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众朝臣初进入夜宴状态,只见明帝李槐道:“众爱卿不必拘礼,此次意在为我大晋铁血男儿的代表者设宴,有他们的誓死扞卫边境,我等方能无忧无长安。”
众朝臣停下杯盏,敬仰的看着天子圣人继续道:“众爱卿们,望我大晋多出边关三杰般的人物,武能守疆,文能治国。”
众朝臣立即回应附和,“我等定不辱使命,保我大晋万代千秋。”
“如此闹景,老臣赋诗一首,‘庭树不知少时离,载春还放旧时华;多情唯有池中鸯,归来离人已华发’。
说话的人一身一品仙鹤官袍,约莫五十多岁了,两斑白,头顶带着官帽,显得光秃秃的,像个小球场。
官帽周围是稀稀的些许头发,梳理的整齐,脸庞圆圆的,笑眯眯的,肚子挺得高高的,官袍的衬托下圆圆的,像个弥佛。
他晃荡着步伐,怕是因太胖,走路的时候不写痕迹的捧着自己肚子。
整个人十分喜感,让人失了防备的戒心。
“吴大人不愧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出口既成章。”
“多谢顾尚书夸赞,汝生子有方,下官羡慕不已。”
顾松明听后气极,听着夸自己,只有自己知道,若顾安勋未被逐家剔族,自己确实如有荣嫣。
当自己这几年来,边境传来顾安勋如何厉害,如何杀敌升职时。
看着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嫡子每每纨绔不堪,吃、喝、嫖、赌样样沾尽时越发气愤。
谁能想到最后最有出息的竟然是被嫡妻折磨,最后被赶出府亦有自己默许的长庶子!
谁能想到他二十多岁的年龄便成了我大晋的第一个少年元帅,战事结束,又是第一个少年镇国公!
顾松明尚书,听翰林院大学士吴宝德如此一说,听着虽是夸赞,羡慕,实则自己如噎在喉。
“吴大人老当益壮,听闻小妾已有身孕?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吴大人小妾有了双身子?恭贺吴大人”李槐听罢,有些惊喜。
“多谢陛下,贱妾说落胎时间,约莫七月底。”
“甚好,甚好,尔等不必拘礼,吴大人的诗不错,可还有赋诗者?”
“陛下,微臣献丑。”这位老臣的眉毛胡子都有些花白了,但面色红润,两颊潮红,似乎是饮酒了的缘故,显得神采奕奕,他身穿一品少师袍。
陛下点头后,老臣道:“记绾长条欲别难,盈盈自此隔山川;便无风雪也摧残,青雀几时裁锦字;玉虫连夜剪春幡,不禁辛苦愈边关”。
“不错,关大人,写出了离别、守疆之辛苦。”
随即一名中年男子站起来,他约莫身长九尺,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一身四品云雁官服。
“微臣拙诗,还望陛下以及各位大人多加点评。”
只见他他朗声道:“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轮台九月风夜吼,一川碎石大如斗,随风满地石乱走;匈奴草黄马正肥,金山西见烟尘飞,汉家大将西出师;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风头如刀面如割;马毛带雪汗气蒸,五花连钱旋作冰,幕中草檄砚水凝;虏[lǔ]骑闻之应胆慑,料知短兵不敢接,车师西门伫献捷。”
“卢大人不错,写的极好,写出了风吼冰冻的夜晚进军场景,环境虽然恶劣,但将士们却充满着高昂的战斗气志,赏金十俩。”
之后便是众人作诗,品鉴,众朝臣对于三人的拉拢,毕竟往后岁月低头不见抬头见,更何况顾安勋已是镇国公,王长安最年轻的镇国将军。
徐静虽未领职,只封了称号,但他身后乃第一世家大族,徐家!几百年的底蕴,大晋未建朝便有了徐家大族,何况,徐静乃本家嫡支嫡子。
三人风头拔尖,一时大晋境内怕是再无比此三人风头更胜者。
顾安勋二十余岁的年纪已是镇国公,往后数年长,谁也说不准他还会更胜一筹。
如此边境回京述职者,朝廷只会安抚,逐步夺取了兵权,或者是兵权转移。
文臣只能朱笔讨伐武官,大部分武官有勇无谋,文臣惧怕的是其兵力。
王长安若真说起来,怕是比顾安勋在京城走的更远,众人收集的三人资料讯息,王长安虽是后起之秀,但能力以及智谋皆是上乘。
二十里镇驿站的’奸夫杀人案’如今长安城内已有传颂。
如此三人,若能收入已方势力范围自然是大用处,若不能为已方所用也不能为他人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