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安斜着头,双眼被蒙,就着昏暗的光线,隐约看到几步远的身影。
王长安心里虽有考量但不是万分确定,用疑惑语气询问,“你到底何人?”
那人冷哼,“何人?你挡我路的人。”
那人再次冷哼,“好好想想吧,若是老实交代了,我还能放你离开,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不若、你这官怕也是到头了。”
王长安嗤笑,“嗤,你能有这么大权利,你是做官的?”
那人再次挥鞭,语气狠厉,“我做什么你便别管,也管不了,好生想想。”
王长安又笑,“想什么?”
那人道,“你是要命还是要继续什么也不说?你是聪明人,好好想想。”
王长安叹气,“确实很重要,我想想吧,好歹我也是一青天大老爷,你一策反我便说了也太不像话。”
那人再次冷哼,警告道,“好生想想,留给你的时间不多,别逼我。”
王长安咧嘴一笑,“好。”
那人静默看了看蒙眼抬头的王长安,随即吩咐看守照看者,注意观察王长安,随即离开。
刚出牢房,随即传来着急的呼喊,“大人”
那人朝身后看了看,见王长安似乎未曾注意,转身冷哼,“嗯?”
家仆看了一眼愠怒的“小人知错,老爷,这小可捆绑的绳子还有蒙眼的黑布要不要撤了?”
那人看了一眼家如,“若有下次,你这小命该离家了,好生看着,就这样挺好的。”
家仆痛哭流涕,磕头感谢,“是,老爷。”
出了门,转身对一旁护院吩咐道,“此人,杀了。”
护院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拱手一礼,“是。”
顿时几个人拖着方才还庆幸自己虎口脱险,顿时被驾起。
家仆大哭求饶,“老爷饶命,我错了,我错了。”
家仆不多时被拖出去,只剩凄厉的求饶声,“啊,饶命啊。”
那人进了书房,对上座恭敬一礼,“参见主子。”
上座之人看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白云飞,杯子朝其身上掷去,“你向我要人就是做这个?”
白云飞恭敬看向上首的李重,“是,主子,人我绑来了,不出几日便能知晓了。”
李重眉头紧锁,“你个蠢货,天子脚下,西市闹市你劫人,拿我的兵去劫人!”
李重再问,“滚起来,我的人呢?”
白云飞恭敬一礼站起来,随即对门口道“快去请过来。”
不多时,一行人前来,为首的进去对李重一礼,“参见主子。”
李重眉头紧锁,“只剩你们了?其他人呢?”
为首将领道,“主子,其他人殉职了,我们遇上的是御林军蓝涣等人,后袁大监又派人增援,我们最后只回来了这么多人。”
李重有些担忧,“我们可有人落在他们手里?”
将领与白云飞对视一眼,随即道,“回主子,没有。”
李重叹气,看了一眼白云飞,“你小心着吧,王长安不好对付,可让他见过你?”
白云飞见李重没有怪罪,不由松了一口气,恭敬一礼,“回主子,没有。”
李重道,“那便好、能策反更好,实在不行……”
白云飞点头,“是、下属遵命。”
李重面无表情看了白云飞一眼,带着众人离开。
白云飞恭敬送出去,“恭送主子。”
白云飞,目送李重等人走远,刚回房,夏侯淳随即而来。
“蠢货!”夏侯淳人未到声已至。
白云飞起身恭敬一礼、“大人。”
夏侯淳叹气,看向白云飞,“此事没有破绽吧?”
白云飞道,“回大人,没有。”
夏侯淳看向外面,“那便好,不能让他等着了,是时候逼他一次,若功成,便是功臣。”
夏侯淳转头看向下首的白云飞,“等他日我登上了高顶,定然少不了你。”
白云飞满怀感激,“多谢大人。”
自己本是一介落魄书生,能有如今成就,一切皆是夏宰相所赐,没有他也就没有自己的今日。
一番商议,夏侯淳方才离去。
管家前来,有些担忧,“老爷,这当众抓的王长安可能不出意外?”
白云飞看向忠心耿耿的管家,此次是有些过激了,怪不得他担心。
白云飞摇头,安抚,“无事,他没见过我几面,本官也没说过几句话。”
白云飞看向后院方向,“他靠着那点小聪明和靠武力才有这般地位,那样的人看似亲和,实则莽夫无二。”
管家皱眉,这王长安,如今风头无二,民间风评极好,不由担忧,“可看着不像啊?”
白云飞看向天边乌云,“管他像不像,要么加入我们,要么死,这样的人亏上头觉得是个人才。”
管家小心道,“如今才大半日,京城中何处衙司门口百姓集聚嚷嚷着要流王青天。”
“怕是要不了多久陛下会下旨彻查。”白云飞叹气。
管家想了想道,“此处知晓之人甚少,撑过几日没问题,到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