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瑷拿着帕子,轻拭眼角,抽泣委屈对徐静道:“表哥,是我哪里不好?我改还不行吗?你别赶我走。”
徐静揉了揉眼角,“你并没有什么不对,此处书房重地,母亲都不得随意而来。”
崔瑷哭泣的更厉害,“那为何我亲自熬的汤你不喝,你还赶我走。”
徐静叹气,“我喝了你便离开?”
崔瑷停止哭泣,点头,一脸希翼看着徐静,“嗯,表哥尝尝。”
徐静拿过小碗,皱眉一口喝完,放下小碗于承盘内,“已喝完,表妹出去吧,我还有事儿,叶世杰,送表小姐出去。”
崔瑷见罢,不情不愿向徐静轻微一福,“表哥你忙,那我出去了。”
徐静挥手点头,“去吧。”
崔瑷一步三回头娉婷袅娜的离开,徐静见崔瑷已离开,坐于案前,心绪烦躁的紧。
“世杰,上回不是已经说了,往后崔瑷不得入书房半步!”徐静十分不悦。
叶世杰无奈,“我拦了,没拦住,一拦紧了,表小姐往我身上凑,我一避开她便冲进来了。”
徐静揉着眉间,起身道,“去驾马车,我要出去透透气。”
王长安好不容易写好奏折揣入怀中,看时辰也差不多可以散班了,王长安朝门口唤,“丁宝林,去驾马车,散班回府了。”
丁宝林立即出来,点头咧嘴,“哎,我这就去。”
王长安行至大理寺门口,等丁宝林驾马车从侧门而出。
王长安刚出大理寺见顾安勋不知何时已至门口,丁宝林随即马车也从侧门驾出来。
丁宝林马车停至顾安勋马车旁边,随即停下马车,向顾安勋一礼,“见过镇国公。”
顾安勋点头,站在马车边浅笑看着王长安,“散班了,你今天你破了‘头颅遗失案’已是满城皆知,接你庆贺一番。”
王长安咧嘴一笑,“那感情好,都有哪些人?”
顾安勋眉眼带笑,“去了不就知道了。”
王长安点头,也好,心想近来为破此案吊着心神,也确实没有好好放松一下了。
顾安勋见王长安准备上自己马车,看到拐角处一俩马车而来,侧了侧身子,挡住王长安对其道:“上我的马车吧,听说陛下今日请临,与我说说。”
王长安听罢,点头,转身上顾安勋马车,道:“也好,丁宝林,驾车后面跟着。”
王长安边上马车边道:“哎呀,你别说,今日可吓着我了。”
顾安勋浅笑,看着远处,王长安见顾安勋保持上车姿势不动看着远处,王长安头伸出来就着视线而看,一辆马车从拐角处驶远。
“有什么可看的,估计哪位大人散班回家。”王长安坐回车内,不以为然。
顾安勋眉眼弯弯,“嗯,确实没有什么可看的,元亮,驾车归宁居。”
王长安大喜,“今日归丁居啊?听说归丁居新出的海食宴不错。”
顾安勋看着高兴的顾安勋,“好,今日我们便吃海食宴。”
“此案已结,紫禁城内你声望高涨,已有王青天之名,明日早朝低调一些,以免盛极招惹他人眼红。”
“好,我明白。”王长安点头。
顾安勋看着王长安浅笑,“嗯,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最有主见的。”
王长安随顾安勋至归宁居时推开雅间,只见大理寺众官员皆在。
王长安向大理寺卿蔡鹤汀,王长安朝其点头颚首,“蔡大人。”
蔡鹤汀起身半礼,“王将军,今日大案已结这些日子辛苦了。”
“见过镇国公,王将军大人。”众大理寺官员高兴起身一礼。
王长安点头,“这些日子,各位大人辛苦了。”
“哪里,哪里,王大人也辛苦了,来、来、来,我敬你一杯。”大理寺寺丞许宝中举杯寒暄。
“王将军不宜多饮,此杯我代饮吧。”顾安勋不知何时站在王长安身侧,皆过王长安手中酒盏,随即一饮而尽。
许宝中尴尬笑了笑,随即饮尽盏内佳酿,“早听闻镇国公与镇国大将军二人关系极好,今日所见传闻确实不假。”
顾安勋浅笑不语,王长安咧嘴一笑,“我往前乃镇国公手下兵将,镇国公提携于我良多,亦师亦友。”
许宝中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顾安勋拿着酒盏低垂眼目,眸中情绪一闪而过。
之后王长安敬酒高林,高林此次受邀已是意外,见自己崇拜的之人敬酒更是手足无措。
众人一番寒暄,相互敬酒恭维,王长安与大理寺众人相处也就十日左右,王长安也就与蔡鹤汀、高承宗、高林、齐仕涛几人接触多些,关系稍微好些,之前并无过多接触。
大理寺其他众人最多也就是点头之交,此次归宁居一场宴请几番推杯换盏下来众人亦是熟捻。
次日,大朝会。
“今日众爱卿可有何事启奏?”李槐坐在龙椅上心情愉悦的看着底下众臣。
“陛下,臣有事启奏。”蔡鹤汀前走三步,跪地一礼。
“蔡爱卿有何事启奏?”李槐看着蔡鹤汀询问。
“回禀陛下,多日前,臣请旨遣调镇国大将军王长安协助大理寺彻查‘杀妻头颅遗失案’昨日已结案,镇国大将军,兼阶大理寺少卿,破案出色。”
“因大理寺少卿刘常利以权谋私,受贿纵凶,此时收押等候陛下发落,大理寺现如今空缺大理寺少卿一职,下官恳请将镇国大将军王长安调入大理寺接大理寺少卿一职。”
“嗯,此事容后再议;王爱卿,十日之期提前破案,甚是不错,可有详细案情奏折,快呈上一观。”
王长安上前,跪地恭敬一礼,“陛下,臣字迹丑陋,不敢污了圣上龙目。”
李槐浅笑,“呈上来,又非不曾见过你的奏折。”
王长安苦笑,怀里拿出奏折,双手举过头顶,呈上奏折,恭敬道:“轻陛下过目。”
随侍大监袁大人接过奏折,随即行至大晋皇帝李槐身边,双手呈上,李槐从大监袁春望手中接过奏折。
圣人看了看地下跪的比谁都恭敬的王长安,如此害怕的姿态,不由好笑。
随即李槐打开王长安呈上的奏折,拿着奏折的双手抖了抖,又抖了抖。
底下站着的众朝臣见陛下低头而视,不见其神态,只见陛下拿着奏折抖了抖,众人心也跟着颤了颤。
皆偷偷看了看地上跪的恭敬的镇国大将军,陛下随即又抖了抖,,底下朝臣头次见陛下如此情况,皆背后冷汗满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