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答案了吗?你跟我……谁有毛病?”
他阴冷的声音饱含着戏谑和轻蔑吹拂在她的脸上,她一惊,下意识地想往后退,然而脚跟触上浴缸底部,才发现自己根本无路可退。
讨厌他这种盛气凌人的态度,她不服气,来不及想后果就愤愤怒道:“你!!”
就他!就他!就他有毛病!!
一身的臭毛病!
简直不可理喻!
哼!╭(╯^╰)╮
“再说一次!”严楚斐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微挑眉尾,似笑非笑地淡淡哼出一句。
有那么一种人,笑比不笑更瘆人。
严楚斐就是这种人!
所以魏可不怕严楚斐发脾气,就怕他这种带着一点点阴森的冷笑。
他就像是一只歼诈狡猾的狼,正时刻准备着,就等她一不注意时,扑上来将她狠狠撕碎……
魏可怂了。
她觉得一个真正聪明的女人,是懂得能屈能伸,当敌人强过自己时,不能傻乎乎地硬碰硬,要智取……
“我。”
于是在他犀利阴冷的目光中,她识时务者地改了答案。
有毛病就有毛病呗,就当她有毛病好了,他六阿哥娶了个有毛病的老婆,还不是照样没面子。
呵!傻不傻?他以为他占得到很多便宜?
见一贯好强的女人服了软,严楚斐觉得自己终于胜了一局,满意。
暂时将想要狠狠收拾她的念头压下去,他微垂眼睑,以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她浑身**的模样。
嗯,就是欣赏!
因为此刻的严太太……
太诱人!!
即便狼狈不堪,也丝毫无损她的美丽,而狼狈让她看起来透着几许可怜和无辜,竟平添不少的女人味,任谁看了都会对她我见犹怜心生疼惜。
从有纠缠到现在,每次看到她她都是千遍一律的白衬衣和帅气利落的西装长裤,令他不止一次地幻想,她若穿上裙子,该是怎样的妩媚与性感……
此刻严太太湿透的白衬衣紧紧黏在她的身上,让她上半身几近透明……
不!不止上半身,连下面……
严楚斐双眸一眯,眸光瞬时炙热无比。
严太太穿在里面最贴身的,竟是一套黑色*……
魏可今天一身白,不止衬衣是白的,连西装长裤也是白的,所以在浑身湿透之后,里面的一套黑就变得若隐若现……
套装材质很好,并不透,如果她不是被扔进了浴缸里,是看不到她*裤是何颜色的。
黑色本就性感,再这样若隐若现,不由更是神秘媚惑……
看得严楚斐口干舌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狠狠扯开她的衬衣……
手随心动,他的双手毫不犹豫地伸向她的月匈前。
魏可感觉到他的意图,本能地抬手欲挡。
然而他却像是知道她会此一举似的,她的手刚抬起来就被他一把扫开,下一秒,他的双手就揪住了她的衣襟……
嗤地一声轻响,她的衬衣应声而开,扣子尽数崩落。
垂眸看着自己已然敞开的衬衣,魏可没有尖叫,只是微不可及地蹙了蹙眉。
这男人真是没救了!
她的衬衣招他惹他?干吗非得这么粗鲁?温柔点能死啊?
既然扣子都掉光了,她索性把衬衣(月兑)了,反正已经什么都遮不了,黏在身上反而难受。
将衬衣往地上一丢,魏可就穿着一件黑色文胸,落落大方地站在浴缸里与严楚斐继续对峙。
“姓何的是谁?”
严楚斐微垂眼眸,一边状似漫不经心地淡淡问道,一边直直看着严太太那深深的沟渠,毫不掩饰自己眼底那抹浓烈的需求。
魏可心里一惊。
“……什么?”她强装镇定,努力压制着心里那股猛然窜起的心虚。
严楚斐冷笑,“装!继续装!!”
他的语气阴森森的,极具威胁性。
魏可悄悄咽了口唾沫,强忍心慌,否认到底,“我哪有装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么!”
“魏可,你以为我跟你外公一样耳背?”严楚斐挑着眉,极尽讥讽地睥睨着严太太。
闻言,魏可无话可说了。
六阿哥觉得光看不过瘾……
“前男友?”
于是他的大手毫不客气地罩上她的(月匈),同时冷冷问道。
魏可本来有点冷,可当他的手开始作乱时,她立马由冷转热……
她还是沉默不语,有大半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他的手上……
她没有拒绝,因为深知他们既然已是夫妻,那他这样的行为便并无不妥,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给她的这种感觉她并不讨厌。
“第几任?”见她不肯回答,他怒,手上力道加重,脸色越发阴沉,咄咄逼问。
疼……
魏可疼得蹙眉,恼了,伸手推他。
然而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用力一扯,把她扯进自己怀里。
“魏可,你今天就给我亮个底,你以前到底有多少男人?”他扣着她的腰,霸道至极地不许她动弹,冷冷吐字。
多少男人……
魏可闻言,哭笑不得。
气到极致反倒不恼了,她唇角一勾,甜甜地笑,一边举起另一只手作势要算数,一边媚声娇嗲,“哎呀严先生,这个你得等我会儿,我数数啊。”
严楚斐一张俊脸瞬时阴沉无比。
她还要数?
