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安看着祖孙二人离去,戚容回头朝王长安颚首谢礼,王长安手掌微屈,表示已领情。
顾安勋全程看着王长安所有举措,看着王长安眉眼弯弯,越是相处越能发现阿瑛身上更多吸引人的闪光点。
他的阿瑛犹如一个光源,哪怕这边光源周围皆是暗夜,她也会用尽全身力气来照亮。
她不知道,她这片光源,会让所有迷失着会不由自主的被其所吸引,逐渐照亮黑暗,这就是他喜欢的阿瑛。
王长安见顾安勋盯着自己脸轻笑,,心情似乎也很好,不由摸摸自己脸。
王长安疑惑的看着顾安勋“你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顾安勋轻笑出声,“确实有。”随即顾安勋伸出骨节分明,修长且肥瘦均匀的双手,一手扶住王长安的脸颊,一手轻擦其腮帮。
王长安见顾安勋擦的仔细轻柔,半晌顾安勋便罢,王长安看着顾安勋,“擦完了?”
“嗯,擦完了。”顾安勋认真点头。
管事嬷嬷,看着顾安勋一本正经看着王长安,在其干净的脸上轻柔的揩拭,丝毫不避讳此时的身份,也不隐藏双眸中的深情。
而另一人,由着对方擦拭,睁一只眼,闭着一只眼,看着对方的举动。
管事嬷嬷,不由低头浅笑,一个会一本正经忽悠人,一个却傻傻的什么都相信。
顾安勋面无表情看了一眼管事嬷嬷,不悦的瞪了其一眼。
管事嬷嬷,尴尬的看着二人。
“常燕燕,多年未见了,可还记得我?”王长安揭开面具,浅笑嫣然的看着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立即拉着王长安行至隔间,顾安勋也皱眉头。
怎的如此大意,若被他人所见,又还如何是好!
“当你说出暗语时,我便猜出是你,但未能确认,大当家的,我做到了,如今的环采阁已是京中拔尖。”管事嬷嬷十分激动。
“你做的很好,我回来了,往后我若寻你会用本来面目,王长安这个人大事未完之前不会消失,替我注意京中动向。”
王长安看了看常燕燕,“所有朝中官员各类辛密整理成册,写成话本儿五日后送至红柿巷镇国将军府。”
“是。”
“阁内分红以及账本,当家的何时查看?我好早做准备。”环采阁管事嬷嬷询问王长安。
“五日后一同送,从即日起,环采阁收入四六分成,你得四我得三,其中三成用来打听信息以及给所有姑娘们添置一套上好水粉,往后那三成打探消息而用。”
“这可使不得,当初若没当家的,我早死了,你给银子我创办了环采阁,还给了我二分分成,如今是万万不能多要。”常燕燕连连摆手。
“这两成奖励你的,环采阁能有如此成绩,皆是你经营所至,是你该得。”王长安拍拍其手。
“是,多谢当家的垂爱我等。”常燕燕见此便行一礼,不再推诿,心想往后替主子多挖些朝中辛密。
王长安随即戴上面具,王长安又嘱咐几句,天色不早,二人离去。
此时,紫禁城,乾清宫。
“父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二皇子李重在乾清宫下首太师椅上坐着,陛下李槐,坐于上首龙案上,停着红批,听着二李重绘声绘色的讲述。
“如此说来,顾安勋与王长安二人受邀而去了?”陛下抚摸着奏折询问李重。
李重点头,“是啊,父王,没想到那王长安会打仗开会破案,就不知其书法如何。”
“呵呵,能受你邀是好事儿,往后可多留意二人,有什么关于二人的趣事儿皆可来说给我听。”李槐轻笑。
“喏,父王。”二皇子李重十分高兴。
李槐停止手上的动作,轻敲案面,想了想对二皇子李槐言。
“此次表现不错,会识人而用了,赏赐你单独居住武德殿,东海夜明珠一颗,人高红珊瑚一株,下去吧,朕要批改奏折了。”
“喏,儿臣多谢父王赏赐,儿臣告退。”随即李重站起来往前两步,单膝跪地朝李槐恭敬行礼。
李槐,拿起朱批,本准备染砚池里的红朱砂,也不抬头,挥动几下手里的朱笔,示意自己已知晓,让李重退下。
二皇子李重退下后,皇帝李槐本拿朱批改奏折的朱笔却在李重身影转出后掷下朱批。
“这逆子,我前脚封赏了顾安勋与王长安,他李重后脚笼络,还宴请环采阁!”李槐坐在龙椅上掷了朱改,拂了奏折,手握拳头,咬牙切齿。
大监宋喆立即弯腰从李槐身侧下至下首,捡起被掷出的朱改,以及掉在地上的奏折。
“主子莫气,别伤了身体。”
宋大监拾起地上的朱批以及奏折后,招手其他二等近侍太监送来参茶,宋大监,用手再盏背上测了测温度,拿出银针试试茶水见其无恙后双手奉上。
李槐接过参茶,宋大监立即站在李槐身侧,轻缓的替其捏肩轻捶,缓解其疲劳。
宋大监见李槐一番无声的安抚下,气已消半,”那王长安此意又为何?陛下又为何单独赐二皇子一座宫殿?”宋大监转移话题。
李槐轻泯一口,“那王长安确实是个玲珑妙人,此番赴约,定知我会知晓,便大方而至,此举是说,他们二人皆是效忠于我,对于调遣回京述职并无不满。”
李槐把茶盏递给宋大监,宋大监接过,招手随即侍候太监立即低头前来拿走,更换新盏。
宋大监继续替李槐捏肩松乏,宋大监只听陛下又道:“王长安破案还有一由,是想向我表明,自己愿意为我所用,而非二皇子李重,若没王长安怂恿,以李重之性子决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向我言道。”
“右边捏捏。”李槐停顿下来,指了指自己右边。
宋大监立即,“喏。”随即转捏李槐右肩。
李槐闭着双目,享受着宋大监的捏拿,“至于我为何单独赐殿,是朕想看看,朕的嫡二子野心有多大,能力又多大,是否真的能够胜任我身下的龙椅!”
宋大监恭敬点头,“主子英明,不愧是主子,一切皆在掌握。”
“你个老匹夫,只知道恭维我,算了、算了,我要批改奏折了,你旁边侯着吧。”李槐笑骂,随即坐正,准备拿起朱批。
宋大监立即停下拿捏,快速拿起新的,干净的朱笔双手递上,李槐轻笑接过。
宋大监整理好奏折,悄声行至一旁安静侯着。
李重出了乾清宫,离了皇帝的众视线,嘴里咒骂,“这老家伙,还不肯封我为太子,立我为储君,给了我单独的殿,还好王镇国将军之言,不然来的群若是老三李秉那此时武德殿住的是不是老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