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如今还是一个光头阿哥,其母妃也不受宠,母家也不显,很明显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可是其他的皇子,要么就是母亲犯了错,要么就是不受宠,唯一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如今也不过一岁有余。
所以此时选秀,参选之人都没有很热情的意思,只有富察氏和乌拉那拉氏不一样,富察氏是家中有人在宫里,知道了皇帝的一些小心思,打算赌一把。
乌拉那拉氏是他们家的嫡出女儿青樱和圆明园的四阿哥互生情愫了,打算嫁给四阿哥做福晋,这两人盛装打扮出现在选秀时,让皇帝眼前一亮。
可是当念到青樱的名字时,皇帝一听乌拉那拉氏,脸上就有些不太好看了,而青樱更是没有分寸。
“姑父,臣女想嫁给四阿哥,还求姑父看在纯元姑姑的面子上成全臣女”青樱很聪明,她一提纯元皇后,皇帝就心软了,她便得偿所愿了。
而这一插曲之后,富察琅嬛就上前行礼了,有了青樱的前车之鉴,皇帝就有些尴尬了,他打算先问问富察琅嬛的目标再做打算。
“皇上,臣女想入宫,为皇上排忧解难”
“哦?朕有何忧愁?”皇帝有些好奇了。
“皇上子嗣不丰,朝臣惶恐,臣女想服侍皇上”富察琅嬛的话是她2额娘教的,大庭广众说出来是相当露骨的,可是富察氏压根不管不顾。
皇帝知道富察氏的野心,但是没关系,他也需要富察氏,在这样的默契之下,富察琅嬛成功入选。
就在她回家之后焦虑的和家人一同等待圣旨的时候,皇帝的圣旨终于到了:“朕闻乾坤定位。爰成覆载之能。日月得天。聿衍升恒之象。惟内治乃人伦之本。而徽音实王化所基。茂典式循。彝章斯举。咨尔嫡妃富察氏、钟祥勋族。秉教名宗。当亲迎之初年。礼成渭涘。膺嫡妃之正选。誉蔼河洲。温恭娴图史之规。敬顺协珩璜之度。承欢致孝。问安交儆于鸡鸣。逮下流恩。毓庆茂昭于麟趾。允赖宜家之助。当隆正位之仪。兹奉崇庆皇太后慈命。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尔其祗承懿训。表正壸仪。奉长乐之春晖。勖夏凊冬温之节。布坤宁之雅化。赞宵衣旰食之勤。恭俭以率六宫。仁惠以膺多福。螽斯樛木。和风溥被于闺闱。茧馆鞠衣。德教覃敷于海宇。永绥天禄。懋迓鸿禧。钦哉 。”
圣旨居然是封后的,富察琅嬛一举成为了皇后,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眼睛,就连富察琅嬛自己也有些惶恐。
可是她的家人却都是狂喜,没有一个人在意她进宫之后要如何保护自己,如何防备后宫里的女人,他们只知道,富察氏是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这道圣旨对甄嬛的打击是最大的,本来齐贵妃不管事,那么自己就是整个后宫最大了,可是如今有了皇后,对方是名正言顺的,那自己就不伦不类了。
安陵容也替甄嬛打抱不平,可是她们谁都无法反抗皇帝的圣旨,只好平静的接受一切,暗地里却打算给皇后一个下马威。
福子就成为了甄嬛选中的这匹马,可是福子哪里是她们能轻易利用的存在,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几人,福子微微一笑。
原本福子居住的地方本来就该是皇后的住所,可是如今新后进宫,景仁宫已经是冷宫了,那么皇后应该住在哪里就成为了新的问题。
皇帝有所安排,但是他并没声张,这就给有些不怀好意之人提供了一定程度上的便利,她们打算挑起福子和新后之间的矛盾。
宫里近来流言四起,无外乎就是关于福子住在坤宁宫,而新后居无定所的事情,说得多了,福子也就烦了。
她直接找到了皇帝,要求皇帝想办法,于是皇帝下旨修缮寿康宫,将这里改建掉,改名福荣居,赐给福子居住。
而修葺福荣居的钱财,就要求造谣之人来出了,这下子,好多人都大出血了,就连背后的宫妃等人都大动干戈了,安陵容捂着心脏,庆幸自己当时病了没有参与。
选秀中,三阿哥的福晋被定下了,是董鄂氏的女子,董鄂氏女子一向以美貌出名,而皇帝看到三阿哥的选择,彻底把对方排除在传位名单之外了。
现在皇帝心里的人选就是剩下了三人——弘曦、弘曜、弘晏,和朝臣所猜想的不同,皇帝并没有因为几人的母亲而放弃他们。
恰恰相反,没有了母族还可以防止外戚祸国,皇帝对此很是满意,三人的起点相同,那么培养起来就是一样的了。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新后会是一个变数。
福子不喜欢她们对自己的算计,看着还算顺眼的富察琅嬛,将女主气运中的好运分给了琅嬛一些。
帝后大婚后三个月,琅嬛具有了身孕,皇帝对此喜出望外,这个孩子不仅仅是老来子,还是自己嫡出的孩子,若是生下一个阿哥,那就是自己心中的完美继承人了。
皇帝的想法没有人知道,但是大家也都不谋而合,谁都知道嫡子的尊贵,一个个都开始打算算计富察琅嬛的肚子,可是皇帝已经有所准备了。
为了保护这个得来不易的嫡子,皇帝将粘杆处的人手都散落在了坤宁宫里,就连福子都被要求暂时居住在坤宁宫里看顾皇后。
在这样的重重防护下,富察皇后的孩子终于出生了,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阿哥,皇帝赐名为弘暄,美滋滋的看着孩子,挪不开眼睛。
看着皇帝不值钱的样子,福子翻了个白眼,然后让人将抓到的嬷嬷送到慎刑司审问,又看向了皇帝身边的苏培盛。
“苏公公,您这一大把年纪了,怕是也该出宫养老了吧?”
皇帝没有说话,他知道苏培盛没有背叛自己的胆子和心思,可是随意将自己的事情告知给宫妃也不是他可以做的。
苏培盛跪在地上,冷汗淋漓,半晌没有说话,只是跪着给皇帝磕了几个头,然后摘下了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