那肯定不少!
避免被她的回答膈应,他连忙抢先说道:“以前的事我就不想再追究了,不过以后你得给我循规蹈矩,少在外面招蜂引蝶!”
魏可还真是准备膈应严楚斐的,可他实在聪明也太过歼诈,竟没给她这个机会。
循规蹈矩?
招蜂引蝶?
魏可唇角的笑靥变冷,语调却愈发的甜腻,“彼此彼此!”
“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男人,从今往后,跟他们断绝关系,不许与他们任何往来,一丝一毫都不行!”听出她语带讥讽之意,他没有理会,自顾自地继续命令她。
他的语气强硬得仿佛他是帝王,他说的话就是圣旨,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反抗。
严楚斐神色严肃一本正经,偏偏严太太却完全相反。
“哇!严先生,咱俩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哦!真巧,你所说的这些话正好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耶!”魏可玩世不恭地娇嗲道,完了还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
严楚斐冷冷看着明显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的魏可,眼底风云密布。
他的双手抓着她的腰,很用力,像是恨不得把她的腰拧断一般。
她连忙往他怀里倒,双臂抱着他的脖子,索性整个人贴他身上。
“严先生,男女平等,在你要求我的同时,请以身作则哦!”她微微仰着脸,笑米米地看着他冷冰冰的俊脸,说。
“魏可,你没资格跟我相提并论!”他极尽嫌弃地瞪她一眼,冷冷喝道。
“哦?”魏可挑眉,似笑非笑。
“我是男人!”严楚斐垂眸看着挂在自己胸前的严太太,铿锵有力地吐出四个字。
魏可冷笑,“那又怎样?男人了不起哦?你是比我少个眼睛还是多个鼻子?凭什么搞特殊?”
他说一句她顶十句,严楚斐气得很,张口就道:“我比你多条腿!”
“那我还比你多个洞咧!”魏可甚至来不及思考就本能地反击。
“……”
严太太语不惊人死不休,竟将严楚斐堵得哑口无言。
两人寸步不让地互瞪着对方,双双沉默,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其实话一出口,魏可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她没想到自己竟会说出如此没有节操的话来。
但她实在讨厌他那副嚣张又霸道的样子,所以跟他对着干几乎成了她的一种本能,在乍然听到他说那样的话,她一不注意就反击了回去……
心里虽然觉得很窘迫,但她表面却很淡定。
她想,不就比谁更不要脸么?比就比,谁怕谁!
严楚斐差点严太太一句话给雷晕了,气也不是恨也不是,瞪着她半天都说不出话。
她说她比他多个……洞……
嗯,她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如此良辰美景,实在不宜浪费,严楚斐决定把这个话题速战速决。
“魏可,别说我没警告你,我可没有戴绿帽子的嗜好,所以从今天起你给我安分点!”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他将她的脸抬起来,强迫她与他对视。
魏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瞧他这话说得,谁特么的嗜好是戴绿帽子啊?
别说男人,女人也容忍不了的好伐!
反正她的婚姻容不得一点杂质,哪怕不爱,也不能背叛,他若敢婚内*,她立马转身走人。
还有,什么叫从今往后安分点?说得好像她以前有多放浪似的。
拜托,活到二十七岁,她连个正经男友都没有过好么!
“只要严先生你能忠于婚姻,我都OK啊!我这人最讲道理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人若欺我嘛……”她慵懒轻吐,说到后面故意顿住不说,卖关子。
“怎样?”他挑眉睨她。
她甜甜一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咯!”
严楚斐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魏可了。
因为跟她在一起,他的主导权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然后自己的情绪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黑眸一眯,他盯着她诱人的沟渠,心道这么美好的夜晚,还是别在无谓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嗯,此时此刻,“做”比说更合适……
心里如此一想,他低下去就想吻她,哪知她勾住他的脖子倏地将他狠狠一拉……
扑通一声。
严楚斐猝不及防,被严太太拉得整个人倒进浴缸里。
他人高马大,虽不至于像她刚才那样扑腾,但一身湿透,也变得狼狈不已。
严楚斐顿怒,当即,想要狠狠弄死她的念头来得凶猛又强烈。
该死的女人!她可真是睚眦必报,他把她丢浴缸里,她就非得也把他拽进来一起狼狈不可吗?报复心这么重,万一以后他做了什么得罪她的事,她会不会半夜把他杀了?严楚斐一边想着,一边腾地坐起来,脸如玄铁,正要骂她,却见她二话不说抬起了腿……
魏可霸气十足地直接骑坐在严楚斐的腰上,双手紧紧捧住他的俊脸,俯首就狠狠吻住他的唇……
严太太想,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与其扭扭捏捏被他欺负,还不如大大方方地与他一同去感受……
严楚斐满腔的怒气,在严太太主动送上红唇之后,一点一点被情潮取代。
一场恨不得让彼此筋疲力尽的搏斗,在浴缸里,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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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晕晕沉沉、迷迷糊糊,一整夜几度*,直至精疲力竭……
魏可很累,累得恨不能睡到天长地久。
然而睡得正香时,却被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吵醒。
不甘不愿地睁开眼,发现偌大的牀上已只有她一人。
而浴室里有哗哗水声,应该是严楚斐在洗澡。
手机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她无奈,只得掀开被子下牀,捡起昨晚丢在牀边的浴巾裹着自己,拖着疲惫又酸痛的身子走向一旁的沙发,去拿手机。
是董子妍的电话。
董子妍问她怎么还没到公司,都下午了……
魏可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发现果然已经是下午时光。
狠狠皱了皱眉,她不由在心里自嘲,呵,他们折腾得真是够久的!
