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带着蝶灵左转右拐,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绕开了这片森林。
“少主回来啦!”
蓝楼进到谷内的第一时间,四周就响起了错落的欢呼声,这里是一处僻静的山谷,与巫灵山的景色有几分相似,但是花草树木更加的茂盛。
放眼望去,远处耕田林立,近处房屋错落,呈圆形分布,中间能看得出来是主殿一样的位置,比旁边的房屋豪华一些,但是也十分的简约。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杀手组织的大本营,倒不如说是一个偏远安静的小村落。
刚才说话的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可见这里人对蓝楼这位少主的拥戴,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
“把人带到我的院子,让擎叔来看看。”
阿金:“是的,少主。”
一行人急匆匆离去,很快就把蝶灵安置到了一间屋子,被称为擎叔的老者很快就上门来了。
“小楼,听他们说你带回来一个姑娘?”
一位头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人家慢慢悠悠的晃了进来。
这位擎叔穿着一身靛蓝色的粗布麻衣,细看之下还充满着补丁,脚上是草编的布鞋,长长的胡子用红色布条绑了一个蝴蝶结。
蓝楼:“擎叔,你快别打趣我了,这人对我们很重要,但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吐血了,底下人只是用黄歇蛰了他,我们已经给解除了毒性,但是人一直不醒,脸色还愈发难看了。”
听到蓝楼说的是正事,老者也不再玩闹,往屋子里走来。
此时的蝶灵依然是昏迷的状态,小脸惨白。
擎天在远处看到床上的小姑娘侧脸的一瞬间,身体一个踉跄,满脸的不可置信。
蓝楼看到老者大惊失色的模样赶紧上前搀扶:“擎叔,你怎么了?”
老者没理会扶着自己的蓝楼,一把甩开蓝楼的手,大步冲上前,来到床边。
“像...像..太像了”
说话间,豆大的泪珠哗哗的流了出来,糊了一脸,白胡子都湿了。
这一下,可吓坏了众人,蓝楼更是一脸震惊。
蓝楼自懂事起,擎叔就一直守在这里,孤身一人,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离开,印象里的擎叔是一个老顽童形象,每天嘻嘻哈哈的,从来没见过擎叔流泪,还是这样大哭的样子。
每年只有固定的三天不见其人,小时候自己好奇擎叔是去干嘛,曾问过自己的父亲,但是父亲只是摇头,说擎叔是可怜的,都是为了我们族人。
再多问的,父亲也不愿意多说。
擎天并没有心神理会被惊呆的旁人,定定的看着蝶灵,脑海里思绪翻飞,看着小姑娘突然皱起的眉头,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接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一下巴的血迹。
慌了起来,连忙抓起小姑娘的手臂,开始号脉。
搭上脉搏的一瞬间,老者瞳孔一震,然后闭上了双眼,不停的捋着自己的白胡子,随着时间的深入,眉头越皱越深。
而姜央那边,几乎所有人出动,都没有发现一行人的踪迹天上还下起了大雨。
“主子,雨太大了,痕迹都消失了,没追踪到。”
站在雨中的姜央,眼里仿佛有着比外面还恐怖的风雨之势。
听到姜二的汇报,姜央眼睛急的充血,几乎从喉咙间嘶吼出:
“再找!”
旁边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得听从命令,继续开始地毯式搜索。
擎天屏息诊断了许久,睁开了双眼,慢慢的放下了蝶灵的手,温柔的放在了床上。
“蓝楼,你父亲在哪,我要见他。”
“我派人去找,擎叔,她怎么样?”
擎天从刚才起,皱起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松开过,并没有看蓝楼,反而是跟旁边人要了帕子,正温柔专注的给蝶灵擦着脸上的血迹,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浓情,充满着怀念的神色。
然后从自己随身的小药瓶里倒出来一颗丹药,喂蝶灵吃下。
“她中了一种罕见的毒,我要去给她配药,让你父亲去药庐找我。另外你再找两个做事仔细的,好生照料她,如果她醒了,或者有什么异常情况,马上让人去告诉我。”
蓝楼看着擎叔的样子,虽然有很多疑惑,但是也没有多问,答应了擎叔。
擎天离开了,回了他的药庐之后,马上开始翻阅典籍,平时视医术如同宝典一样的人,翻一翻发现没有自己要的信息之后就愤怒的就丢到了一旁。
“不是这本,这本也没有,在哪,到底在哪?”
蓝文山听到蓝楼说的话立刻就来找擎天了,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也被震惊了一下。
“老擎,你怎么回事?”
擎天并没有听到吗,神色十分慌张,还在不停地翻找着,一本一本的医书飞的满地都是。
“老擎,老擎!”
没办法的蓝文山只能上前拽住了这位老友的胳膊。
蓝文山怒吼:“擎天,你清醒一点!”
被拽住胳膊的擎天,这才看到蓝文山,反应了过来:“文山,灵儿,我的灵儿,我的灵儿回来了。”
说着就放声大哭了出来,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看的蓝文山一愣一愣的。
“你清醒一点,你说的是灵儿是谁,怎么回事?”
努力平复好情绪的擎天,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蓝文山,理智回笼了,好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毫无形象的坐在了地上。
“我跟婷婷的女儿,我的孩子,我的灵儿,不会错。”
蓝文山刚刚虽然有被震惊,但是此时听到擎天这么说,手都抖了起来。
连忙抓起了老头的胳膊颤抖着声音问:“你说的可是真的?是那个被送走的孩子?婷儿的孩子?”
擎天点了点头:“嗯...不会错,她跟婷婷年轻时候长得至少有七八分相像。”
蓝文山听到这激动地整个人都站不住了,再也无暇顾及地上的糟老头子,转身就往儿子的院子里跑去。
一路上的人看到自家稳重的阁主大人这副样子,都纷纷私语起来。
“爹,你怎么来了?”
蓝楼看到父亲往自己这跑来的样子,第三次被震惊了。
刚才听阿金汇报还不信,现在看着爹脸上的神色,阿金真是一点没夸张啊,这照比刚才的擎叔也不差啥了。
蓝文山:“人呢?在哪?”
蓝楼:“什么人?”
蓝文山:“就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小姑娘。”
蓝楼震惊,但还是木讷的说:“在...旁边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