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手指微抬,浅笑瞧着顾安勋,“镇国公快请起,你既然不愿,顾爱卿,我看此时便做罢!”
李槐随即看向顾松明,“近日来顾爱卿越发不知自己身份了,念你头次,回家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臣领旨!”李槐心中一惊,随即恭敬一礼。
李槐疲惫的捏了捏鼻梁,“若无其他事,今日就到这里吧,朕乏了,退朝吧。”
“退朝~”大监宋喆随即高唱。
李槐起身向黄帘后方走去,大监后面跟上。
朝臣们恭敬跪下高呼,“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李槐身影彻底消失黄帘后,众朝臣缓缓站起,关系好的三五成群,有伴儿的结伴儿,性子高傲者双手背后,仰着头颅离去。
顾松明冷眼瞧了王长安一眼随即也拂袖离开。
二皇子瞧了瞧有些呆愣的太师严大人,转身就走,严大人随后跟上,不多时,太和殿内基本走完。
王长安瞧了一眼还在研究盘龙大柱的大皇子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王长安走出几步,随即听到身后天真无邪的嗓音响起,“你的腰佩掉了。”
王长安最近一弯,随即隐没,王长安转身,随即见到手拿玉佩,眉眼弯弯的大皇子李顼。
王长安恭敬一礼,随即双手接过玉佩,对李顼轻声,“多谢大皇子。”
王长安随即顿了顿,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大皇子往后扮稚童记得眼神不能有成人的清明与凌厉,那怕瞬间。”
“…………”李顼猛然抬头,盯着王长安。
王长安侧过身子挡住李顼突然再次犀利的眼神,“尤其这这种眼神!”
李顼随即低眸,王长安见不到其眼中情绪,王长安浅笑,“今日我能看出,不难他日别人也瞧得出来。”
“你到底何人?”李顼面紧抓王长安手腕,无表情瞧着王长安,似看非看,情绪不明。
李顼一愣,这镇国大将军看着还好,如此抓着手腕倒骨架小巧玲珑的紧。
顾安勋在殿门处瞧着王长安与大皇子李顼似乎在说什么,忍不住开口提醒,“王将军,散朝回去了,你还磨蹭什么!”
顾安勋随后听到王长安对着自己方向高喊了一句,“马上便来。”
王长安喊完,瞧着皱眉紧抓自己手腕的男人,王长安挣开,对大皇子李顼道:“我无恶意,时不待我,再装下去你只会处境更艰难。”
“你是敌是友?”李顼眉头紧锁,探究的看着王长安。
李槐想了想又道:“今夜百檬楼,我要见你。”
“多谢大皇子,臣告退。”王长安浅笑,随即施礼告退。
王长安行之殿前,顾安勋笑咪咪瞧着王长安,“你刚与大皇子说了什么?”
王长安浅笑,“没什么,我腰间玉佩掉落了,大皇子看到捡起来交于我。”
“哦,走吧。”顾安勋见此又笑了笑。
王长安想了想,自己对于年久的事记得有些模糊,想到顾安勋比自己年长几岁,说不定他知道。
王长安不由询问,“大皇子怎的这副稚童模样,是生来如此还是后天所致?”
顾安勋目光上瞟,想了一下,随即道:“后天所致,似是明德五十三年御花园寒冬失足落水御花池发烧大病几日后便是得了痴呆症,后虽好了些但智如稚童。”
“原来如此。”王长安浅笑。
他怕是遇到了什么他那个年纪不能解决的问题或大事,哪怕是皇子也危及性命罢,不然为何落水后便开始了装傻充愣,一装还是这么多年。
王长安随即不再多想,瞧了一眼眉眼弯弯的顾安勋,“你如何惹上了刑部尚书大人?”
顾安勋嗤笑,“我可没招惹他,如今他心肝宝贝入了詹事府,想我以这身军功爵位捞他出来。”
“拿你做那出头鸟?”王长安斜眼瞧着顾安勋。
顾安勋见王长安此表情,忍不住对着王长安脑袋轻轻一敲。
顾安勋看着天天浮动的白云,“若捞不出想以这身功绩入宫求圣换他出来,到时若有什么后果自是我这捞人者来承担!”
“算盘倒是打的挺好。”王长安叹气,不由对顾安勋有些同情,亲娘早死,生父又是如此!
顾安勋见王长安目光心疼自己,不由大笑,“今日谢谢你,若非你拿顾安盛说事儿他也不至于自乱了阵脚,如今圣上还下令严查此事,真是极好的。”
“无事,这些年你帮我也不少。”王长安见其不在意,不由也高兴。
顾安勋与王长安行至宫门口,瞧着王长安,“从前护人,原来被人护着的感觉也挺不错。”
王长安摇头,这个是最贪恋不得的。不由对顾安勋浅笑,“虽是不错但哪有自己强大无人可伤最好,不多说了,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没什么,发现了点端倪,最近在处理此事。”
“是何事?可需要我帮忙?”王长安疑惑。
顾安勋故做神秘,“大事儿,会要你帮忙的,现在还不是时候,若真到了那一步再说吧。”
顾安勋随后对王长安道:“你随我来。”
“这么神秘,你是有何事?”王长安摇头。随即跟上,二人行至马车后方。
顾安勋十分认真看着王长安,“你可是想做会女子身份?嫁人生子?”
王长安随即收敛笑容,皱眉看着顾安勋,“你胡说什么呢,我如今怎么可能,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事情没查清楚前,我这些年的布置与策划岂能半途而废?”
“那就好,我明白了。”顾安勋听罢眉眼弯弯。
王长安察觉不对,顾安勋不是会随口胡问之人,“你可是听到了什么?”
顾安勋一愣,随即浅笑,“嗯,确实听到了,如今京城不仅盛传你青天在世,还皆暗传你断了袖!”
王长安拧着眉头,“不就破了几个案子,何来青天之说!”
顾安勋笑,“京中关系错综复杂,真正像你般六方不管,七方不认的查案只求结果京中少之又少,故则物以稀为贵。”
王长安随即想起,皱眉头看着顾安勋,“都是些什么!对了,那言语何时传的?怪不得这些日子早朝那些官员三五成群指着我低语!看我时眼神闪躲!”
“嗯,传的有些日子了!”顾安勋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