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图三人痛哭流涕的求饶中被押解至校场。
王长安看了看众人道:“既然热闹已看完,各位该回去了,刘嘉、王墨,送客!”
拥挤在帐内的众人尴尬的与王长安寒暄几句离去。
张图、何历三人随后押解至校场,由蓝涣和王意二人代表自家将军督刑,所犯之罪责校场内,当众宣读完毕直接行刑。
校场内众将士看着三人人头落地,不由震撼,将士之间不合者并不少,嫉妒他人者亦有之。
但此次是嫉妒上峰能力强,还联合外人使计,栽赃嫁祸自家将军,若军中风头正盛的王长安被栽赃陷害成功,那么此时人头落地,身败名裂者将是王长安。
底下崇拜王长安者则大呼活该,也有对三人惋惜者,都尉、千夫长,也非随便什么人可做,军中百万人,能有一职已是不易,却因嫉妒陷害上峰处刑者还是头例。
此时王长安正于自己帐内,顾安勋坐于案首,顾安勋看着王长安与往常无昨,仿佛刚经历完此事之人并非他。
“阿瑛,你可曾害怕过?”
王长安替顾安勋斟了一盏茶,看了看顾安勋道:“顾元帅可是指今日?”
顾安勋皱眉,紧紧拉住王长安斟完茶放于案旁的手腕道:“叫我什么?”
王长安试图拽出自己手腕拧着眉头道:“请顾元帅放开我。”
“不放。”
“……”
“之前说过,只有你我二人时可唤我什么?”
王长安停止了挣扎,有些尴尬道:“顾……瑜文……?”
顾安勋抓握手腕不放,皱眉“去掉姓氏!”
“……瑜…瑜…文……?”
“再唤一声。”
“……瑜文……”
顾安勋放开有些被自己紧紧抓握而微红的手腕,面无表情道:“阿瑛,你当时可害怕?”
王长安摇头道:“不怕,我早有防备。”
“若有意外呢?”
“并没有意外。”
“为何不找我,只要你需要我绝不会拒绝。”
“多谢顾……呃……瑜文……我能自己解决,下次若有不能解决之时,我定寻你帮忙。”
“阿瑛记得便好,好生休息,我们明日出发。”顾安勋抹了一下王长安的面庞起身离去。
王长安摸了摸自己脸颊,脸上莫不是有灰尘吧?
顾安勋前脚离开,徐静随后而来。
徐静看着王长安欲言又止道:“长安,你可曾怪我此次没帮你?”
王长安看着似乎有些自责的徐静道:“我没怪你,此事与你无关,况且你也曾多次提醒过我要小心张图。”
“可此次张图栽赃嫁祸于你时,我没替你辩白。”
“今日是何人请你入我营帐的?”
“张图借你名义传我前来,我虽有所怀疑,但没料到他会今日发难。”
“我明白了,明日出发,你也回帐早些歇息吧。”
随后二人聊了些许便各自回营帐。
次日,王墨带着几个士兵,一同护送老余几人回西平山右领峰。
顾安勋以及王长安等人同时出发前往潭州,一路行军近十日后方抵达潭州。
入了潭州城时,京中传旨黄门抵达潭州,于潭州城门口相遇,黄门直接于城口宣旨。
黄门宣旨,此是一道圣人嘉奖王长安的旨意,封其三品怀化大将赐军服绯色,金带,(金夸)十一。
徐静从三品云麾将军,赐服浅绯色,金带,(金夸)十。
顾安勋识人之明领导有方加赐服紫色,金玉带,(金夸)十三。
黄门宣旨后相互寒暄一番后,王长安继续行军,黄门则原路返回,准备回京复命。
入了潭州后,城内百分之六十皆是士兵以及此次参会的众将军,大批军士浩浩荡荡有序入城。
顾安勋带着众人于未时日映时分至康宁元帅的潭州康帅府。
门口有四棵门槐,有上马石下马石,拴马的桩子。
对过儿是磨砖对缝八字影壁;路北广梁大门,上有烛灯,下有懒凳,内有回事房、管事处、传达处。
二门四扇绿屏风洒金星,四个斗方写的是“斋庄中正”;背面是“严肃整齐”。
进二门方砖墁地,海墁的院子,夏景天高搭天棚三丈六,四个堵头写的是“清明廉政”。
院里有对对花盆,石榴树,茶叶末色养鱼缸,九尺高夹竹桃,迎春、探春、栀子、翠柏、梧桐树,各种鲜花,各样洋花,真有四时不谢之花,八节长春之草。
正房五间为上,前出廊,后出厦,东西厢房,东西配房,东西耳房。
东跨院是厨房,西跨院是茅房,倒座儿书房五间为待客厅。
明摘合页的窗户,可扇的大玻璃,天气渐暖,用的夏景天米须的帘子,冬景天子口的风门儿。
康宁元帅正在室内,迎面摆丈八条案,上有尊窑瓶、郎窑盖碗儿,案前摆:硬木八仙桌,一边一把花梨太师椅。
康宁元帅身材高大,面貌粗犷,自有关爷之勇。
皮肤粗黑不用说,双眼细长的眼睛,使人不欲久看,虽然外貌粗犷豪雄,但给人感觉很舒适,威严却无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