面对董子妍的关心,魏可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说今天不去公司了,然后就结束了通话。
嗯……
其实也不是借口,她的确身体不适。
被那个野兽般的男人狠狠地操练了整整一宿,她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公司啊!
就她现在这副憔悴得惨不忍睹的模样,去公司不等于是向前世界宣告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么?
才不要!
她要脸!
魏可结束了和董子妍的电话之后,准备回去继续睡,垂眸随意看了眼手机想看看几点了,谁知却看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翻开未接来电一看,全是妈妈魏家敏打给她的。
魏可蹙眉,心里立马泛起一丝担忧,打了这么多遍,难道妈妈找她有急事?
连忙一边朝着阳台走去,一边回拨妈妈的电话。
电话响得有点久,但还好有人接。
“妈!”
电话接通的那瞬,她立刻喊道。
“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魏家敏一开口就是质问。
妈妈的语气虽然很温和,但压迫性十足。
常言道,做贼心虚,魏可觉得还真是这样的。
昨晚夜不归宿,还做了“坏事”,如果被妈妈知道肯定得挨骂了……
“有点小感冒,吃了药犯困,睡着了。”她庆幸这是通电话而不是面对面,不然她还真是不敢保证不会被精明的妈妈看出端倪。怕妈妈刨根问底,她连忙转移话题,“怎么了?你打那么多电话给我是有事吗?”
“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想跟你说说,我跟你汤叔已经在法国了。”魏家敏不紧不慢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啊?”魏可霍地瞠大双眼,错愕地失声轻叫。
魏家敏说:“有个朋友过生日,我们临时决定过来的,昨晚走的时候本来打电话给你想跟你说一声的,可你电话一直没人接。”
“我睡着了,没听到……”魏可越发心虚,小声呐呐。
估摸妈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正是她和严楚斐在浴室里战得至死方休的时候……
魏家敏又说:“还有,这一次我可能会在这边多留一段时间,等决定回来的时候再通知你。”
“好。”魏可点头,心里则在纠结。
“其他没事,那就——”
“妈!”
魏家敏正想说结束通话,却听魏可倏然喊道。
“嗯?”魏家敏轻轻发出一声鼻音,带着疑惑。
“有件事……”魏可蹙眉犹豫,狠狠咽了口唾沫,扯了扯嘴角才硬着头皮小声呐呐,“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等我回来再说。”魏家敏暂时没有发现女儿的异常,便随口说道。
魏可不敢等那么久,“那我还是现在说吧……”
“行!你说吧,我在听。”
“妈,那个,我……”魏可用力咬了咬唇,深吸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说:“闪婚了!”
“什么?”魏家敏没听清楚。
魏可硬着头皮说:“我闪婚了!昨天领的证儿!”
“什么?!”这下魏家敏听清了,音量直线飙升,不可置信。
“妈,你没听错……”魏可被妈妈尖锐的惊叫声逼得缩了缩脖子,苦哈哈地讪讪道。
“跟你领证儿的是谁?”魏家敏的语气顿时变得严厉,沉声喝问,有种立马从法国飞回帝都的冲动。
“严老六。”魏可没说严楚斐的名号,想敷衍了事,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瞒得了精明的妈妈。
“谁?”魏家敏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非要问个清清楚楚不可。
虽然她一直希望女儿能早些结婚,早些过上幸福的日子,早些卸下肩上的重担过有人疼爱的生活,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随随便便接受一个男人做她的女婿!
魏可无奈,只能详细解说:“总统严谨尧的侄儿、严道明的儿子——严楚斐。”
电话彼端的魏家敏静默了两秒,有片刻的呆怔,续而猛然反应过来,震惊地失声叫道:“是他?!”
“嗯。”魏可点头。
她跟严楚斐领证儿的事儿妈妈迟早会知道 ,既然如此,那还是早点坦白比较好。
魏家敏没出声了。
母女俩各自捏着手机,都不再说话。
气氛变得微妙,透着一丝紧绷和压抑,陷入死寂般的沉默中。
魏可心里泛起一丝忐忑。
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妈妈此刻的脸色一定不太好看……
因为妈妈的呼吸声渐渐加重,说明妈妈正在努力隐忍,正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许久之后,魏家敏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变得严肃而凝重——
“可儿,你是在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