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皇上带着太后去上香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说这次是为了给先皇祈福,要多住几天。
楚柔娘对司空永昼突然提出去和她一起祈福,倒是没什么疑虑。
除了偶尔秘密出宫办事,每天困在四四方方的城墙里,也实属无聊,能出去放个风,她还是挺高兴的。
彦白在宫外也没闲着,这段时间他也收服了一些能办事的亲信。
倒不是他道德多么高尚,以德服人,主要是武力太强悍,在为他办事和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之间,聪明的都会选择为他办事。
彦白书法精妙,拿到楚柔娘的手书之后,就以她的笔迹惟妙惟肖的模仿了一封情书,约了对方在三日后亥时于寺庙相会。
而同样的信他复刻了二十三封,之后叫来了亲信。
看着站得整整齐齐,指哪打哪的一排得力又乖巧的手下,魔尊大人满意极了。
“把这些信秘密送到信封上的人手中,记住,要必须送到,要不露声色,要只能让收信人看见,如果办不到知道后果吧?”
一排黑衣人齐齐颤了一下,后背挺得笔直,动作整齐划一,声音嘹亮干脆。
“知道!一定完成任务。”
彦白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真是一个训练士兵的小能手。
“去吧!”
彦白又亲自去了一趟太师府,与太师关在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
老太师将彦白送出门时,人都显得苍老憔悴了十岁。
之后,他就叫来了自己的大儿子和小儿子。
大儿子与他一样在朝为官,而小儿子已经商十年。
父子三人关在门里,太师声音有些苍凉问小儿子。
“小三,当年我安排你经商,你可有不满?”
小三脸上闪过一些愤愤不平,却又很快隐去。
“爹,还提当年的事做什么,如今一切已成定局。”
太师见他的神态,一滞,看来他确实对此事心怀愤恨,太师长叹一声。
“你知不知道一个家族要想长久的繁荣不衰,不但需要官场有人,也需要强大的经济支持。
要想官做得安稳,就要踏踏实实为皇上鞠躬尽瘁,绝不能像有些人一样,试图用权力来为自己谋取私利。
如果那样,万一出事可是整个家族的大事,因为贪而抄家灭族的你见到的还少吗?
所以咱们家世代会派出一个家族子弟经商,我们只赚干净的银子。
当年,你无心学业,考了两次科举都名落孙山,你大哥二哥则非常擅长学问,他们考出来了,所以就走了仕途。
我也知道让你去为家族赚钱,对你并不公平,所以我在极力提携你的两个嫡子,远超你其他兄弟的孩子,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你弥补。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胆敢与太后私通。
你真以为那楚柔娘对你一片真心?你又真的以为司空星辰是你的儿子?你坐着当太上皇的春秋大梦呢?”
听到这,大儿子大惊失色。
“什么?你居然与太后私通?你是疯了不成?”
小三也是变了脸色,他每次与楚柔娘见面都十分小心谨慎,他爹是怎么发现的?
他眼看事情隐瞒不住,也不禁撕破了脸。
“您本来就处事不公,我还不能为自己绸缪吗?
您知道这些年经商我受了多少白眼吗?
当年即使我科举不上,您也可以为我保举官职,别的世家子弟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为什么就偏偏牺牲我?”
太师冷笑。
“你是打算我徇私舞弊?
咱们家如果一直是这种行事风格,哪还有现在这样的地位?”
小三想不通。
“偏您这样死板,人们当官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提携家族,为自己谋求福利?”
太师见他如此心安理得的模样,怒极,一个巴掌狠狠打在他脸上。
“当官是为了百姓做主,是为了富国强民,是为了给皇上办差。
幸好当年没让你走仕途,不然你如此心术不正,全家都要被你拖累死了。
我也不跟你说这么多。
老大,找人把他捆起来关在屋子里三天,不要给他吃饭,让他清一清脑子里的水。三天后,我要带他看一场好戏,也好让他知道他有多蠢。”
小三被捆起来时还在剧烈的喊叫,老大嫌他聒噪,直接拿布巾堵了他的口。
处理了他,老大急切地坐在父亲身边。
“爹,到底怎么回事?”
太师长叹一声。
“这次咱们要多谢八王爷,否则咱们家族有灭顶之灾,在朝中也会丢尽脸面。”
太师将详情讲给老大,两个人对视,都是面色灰败。
许久,老大才声音艰涩地说:
“ 三弟他怎么如此糊涂,他有何德何能,太后不为皇上生孩子为他生孩子?
两个人的奸情至少二十年,他倒真是瞒得好紧!”
“哎!他如此愚蠢,又如此执拗,三日后带他去看看事情真相,否则他不会死心。”
“好,皇上那边……”
“以后咱们父子俩努力为皇上办差吧,希望他不会心有芥蒂。”
“是。”
皇家寺院。
禅房。
彦白在皇家寺院中提前做好了一系列安排,摩拳擦掌,只等晚上的埋骨修罗场。
他隔壁房间,楚柔娘在房中正拿着一本佛经在看。
片刻后,光禄大夫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来。
“柔娘。”
楚柔娘吓了一跳,赶紧看一下门外,她的两名宫女都不知所踪,门外也没人,她赶紧站起把门关上。
“你怎么有胆子闯到这里来?”
光禄大夫一怔。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楚柔娘怔愣几秒,面色大变,正想让他赶紧走,门又被轻轻推开了,中书侍郎走了进来。
见到里面还有光禄大夫就是一怔,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楚柔娘已经心乱如麻,如果她再意识不到出了岔子,她就真是个傻子了。
但面对如此的修罗场,她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没等她想出对策,又一个人进来了……
后来,小小的禅房涌进二十三个男人,都够开两桌的了,楚柔娘人已经麻了。
二十三个男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先开口,生怕打破这诡异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