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老陈在挂了电话之后,一脸懵『逼』。
他没事的时候大多是在家里呆着的,陈虹也是。
她看到老陈脸『色』有异,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接个电话就和见了鬼一样!”
老陈摆摆手,吁了口气,“没事!”
“没事你那脸『色』吓人!”小陈嗔怪的白了老陈一眼。
老陈闻言笑了笑,“是没事,只是……刚才小林跟我打了个电话,想合作,他的剧本。”
“剧本虽然我还没看,但是他一般很少出烂剧本,可是在合作的前提上他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不能让你参演这部戏!”
老陈搓了搓自己的下巴,“这个要求很耐人寻味啊!”
小陈顿时也好奇了,“我?”
两人都嘀咕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老陈随即摆摆手,“算了,等拿到剧本什么都清楚了!”
……
燕子在收到了剧本之后,先找公司的文案过了一遍,看看其中有没有错别字之类的,修改一遍,然后直接就打印了几份。
一份交给业务部的人拿去送审,另一份则是封存,再拿出一份安排人去给老陈送过去。
再说老陈这边,中午吃饭的时候两口子都没吃好,说是不想了,不过也都在琢磨林木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吃过午饭之后,小陈收拾了碗筷,然后去午休去了,老陈倒是年纪大了,没什么困意,坐在客厅喝茶看报纸,不过还是心绪不宁的。
很快,家里的电话响了。
“陈先生,小区外边有自称是三木公司的工作人员来找您的,请您确认一下。”
老陈拿起电话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他马上答道,‘“是的是的,让他们快进来!”
说罢他放下电话出门了,站在门口等着林木的小弟上门。
少顷。
三木公司的人到了,一见面先问好,不过老陈已经迫不及待的招手了。
“快快快,是不是送剧本的?”
那人看老陈这样子也不敢耽搁,马上把剧本拿了出来交给老陈,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老陈拿着剧本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掀开了剧本。
“圣殇!”
老陈顿住了脚步,喃喃的念叨了一下这片子的名字。
很抽象的名字,老陈心中出现了一个第一印象。
然后他慢慢的往回走,慢慢的掀开了剧本,开始看了起来。
故事的背景和年代都很模糊,他在看了一个开头之后就察觉到这么一个问题。
也就是说明这戏可能会有过线的地方,他一下变得肃然起来。
到了客厅坐下,他开始从头仔细认真的看了起来。
……
林江是一个孤儿,从小在社会上『摸』爬滚打长大,没有接受过什么良好的教育,导致他这个人对于很多东西很敌视和漠然,所以在他成年了之后成了一个专门收放高利贷和逃债的追债人。
林江为了自己每一笔款子都能收回来,甚至不惜『逼』着那些借了钱的人自残来骗取保险金借以偿还资金。
他冷漠的面对其中一个借款人的妻子脱光了衣服苦苦哀求任由她施为但求宽限几天,他扯下女人的内衣抽打她,羞辱她,毅然的用机床压断了男人的手。
第二个,他不顾男人苦苦的哀求,没有避讳他的母亲,当着他母亲的面打他羞辱他,最后『逼』着他从楼上跳了下去。
就在林江的生活这么日复一日的持续的时候,一个女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告诉林江,我就是你的母亲。
他视这个女人为疯子,没理她,可是翌日这女人又找来了,挤进了屋里给他收拾房间,整理衣服。
可是温柔换来的却是残暴和麻木不仁,林江用各种手段甚至是触及人伦去『逼』问这个女人,最终她还是坚定的告诉林江,我是你母亲。
林江问她,你是我母亲,那我身上有颗痣在哪里,女人表示不知道,林江去浴室割下了身上的胎记,『逼』着女人吃掉。
最终他放弃了继续去追问这个女人,继续自己的追债清单的任务。
这一个债主是一个年轻人,他是个怀才不遇的音乐人,弹得一手好琴,这个债主和以往的不同,他在见到林江之后没有恐惧,没有惊慌,反倒是有些迫不及待。
原来,他要做父亲了,但是他没有能力给他的孩子和孩子母亲生活的能力,按照林江给他下的保单的赔偿额度来算,废掉他一只手是十万,足够偿还他的债务,而他请求林江废掉他的两只手,换取二十万,剩下的作为给孩子生活的钱。
林江在注视这人看了很久之后第一次动摇了,他留下了保单,也没提追债的事情,把琴放到他手里,告诉他,将来一定要好好的谈给孩子听。
也许,他是想到了自己,他开始接受了家里的那个女人作为他的母亲。
老陈看到这里长长的吁了口气,阴冷暴力甚至是黑暗,一如既往的林木早期风格。
不过老陈也松了口气,他和以前不同了,成名的他们比其他人更爱惜羽『毛』,一些过线的题材是绝对不会碰的。
不过还在他觉得自己在剧本里看到一些转机了。
……
故事继续。
林江接受了母亲的存在,开始过上了他有生以来最温暖的日子,不过好景不长,一天那个曾经被他『逼』着摔断腿的人闯到家里来打算报复他,挟持了他的母亲,并要求他当着他的面自焚。
林江拿着汽油朝着自己的身上倒,母亲趁着歹徒不注意的时候挣脱了,林江马上救下了母亲,搭上了歹徒,歹徒跑了,林江没去追,反倒是照顾母亲。
可是,继而连三的事情发生了,林江在去给和母亲一起种下的小树浇水的时候,母亲再次被绑架了。
他疯狂的寻找,找到了曾经的每一个债主,试图寻找母亲的下落,可是他看到的是一个个濒临绝望支离破碎的家庭,最终他失败了。
就在他失落的时候,电话来了,让他来到了曾经摔断男人腿的那栋旧房子,母亲就在楼顶的边缘,苦苦哀求着。
林江崩溃了,他跪在地上,哭着,求饶着,磕着头,表示自己愿意去死,请不要杀死我的母亲。
实际上,他母亲的身后根本没有人,她看着楼下崩溃的林江,跳了下去,死了。
林江按照母亲的愿望准备把她埋葬在曾经两人种下的树下的时候,他发现了他曾经『逼』死的债主穿着母亲织的『毛』衣,他明白了,不过他还是脱下了『毛』衣,穿到了身上,埋葬了母亲和她的儿子。
埋葬了母亲之后,林江来到了曾经那个被他『逼』着压断胳膊的男人的家,趁着夜『色』,他把自己捆绑了起来,挂在了他们的车子下边。
曾经被他用内衣抽打羞辱的女人为了生计早早的起床去卖菜,就这么拖着林江前行。
“呼……吸……”
老陈看到结尾忍不住长长的呼了口气,又吸了口气,伸手用力的搓了搓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