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勋在府门口正好看见王长安叫醒徐静,不知二人说了什么,两人皆是眉眼弯弯,徐静下马车抱起王长安放上马车。
此后二人一同入内,王墨与徐静亲兵白文一同驾车离去。
王长安回府后洗漱完便去休息,王长安躺在榻上,这是自己五六日来最舒适的一天,熟悉的床褥,熟悉的安神香。
十五日,隅中。
钦差使臣入登州宣读天子圣旨,出使登州。
王长安腿已基本大好,行动无虞。
所有人皆于太守府接见钦差大使,何润大人,隅中时刻,何大使休整完直接入府。
“钦差大使何大人到。”随着府口差役唱名后钦差大使何大人应声入府,几声唱罢钦差便已入正厅。
何润大使他约摸四十出头的年纪,他的脸上有微微胡茬,皮肤黝黑,脸面长,高颧骨,厚嘴唇,浓眉毛。
应该是早年经过岁月的洗磨,身体微微发胖,小腹凸起,一身大使蓝袍,头带使臣冠。
”宣翎大将军顾安勋、登州太守许凌大人、都尉徐静、副校尉王长安、副校尉高峰接圣旨。”
随即钦差大使手举圣旨。
许太守、顾安勋带着厅内众人行礼迎接。
“我等接听圣谕。”
众人随即快速下跪,等候接旨。
“宣翎大将军、登州太守、都尉徐静、副校尉王长安、副校尉高峰接天恩,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翎大将军顾安勋深谋远虑,英勇无匹,智勇双全,一举拿下登州归属,朕龙心大悦,特封钦宣翎大将军就职升正一品护国大将军,另领兵马大元帅一职,赐良田千亩,黄金万两,为收腹我边境鞠躬尽瘁。”
“登州太守许凌护境有功,忠心可鉴,特赐登大都督一职,可世袭三代,登州一切事由许都督负责,赐金百两。”
“都尉徐静杀敌有功,特赐正五品珍威大将军,赐金十两。副校尉王长安细作、献计杀敌有功赐正五品英威大将军、赐金十两。副校尉高峰杀敌捉拿叛晋刺史有功,赐从六品良威左将军一职赐金八两,其他将士由监国兵马大元帅依次论功行赏,钦此。”
众人再次恭敬行礼。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多谢钦差大使,此行辛苦了。”顾安勋领头站起来寒暄,此处顾安勋已是最高职。
钦差大使何润立即将手上的圣旨双手递交给顾安勋,态度不复之前的傲慢与威严,连忙道。
“兵马大元帅言重了,不辛苦,不辛苦,皆是为圣人办事,不敢言辛苦。”连忙摆手,还顺道虚牵顾安勋同转身共走。
太守府许凌大人也是个妙人儿,别人家上首两副座椅,他家却是四套,钦差大使与顾安勋坐落一二上首,太守许大人,哦不、应该是登州大都督许凌大人,坐至其身边三首。
论起品级大都督高于钦差大使,奈何其是圣人近臣,在新任登州大都督与顾安勋的半推半就下钦差大使何润大人坐至上首。
其他人依次按照品级坐落大厅,随后有侍女送上,上好的香茗,以供茗饮。
钦差大使何润端起香茗,轻嗅道:“真是好茶,白岳黄芽可是百两银子一两茶。”
登州大都尉许凌摸了摸稀疏的胡须一脸得意道:“确实是百两银子一两茶,因我爱此口,故而自己于十里地外的千丈寒山上种植了一片,够自己饮茗还是足够的,若钦差大使喜爱此茶随后奉送二斤。”
“如此便是夺你所好,君子企可为止,不甚好,白岳黄芽乃极寒之处生长又需何时温度方能长茶,极寒之地能结子出差已是难得。”钦差大使看了看茶茗,眼珠微转。
许凌都督轻嘬小口,看着钦差笑说道:“无事,无事,既是爱茶道友,皆是值当。”
钦差大使亦留着茶盏轻嘬一口受用的看着许都督道:“都督大人如此盛情,那小可却之不恭了。”
许凌捻着小胡须道:“钦差大使辛苦了,小此薄意应该的。”
钦差大使端起茶盏,用茶盖儿压了压茶叶,又停下继续道:“小可表字,‘子洵’切莫生分了。”
又随即朝身旁顾安勋道:“监国兵马大元帅果真是我大晋少年英雄,貌若潘安且以十八岁之龄圣人授此高职,当真我朝第一人呐!后生可畏。”
顾安勋朝何润道:“高赞了,何大人乃圣人近臣,非我等边境草莽不可比拟,大使入京还望多多替我等边境草莽只会行军打仗之辈多多美言几句,我等给大使备了几套常服和登州小食,还望笑呐。”
何润听后似是不悦:“多谢美意,本官不喜甜食,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