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半卧睡在床上,娇容酡红,眸子盈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嗓音娇娇软软的。
“你....不冷么?”
“冷,快灵儿给我暖暖。”
蔚修泽说完话就吹了蜡烛,人走到了床边。
躺着的蝶灵被黑暗中的身影吓了一跳,一咕噜坐了起来,“丞相大人...”
蔚修泽的眸色深深,看了眼一脸紧张的蝶灵,心里哑然失笑直接上了床。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蝶灵攥紧的被子拽了出来,动作灵活的钻了进去。
大头朝下的那种。
虽然床边的蜡烛熄灭了,但是一点都不妨碍两个人的视线。
蝶灵大惊:“丞相大人,你...?”
“小孩儿,我说的话你是不是忘了,唤我阿泽,或者相公也可。”
蝶灵望着头顶的青纱帐,眼睛里都是狡黠,一点都不像声音里体现出来的那样手足无措。
但是被挡住视线的蔚修泽一点都没看见。
“阿泽...”
蝶灵听话的柔柔开口,乖巧的不得了,男人听后随即舒展身形躺了下来。
他身高体长,一躺下来就占据了半张床。
季桑整张脸轰地一下红成了一片,不得不挪着小屁股往后边让开了些,然后声音惊慌的说:“阿泽...你在做什么?”
“我...我看不到你。”
黑暗中慌张的小女人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但是脚踝那儿蓦然一热,男人滚烫的掌心握住了她的两只小脚,他轻轻一扯,蝶灵身形不稳,惊呼了一声。
“啊!”
她短暂地晃神了一秒。
脑袋似有什幺炸开,腿心处似有什么东西,想起身躲开,腿微微一软,又跌了下去,竟然又重重地压一回...
蔚修泽气息倏地不稳。
炙热的呼吸萦绕在狭小的空间里。
芙蓉帐暖,温玉生香。
与左相府内的安静祥和不同,右相府招了一批又一批的医者,而更远处的公主府也同样不平静。
晗月公主听到手下传回来的消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她的双眸闪烁着愤怒和不甘的火焰,好像要把眼前看到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一样,旁边的丫鬟心里隐隐发寒。
公主好吓人....
“不可能!”
“不可能!”
“蔚修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啊啊啊!”
“公主息怒!”
丫鬟小厮跪了一地,所有人都知道晗月公主对那位嗜血的左相是怎样的癫狂,一涉及到这个男人,公主就好像疯了一样。
平时作为公主的气度尽失。
她的怒气如狂风般扫过每一个角落,让所有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震。
而晗月公主正不停的摔打着手边的一切。
被溅起的瓷片割伤皮肤的下人们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的忍受着,等待着公主大人消气。
良久,陵晗月才坐到了椅子上,旁边的丫鬟赶紧上来伺候。
陵晗月看着一地的陶瓷碎片,眼里爬上了一抹阴毒的算计。
“就算我得不到你,你也绝对不能被一个低贱的奴婢玷污!”
公主府的事情蝶灵并不知道,因为她正被折腾的够呛。
一只白玉的的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手臂的主人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了。
“不要了..”
但是很快就被人又拽了回来。
第二天凌晨,蔚修泽一副餍足的样子爬了起来,对着床上的小人耳语的一阵。
但是小人根本不理他,俨然一副累惨了的样子,此时睡的正香。
蔚修泽宠溺的看着她,知道自己昨夜有点过分了,想着回来要好好补偿补偿这个小女人。
跟手下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去上朝了。
金銮殿中,皇室正居其上。
臣子们屈膝叩拜,口中念道:“皇上圣安!”
只有蔚修泽一身官服,脊背挺直,只是微微的拱手,并没有行叩拜之礼。
这是皇帝给蔚修泽的特权。
蔚修泽的祖祖辈辈都是这陵国的左丞相,说出去虽然有些荒唐,但是确实如此,蔚家的传承甚至比陵国的历史都悠久,帝王的朝代更换都动摇不了左丞相府的地位。
但是蔚家都是一脉单传,直到蔚修泽父母那一辈,发生了一些变故。
左丞相府一晚就被人灭了满门,只有年幼的蔚修泽因为去寺庙中养身才躲过了这一劫。
但是蔚修泽依靠着祖辈留下来的一些人脉基业,再次入朝为官,官拜左相。
蔚修泽跟他的祖辈不同,他为人嗜血,更是难以掌控。
老皇帝在离世之前,曾特意交代现在的小皇帝,蔚修泽此人若是不能一招除去,就切记不可招惹。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当今圣上显然已经忘了先皇的交代。
这天,他突然对着下面的蔚修泽问起了话。
“左相,你也老大不小了,一直不成家,朕心甚忧啊。”
蔚修泽虽然站在这,但是心思其实一直在府里小女人身上,怀念着昨晚的销魂滋味,脑海里想的尽是一些夸张过格之事。
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皇帝前面的桌案....
但是皇帝的突然发声,打断了她。
蔚修泽不心下厌烦,但是面上并无表情,收回心神,听着皇帝的说话。
“臣一人很好,劳烦皇上记挂。”
皇帝:“那可不行,爱卿可是我朝栋梁,朕一直忧虑着爱卿的婚事,朕看礼部尚书的幼女苏心慈知书达理,容貌周正,朕就做一回那月下老人之事,为蔚爱卿与苏爱卿的幼儿赐婚,则一良辰,朕亲自为你们举办婚礼 ,两位爱卿意下如何啊?”
蔚修泽皱起了眉头,礼部尚书苏鸿运直接被吓得白了脸色。
率先于蔚修泽开口:“多谢陛下抬爱,但是小女顽劣,恐配不上郎艳独绝的左相大人啊。”
他的态度端正,恭敬跪在地上,但是眼里满是恐惧。
这要是小女嫁给了这嗜血残暴的男人,这后半辈子怕是毁了呀,皇帝此等心思,实难猜测,朝中波云诡谲,稍有不慎,自己这尚书府恐怕就要与之陪葬了....
这般想着,他后背都被冷汗打湿了。
皇帝:“哎,苏爱卿不必谦虚。”
明黄色龙袍的帝王说着,一挥手,旁边的小太监直接接过了他手里的圣旨。
蔚修泽看到皇帝这近乎逼迫的行为,心中冷笑。
附中的蝶灵此时还在沉睡中。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床边盯着自己看的蔚修泽。
“你醒了?”
蝶灵有点没反应过来,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嗔怒的瞪了男人一眼。
那一眼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令人不忍触碰,怕破坏了这份唯美的静谧。
蔚修泽原本也没想怎么样,但是小女人这眼神好像钩子一样,直弄的他心头痒痒。
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另一边则是在被子底下摸、到了娇软的身-躯。
一翻身滚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