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安忙完一天的安排散班正遇到徐静正在大理寺不远处的一棵枣树下等候,“你今日怎的有空出来了?”
徐静浅笑看着王长安,“想见你我便也偷偷溜出来了。”
“你堂堂徐家家主还需要如此吗?”王长安侧头而笑。
“若见你不无不可。”徐静扶着王长安上了自己马车。
丁宝林与冯丁相视一眼,随后驾车跟上,冯丁见二人举止亲昵向丁宝林使眼色,丁宝林懒懒看其一眼不理会。
徐静马车上,徐静看着一身大理寺大理寺常服的王长安皱了皱眉头。
王长安见徐静看着自己衣袍皱眉,心中一直知道他不喜欢自己如今做官,想自己着回女装。
王长安不由叹气,看了看一直嘴角微扬,眼中并无笑意,绷着脸双眸格外明亮的徐静,相处日子久了便知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如此。
“可是有何事?”王长安牵起徐静一旁紧握成拳的手。
徐静反握住王长安,看着王长安的眼睛,眉头紧蹙,“母亲近**我成亲,长安,你什么时候可以着红装嫁给我?”
王长安愣了愣,徐静年纪也确实不小,如今徐家家中只剩他一个男丁,如今又传出他喜欢男子的自己这样的传闻。
徐家能有此意自己虽然早有意料,但此时真正听到不由得还是脑中一片混沌,王长安几次试图张嘴解释。
最后只化作一句,“徐静,对不起,我暂时不行,我案子查了一半,如今正值风头浪尖也避不开。”
“那你是不愿嫁给我了?”徐静松开王长安的手,深深看着自己,似乎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是,外等几年吧?”王长安见此,头微侧,忍着心口不适的感觉。
徐静牵起王长安的双手,看着微侧身子不看自己的王长安。
徐静叹气,“等几年?我已不小了,你也早过了嫁人生子的年纪。”
“你可是嫌我是个老姑娘?”王长安转过头来认真看着眼前的徐静。
徐静愣了愣,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不由道:“我,我不是此意。”
王长安忍着眼中的酸胀,“你那表妹正好黄花娇娇,莫不是见多了她我又长期男装着身早已嫌弃了我吧?”
“你吃醋了?”徐静浅笑看着别过头不看自己的王长安。
徐静头回见她吃醋,往日虽有吃醋的表现却不如今日这般外露,不由浅笑,这种感觉让自己心里满满的,知道自己被在意的感觉真好。
徐静不由想得到更多,不由浅笑继续道:“还不理我?嗯,那我实话实说了吧,我那表妹确实才及屏没两年,比之你确实黄花妙女。”
“你!”王长安眼角划过一片晶莹,震惊的看着徐静。
徐静见王长安当真了,正要解释,只听马车门外传来丁宝林急切的喊声,“爷,不好了,曹家庄出事儿了!”
徐静只见王长安深深看了自己一眼,抬起袍袖擦了一把脸,随即叫停了马车,掀起马车帷幔便出去。
“我确实不如你表妹,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情先走了。”王长安随后认真看着徐静。
徐静见王长安不仅当真了还放在了心上不由有些焦急,“长安。我,我是……”
王长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徐静愣了愣,等再反应过来,王长安已经在上停在一旁的马车,自己准备喊她时马车又快速驶去。
“跟你开玩笑的……”徐静看着背影喃喃低语。
徐静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自己此时格外的累,仿佛自己被千斤重石压迫一般,心口也说不出的压抑。
王长安看着前面赶车的丁宝林,“出了何事?慢点,注意行人安全。”
“公子,我们回去吧。”叶世杰掀起马车车帷。
看着此时疲惫的徐静,叶世杰忍不住开口,“公子,你不该与王长安开此玩笑的,他本就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我在马车外听着,怕是他当真了。”
徐静闭着双目,“我知道,见她吃醋,忍不住想知道她是否如我在意她那般在意我。”
“或许我做错了,我该怎么办?”叶世杰见徐静似乎在与自己说,又似在喃喃自语,不由叹气,合上马车帷幔驾车回府。
徐静紧闭双目,王长安不知,其实自己见了她,觉得自己心中盘旋着一条毒蛇,她就是荆棘从中的花,在旁边守着他的盛开。
看着越发鲜艳的绽放越发想吞花入腹,不想他再绽放出来以便他人发现。
这种念头一旦出现,心中的毒蛇越发强大。
徐静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猛然张开双眸,对车外的叶世杰道:“我让你准备的如今如何了?”
叶世杰一愣,随即想明白徐静说的什么,“早已准备好了,公子,你真要如此吗?”
徐静揉了揉太阳穴,“到时候再说吧,如今不试试怎么知道。”
叶世杰不由叹气,“我觉得以王长安脾性若公子真这般做了她可能会恨你。”
“只要嫁给我了,恨便恨吧,立起码能解我此时困境。”徐静眼神似若有无的看着车内。
叶世杰看了看徐静,试探性问,“昨日那事真不告诉王长安吗?”
徐静紧皱眉头,十分烦躁,“不说。你嘴也放严实一些,上车走吧。”
徐静看着马车外的车水马龙,眼神幽暗,忍不住回想起昨日。
“表哥。”崔瑷推开徐静书房,身后丫鬟捧着小盘跟在其后。
徐静眉头紧锁,不耐烦的看着崔瑷,自己不喜崔瑷,幼时崔瑷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自从回京这些日子,崔瑷住在府内这些日子,只觉得她面上装的天真无邪,自己无意间见到多次她对仆从大骂。
自己知道,不喜欢这般有心机的女子,自己喜欢的女子可以张扬,可以无邪但不这般愚弄众人。
崔瑷看着皱眉看着自己不语的徐静,“我明日就要回崔家去了,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羹汤,你尝尝吧。”
“你放在哪里吧,我不饿。”徐静不理会崔瑷,隐晦的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