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柳家众宾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际,桑妍与帝江已然抵达了那座名为扶风的小镇。这座镇子虽小,但却颇具特色。镇上的建筑古色古香,街道狭窄而曲折,仿佛一幅古老的画卷展现在眼前。
镇上的街道空空荡荡,几乎看不到行人的身影。商店和餐馆的大门紧闭,窗户上积满了灰尘,仿佛它们已经很久没有被光顾。街边的长椅上也没有人坐着休息,只有几只鸟儿偶尔落在上面,寻找着食物。马辆也很少,偶尔有一辆缓缓驶过,轮子滚动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整个镇子显得异常安静,没有一点喧闹和活力。
桑妍满脸诧异:
“不是说马上就要举行盛大的比赛了吗?这个镇子怎么会如此冷清萧条呢?竟然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难不成他们全都跑去闭关修炼了......”
帝江则是镇定自若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家法器铺上,转头对桑妍说道:
“那里有一家法器铺,我们不妨过去询问一番。”
桑妍轻轻颔首,迈着优雅的步子,朝着那家法器铺子走去。走到近前,她微微躬身,对着正在打铁的壮汉柔声问道:
“这位道友,听闻此地月末将会举办一场家族大比,但眼下这情形似乎与传闻不符啊!”
那壮汉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桑妍和帝江。他很快便察觉到这两人面生得很,显然并非他们扶风镇之人。于是,他直起身来,粗声粗气地开口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来到我们扶风镇?”
桑妍回想起柳如风曾跟她说过的那些话:扶风镇的居民相对而言较为封闭且排外。她并未深思这些言论背后的深意,只是单纯地认为这不过是一个普通小镇罢了。于是,毫无顾虑地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漆黑如墨的玉牌,并将其递至眼前这位壮汉身前。
“这块玉牌足以证实我们的身份,请阁下不吝赐教,此地究竟发生何事?是否遭遇何种变故?”
桑妍语气诚恳地问道。
当壮汉目光触及那块黑色玉牌时,他的瞳孔猛地收缩,不禁失声喊道:
“此乃柳家嫡传之黑玉令!你与柳家究竟有何关联?”
桑妍正欲回应,但她的话语尚未完全出口便被壮汉硬生生截断:
“我知道了,莫非你也是柳家流落在外的后人!咄咄怪事……柳二爷放浪形骸、不拘小节,于外遗留子嗣倒也情有可原;然观此玉牌形制,应该属柳家大房所有!没有想到啊,没想到!向以洁身自好自诩的柳家大房居然也行此薄幸寡义、始乱终弃之举……”
过了好一会儿,桑妍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眼前这位身材魁梧的壮汉产生了误解,误将自己当作柳家的私生女。她不禁觉得有些滑稽可笑,于是毫不犹豫地开口打断对方:
\"这位道友啊,请不要误会,我并非柳家之人。这副令牌实则是柳如风赐予我的,而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寻他!\"
听到这话,壮汉先是一怔,紧接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
\"哈哈,原来如此!我明白啦,姑娘您定是柳大少爷心仪之人吧!怪不得怪不得......\"
桑妍无奈地用手扶住额头,同时敏锐地察觉到身旁传来一股清冷的气息,她急忙澄清道:
\"实在不好意思,让阁下误解了。其实我与柳公子仅是挚友而已,并无其他特殊关系。还烦请告知一下,柳府究竟位于何方?\"
桑妍不愿再过多纠缠,毕竟跟这个铁匠大汉交流实在太过困难,其思维方式简直异于常人,越解释反而越容易引起更多的误解。
只瞧那位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壮汉信手朝着某个方位随意一指,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乎心思并不在此处,随口答道:
“顺着这条道路笔直往东前行,待到瞧见那座最为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府邸时,便可知晓那里就是柳家所在之地了。今日恰巧赶上柳家举行盛大的认亲宴会,镇上的百姓们听闻此消息后皆纷纷前去凑热闹,正因如此,此地才显得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言罢,壮汉抬起粗壮的手臂,将手掌放置于唇边,稍稍向桑妍凑近些许,正欲再告知她一些其他事宜,然而尚未等他来得及张口说话,却惊见桑妍已被站在其身后之人带领着转身离去。
望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壮汉不禁低声嘟囔起来:
“真是令人费解,我貌似并未招惹过你吧?为何摆出一副臭脸给人看呢......”
此时此刻,桑妍正由帝江牵引着向前行进,但她仍不忘匆忙回首,面向那位壮汉展露笑颜,并诚挚道谢:
“这位道友,多谢您啦......”
帝江见状,心中颇感无奈,暗自思忖道:这小丫头与我几乎毫无交流可言,倒是同一个陌生人相谈甚欢。
“好了,莫要耽搁时间,咱们还是赶紧前往柳家一探究竟吧!看看那边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形!”
帝江催促道。
二人按照壮汉的指引来到了柳府的门口,府里挤满了前来祝贺的人,他们脸上洋溢着真挚的笑容,手持着礼物,向一位女子表达着美好的祝福。
人们互相交谈着,笑声和祝福声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欢快的交响乐。
桑妍定睛观瞧,只见主位之上端坐着一名盛装女子,竟然是桑桑雪仙!她大为惊讶地道:
“她怎会在此处出现?难道说那柳家失散在外的后裔便是她不成?莫不是其中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吧!”
帝江见状,赶忙凑近桑妍耳畔,轻声细语地说道:
“不错,她的确是柳家的后,其生母乃是柳家二爷的私生女。”
话音未落,一股热气便吹至桑妍的耳垂之上,引得她一阵瘙痒难耐,颇为不适。于是乎,桑妍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搔抓了几下耳朵,然后回过头来问道:
“你为何如此了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