她,喊她滚出万剑宗。
田薇只觉得这画面实在讽刺,她由一开始的闷笑,渐渐放声大笑。
辻羲低头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远离了几分。
如今田薇已废,不成气候,相信未来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至于原主这个师尊,他那一针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不打算赶尽杀绝,但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元婴后期的修为不算低,只要他不贪心,够他坐稳一峰之主的位置,但要是他想追求更大的道...
经脉受阻,修为倒退,那都是以后的事了,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一下解决掉两个仇人,辻羲心情非常愉悦。
“执事大人,辻羲有一事要在此宣布。”
“你说。”
“俞辻羲请求退出万剑宗!”
此话一出,喧哗一片。
就算人废了,但只要在宗门就还有庇护,还有希望,人们追求大道长生,历尽挫折磨难才走到这一步,结果他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怀疑俞辻羲脑子坏掉了。
“我不同意!”
无痕双眼猛地一睁,厉声喝止。
辻羲转头,浅浅一笑,“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而是在通知你。”
“你放”
“或许无痕天尊是想和我聊聊我们上一辈之间的事。”
无痕瞬间偃旗息鼓,狭长的黑目下有一丝慌乱。
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辻羲速度很快,因为他不再是当初那个天才,所以执事和长老他们没有过多为难,挽留了几句后见他去意已决就不再多言。
至于无痕,因为畏惧他未尽的话,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退出宗门。
辻羲回了住处,瞥了一眼身后的人。
“你跟着我做什么?”
“你是我徒弟,我得把你拐...咳,带回宗门。”
这小子的脾气太对他胃口了,就他这嘴,肯定能噎死那几个老不死的。
青玄喜滋滋的,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辻羲转身,站直,“我的情况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一介废人,你收我做徒弟可是要被嘲笑的。”
“好小子,你这是利用完就扔是吧” 青玄气的吹胡子瞪眼,“拿万剑宗和我们比,你目光也太短浅了,你可知我们揽月宗......”
揽月宗?
外人只知其亦正亦邪,却从未窥得内部详情的宗门。
辻羲眼神划过一道光。
“如何?现在知道我们揽月宗有多好了吧?”
青玄将宗门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他们宗门强盛,并不是只有一条道路走。
修为被废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他又不是看中他的天赋。
“你说的对,这么好的宗门我要是错过了那就是太不识好歹了。”
“你知道就好”,青玄傲娇地抬头,问道:“反正你都退宗了,要不现在就跟我走?”
辻羲摇了摇头,眼里的厉光一闪而逝,“不急,等我解决个人。”
“你不会不想去揽月宗,故意糊弄我的吧?”
“师父,我都喊你师父了,你却一点也不信任我,弟子的心被你伤的好痛”,辻羲捂着胸口,疼痛难忍地道。
“我何时怀疑过你,我要是不信任你,怎么会放心让你自己处理刚才的事。”
青玄有些心虚,但他昂首挺胸,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错,“你慢慢处理,为师不急。”
“那就多谢师父体谅。”
辻羲嘴角一勾,放低身段道谢。
这个老头虽然怪,但挺有意思,他不讨厌。
青玄摸着胡子,矜持地点点头。
辻羲唇角一勾,不动声色地询问:“不知师父来找无痕天尊有何事?我是否可以帮忙?”
“就是偶然知道昆仑镜在这,过来观赏观赏。”
青玄急忙打断他未出口的话。
“咳咳咳...那什么,好徒儿,为师出来已久,忽然想起来有事要办,现在就要回去了,这个令牌给你,事情办完后拿着它上门,无人敢拦你。”
从身上摸出一块玉牌慌里慌张地递给辻羲后,刻不容缓,一溜烟没了影子。
他来借昆仑镜,是为了探知未来能不能吵赢那几个家伙的。
这要是被徒弟知道了,他面子还要不要了。
辻羲摩擦着手中的玉牌,片刻后,他才将东西收起。
夜半时分。
一道健硕的影子在月色中一闪而过,逐渐离这偏僻之所越来越近。
半掩的门滚进一个黑色小球,刹那间爆发出黑色的浓烟,填满了整个空间。
辻羲躺在床上,眼珠子动了动,陷入昏迷,再无动静。
那人十分自信,大喇喇地推开门,毫无顾忌。
他三两步到了窗前,不屑地冷哼一声,将他扛到肩上,脚尖一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