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很快就做好了,一盆小鸡炖蘑菇,一盆麻辣兔子炖土豆,一个凉拌荠菜,还有一个水煮白菜。
今天中午的菜对于胡家人来说是相当的丰盛。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都两眼放光的看着桌子上的肉,苏离清了清嗓子:“开饭吧!”
家里人都从胡巧巧口中得知了野鸡野兔的来历,大家除了不可置信,就是欢喜!
管这些鸡兔是不是傻,他们得了实惠就行,要是多来点傻鸡傻兔才好呢!
“娘今天辛苦了,您喝点汤,这汤补身体!”
蒋氏盛了一碗鸡汤放到苏离面前,一看就知道是用心舀的,鸡汤上面全是油,黄澄澄的油,很好看,闻着也香,但她真不爱喝这么油腻的东西!
“娘,您吃这个,这个位置的肉最好吃!”
胡瑾然见自己媳妇占了先机,赶紧夹了一块色泽好看的兔肉放进苏离碗里,他可是他娘最贴心的人。
这时,胡瑾浩把一个鸡腿夹到苏离碗里,笑呵呵道:“娘,这个鸡腿您吃!”
“娘……”
没多大会儿,苏离碗里就放不下了。
苏离看着还想给自己夹菜的陈氏,赶忙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孝顺孩子,你们自己吃,我吃不了这么多!”
原主治家有方,几个儿子都很孝顺听她的话,几个儿媳妇也是原主用心挑的,个个都不错,虽然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都不是搅家精。
一家人很团结,和睦。
苏离站起身,把自己面前海碗里的肉,一一分给几个孙子孙女,轮到胡娇娇时,苏离好心的把鸡汤上面的那层油都撇出来给了她。
“今天娇丫头烧火也辛苦了,多吃点补补。”
胡娇娇看着碗里油腻腻的鸡汤,眼底全是嫌弃,她又不是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不稀罕这油腻腻的鸡汤。
她扯出一抹假笑:“谢谢奶,这个家就数我爹天天下地干活辛苦,还是给我爹喝吧!”
说着,就把汤倒进去了胡老大碗里,上辈子,她嫁给梁智,天天都能喝到汤,早就喝够了!这么油的东西,也就只有穷苦人家才稀罕!
胡瑾浩见女儿这么孝顺,心里熨帖得很,女儿这是长大了,知道孝顺他了!
除了赵氏觉得胡娇娇一番话说得不对味儿,其他几个大人都很欣慰!
苏离才不管她阴阳怪气的,碗里的鸡汤分出去一半后,美滋滋的喝碗里没油的鸡汤。
古代没空气好,没污染,这鸡汤是真香!
这一顿饭,不看胡娇娇,其他人都吃得心满意足,特别是几个小的,吃得满嘴油,就连平时自持长孙身份的胡安也吃得不顾形象。
说到底,还是这个家太穷!
按理说老二一个月能拿回来一两银子,老三也能在空闲时走街串巷的挣点铜板,家里还有十来亩地,原主带着几个儿媳妇做点绣活也能赚钱,一家人应该能过得不错才是。
但家里有三个读书人,特别是老四在县城念书,一年下来束修,笔墨纸砚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一家人吃过午饭,都各忙各的去了,苏离回房间午休。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好几天。
这几天,胡娇娇被苏离使唤得团团转。
这天,胡娇娇和胡瑶瑶收拾好碗筷又把猪喂了才回到大房。
一进去就看到她娘又在绣荷包,她几步走过去夺过荷包。
“娘,你怎么又在绣这个?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吗,以后不要做这些!”
陈氏温柔道:“娘知道你心疼我,娘闲着也是闲着,多绣几个,以后你出嫁也能给你多准备点嫁妆!”
陈氏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越来越漂亮的女儿,心里满是骄傲。
“你绣荷包能赚几个钱?再说,到时候都让我爹送去给老……我奶了,哪里还轮得到我?”
她可不想便宜了小叔那个吸血鬼,上辈子小叔在今年考中了举人,镇上和县城都有人来给他送礼,她还以为自己能跟着过上好日子了。
哪里知道,她小叔却装清高,都给拒绝了,镇上和县城那么多富户要把女儿嫁给他,许诺那么多嫁妆,他也一家都不同意。
这不就是自私自利,不为家里人考虑吗?
上辈子他考中了举人,她未婚夫却没考中,他要是把自己当亲侄女,怎么不帮林子墨一把,让他今年也考中?
林子墨要是也在今年考中,她至于被梁智引诱,非要退亲吗?
胡娇娇想到这里,就恨得不行,上辈子被水淹死的痛苦,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呼吸困难,既然胡瑾言考上举人,对自己也没有帮助,这辈子就别考了吧!
陈氏见女儿眼眶通红,以为是生气了,轻轻拍了她一下,不赞同道:“你这孩子,你奶要用,她就先拿去用好了!都是一家人,你奶对我们可都不错!”
当初婆母没嫌弃她比相公大一岁,嫁进来对她一直都很不错,就算她这么多年没生儿子,婆母也从来没有怪过她。
婆母对女儿一直都多疼几分,女儿是孙子辈第一个孩子,穿的衣服都是新的,下面两个堂妹都是捡她穿小的。
她也搞不懂,女儿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婆母?
“哪里不错了,娘,你就是性子太软,这么大一家人,全靠我爹下地干活养着,我奶平日里的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们收买了?”
要是对自己好,上辈子自己出嫁的时候,她小叔都已经是举人了,她奶怎么就只舍得给她一百两银子的嫁妆?
“你这丫头,什么叫小恩小惠,让你爹听到了,看他不训斥你?以后不许再说!”
“什么话不能让我听到?”
正好,胡瑾浩这时候从外面回来。
陈氏打着哈哈道:“没什么,你不是去地里了吗?”
胡娇娇见不惯她娘这样,一时冲动,开口道:“爹,我们可以和奶奶他们分家吗?我们一家人自己过!”
胡瑾浩一向带笑的脸,霎时就黑了下来:“谁和你说了什么?”说着他就看向了陈氏。
陈氏急得直摆手,解释道:“不是,孩儿她爹,你知道的,我没有这个心思!”
胡瑾浩当然知道不是他媳妇说的,他媳妇对他娘一向尊重,就算分家他娘也是跟着他过,她断然没有这个心思。
胡娇娇开了口,也豁出去了,这段日子,天天忙的像陀螺一样的日子她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