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指着王长安,“你个天杀的狗官!我夫已死几年,早都入土为安了,你怎么能惊扰他!”
王长安静静看着,陆老夫人有些尴尬,干嚎几声,“我不许你们去,我的夫君啊~”
王长安冷笑,“那我们再好好算算吧,你说陆川是陆老爷外室所生,据我们所知陆川乃陆老爷原配所出。”
王长安冷冷看向陆老夫人,“而陆老夫人你却是陆看爷原配的一等丫鬟。”
陆老夫人停止干嚎,愣愣看着,“谁说的,是不是袁正那老匹夫说出的?”
王长安道:“其一,我不知道你说的袁正是谁,能查出自有我的法子,故而你在说谎。”
王长安对旁听的吴文杰道:“吴大人,你带高仵作去查查,陆夫人的尸首。”
陆老夫人一惊,“你们是要干嘛!”
王长安一笑,朝冯丁看了看,又对路老夫人道:“其二,当时有街邻作证,算命先生确实胡乱诌语曹雪芹乃白虎星下凡。”
“但在胡言乱语前陆家已有人出了重金让其这般说,陈词算命先生早已呈上。”
王长安轻哼,“陆老夫人别想着如何攀咬他人,还想想自己怎么交代你做过的那些事儿,还是仵作回来后再听我们来替你复原。”
陆老夫人愣了愣,有些紧张,“你,你胡说!我才是陆家的主人!”
王长安挥挥手,“陆夫人带下去等候吧,未等传唤不得入内。”
“母亲。”陆丰有些紧张,神情有些崩溃,如今怕是救不了自己了。
王长安淡淡看向陆丰,“陆丰,说说吧,杀陆川可是你母亲与陆三协助于你才如此顺利?”
“…………”陆川张大双目,震惊看向王长安。
王长安对陆川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王长安又道:“虽说是门窗皆封,我曾入你陆家陆川新房查看过,新榻后侧有一户窗并没有钉过的痕迹。”
王长安叹气,“陆川怕是新婚之夜便已死,拜堂时是他,入洞房时已换成了你,第三日从新房冲来的是陆三,并不是陆川。”
王长安又看向跪在不远处,表情十分内疚的陆三,“陆三身高身型与陆川十分相似,你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已招供。”
王长安又道:“你说说吧,杀陆川的理由是什么?又为何杀了曹雪芹。”
陆丰冷笑,表情狠厉,“他该死!”
王长安一愣,“怎么说。”
陆丰怒极,“凭什么他是长子就非得继承陆家一切,好好参加个春帷考个一官半职不好,凭什么要抢陆家的一切!”
王长安有些意外,“还有吗?”
陆丰狠狠道:“曹雪芹明明是我先看上的,那日陪他一道去私塾,明明是我先见到且认识曹雪芹!”
“他陆川凭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当年我启蒙并不比他差,凭什么我要经商不能继续父私塾?”
“他现在这一切本该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我与母亲便合计,杀了他就罢了,做的隐秘些不就好了。”
王长安又道:“那你与曹晓琴又是如何牵扯上的?”
“你也查到了?”陆丰有些吃惊。
随即陆丰冷笑,“那贱货,几句甜言蜜语,送点珠花,抄几首情诗便送上门任我采撷。”
王长安求证,“她手里可有一对牡丹金簪,是你给她的吗?”
陆丰点头,不屑,“有,确实是我给她的,她说芹儿陪嫁里有,她早就想要但弄不好手,后来我从芹儿头上拆了下来便给了她。”
王长安不解,“你又为何杀了曹雪芹?”
陆丰冷笑,“那日我杀了陆川后叫陆三把他运到河堤便扔了下去,谁知行房到一半时曹雪芹自己掀开了盖头认出了是我。”
“其实我当时还挺高兴的,若她不排斥我,寻了个由头过几能娶了她,给她想要的一切也是极好的。”陆丰怪笑。
“谁知道她不从我,还扬言报官,要我死,我便把她绑了,累了,后来一次意外我下手重了点她便死了。”
王长安眉头紧锁,“你是如何想到切尸入瓮的?”
陆丰面无表情,“没什么,不记得那个话本子上看过,突然想起来了,便试了。”
王长安叹气,“既然已承认陆川与曹雪芹死于你手,罪状已写好,签个字画押吧。”
陆丰突然看向王长安,表情认真,“我若签字,会怎么样?”
王长安想了想看向陆丰,又道:“还有细节未彻底查明,若你是主谋,会被除以极刑,若非主谋或另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