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安出了百檬楼雅间,带着丁宝林以及冯丁二人随后离开。
雅间前后脚一俊逸男子一身绣竹黑袍男子随即而入。
来者瞧了瞧正在饮茶的大皇子李顼,随口进去在对面坐下,“刚离开的十分眼熟,莫不是长安?”
大皇子李顼浅笑看着俊逸男子,十分熟捻,“确是当今红人,镇国大将军、协办大学士王长安大人,怎的要不要叫回来你俩再叙叙旧?”
男子面无表情瞧了李顼一眼,“大皇子说笑了,王大人怎么来了此处,看模样刚从这里出去?”
李顼放下手中杯盏,瞧了瞧来者,“没什么,瞧出我装傻充愣的的破绽了。”
俊逸男子嘴角微微上扬,“真是玲珑剔透,世上万千者,几人能力她,她能瞧出来说明大皇子李火候也还不够。”
大皇子李顼一口水从最中喷出,看着浅笑的男子如同看怪物一般。
李顼接过侍卫递上的素帕,一边擦拭嘴角,皱眉看着俊逸男子。
李顼放下帕子,皱眉看着俊逸男子叹气开口,“瑜文,莫非传言是真,你断了袖?我可是看着呢,每回早朝时你也总出神的瞧着这位王将军。”
俊逸男子正是顾安勋,顾安勋听罢朝雅间门口王长安早已离去的方向看了看。
想也不想便开口对李顼道:“若是她,断了便断了吧!”
“……咳咳咳!”李顼一口茶水直接呛了呛,顿时满脸通红。
李顼拧着眉头,探究的看着眼前俊逸的镇国公顾安勋,自己与顾安勋幼年相识,期间虽多年不曾再见过,他是什么人自己了解,如今这是什么鬼!
李顼平复下来,认真看着顾安勋,“你堂堂镇国公多少官家小姐不想嫁你,你告诉我你断了?还是那么个看着就不省心的?”
“她挺好的……”顾安勋面无表情瞧了李顼一眼。
李顼皱眉,“他王长安中等身高,脾气倒挺大,相貌只能说是俊秀,还是个男子,你觉得他好在哪里?”
顾安勋不回答,对李顼继续道:“我们计划的事,你莫要让她掺和进来,你答应过我要护着她的安全!”
李顼对今日交谈以及往日观察,不由浅笑,“还用护着他王长安?你以为他那阎王名号白来的?你可知他刚才就再此处笑眯眯的威胁我呢!”
“威胁你什么了?”顾安勋猛然抬头认真看着李顼。
李顼想了想,皱眉,“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说要推我上那顶端。”
顾安勋听罢嘴角微扬,“哦,有野心,不愧是我看上的人,与我想法一致。”
李顼皱眉凑近顾安勋,“瑜文,你可是病了?”
顾安勋避开李顼伸出的手,看着大皇子李顼,“她还说了什么?”
李顼随即坐好,想了一瞬,对顾安勋道:“是不是李重那边有了什么动作,今日王长安说他是父皇的人,如今父皇急于寻医是已知晓我装傻多年。”
“二皇子那边最近隐蔽,尚未查清是否有什么动作,我会尽量派人查一二。”顾安勋目光一敛。
李顼一边盥洗着杯盏,突然抬头看向顾安勋,“王长安此人他曾在你手下几年,你可知他有一蹩脚大夫的师傅?”
顾安勋皱眉,“我并未听他说过?怎么了?”
李顼放下手里烹茶器具,“我派人查了他,他在被收养前有几年时间查不出点滴,往前许多也皆是查探不到。”
顾安勋接过李顼手里器具,重新制茶,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需要找出那人是谁?”
李顼拿过干净帕子擦了擦手,“不必了,我也想看看他王长安到底有什么能耐,你不是想护着他吗?若是自己人岂不是更简单。”
李顼瞧着顾安勋,“如今他已知晓我的秘密,要么是自己人,要么死是最好的选择,不然我们筹划许久皆是白费。”
“他今日提了什么条件?”顾安勋瞧了瞧李顼。
李顼靠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让说可以他师傅回京替我看病,让我不日便可痊愈。”
“他有什么把握没有?”李顼斟茶至李顼面前。
李顼左手扶袖,右手端起小盏轻嗅,“不知,他说就是一流方大夫,估计也上不得什么台面。”
“何不一试。”顾安勋轻泯小盏。
李顼叹气,“也行,如今求医皇榜张贴也有些时日了碍于各方势力无人敢揭榜来医治于我,一直这幅模样也确实不行了。”
顾安勋想了想,对李顼道:“那好,大皇子,那我这几日便寻王长安说谈一番。”
“你不必去了,我亲自说吧。”李顼想了想轻摇头。
顾安勋瞧了瞧李顼。“也可,我近来也确实有点事儿有些走不开。”
“是何事?可棘手?”李顼认真看着顾安勋。
顾安勋起身,“无事,一点私事儿而已。”
“我先回去了,你早些回宫,莫被发现了。”
李顼叫停要走的顾安勋,“你这些年辛苦了,谢谢你瑜文。”
“?”顾安勋疑惑看向李顼。
李顼叹气,“当年若非是你,我早已白骨成灰不会活到现在。”
顾安勋懂了他说什么,随即摇头,“没什么,我从军也并非全因你,你不仅是大皇子李顼更是我好友李顼。”
“嗯,你去吧。”李顼点头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