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福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自家爷端着茶盏递到王英面前给王英喂食。
看着爷和男生女相的王英,画面说不出的和谐,自己这是错过了什么,还是打扰了他俩?
于福瞬间退出茗间还立即告罪道:“爷,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到。”
梁承业瞬间更黑了,一脸阴沉,似是随时会杀人。
梁承业瞥见王英一脸懵懂无知的样子,怕是还没明白。
自己饮用过的茶盏岂可予之共饮,哪怕是嫡妻子女亦不可,梁承业觉得自己气极了,见王英茫然模样,气极反笑。
王英见其在笑亦跟着笑。
梁承业想消消火气,一口茗了茶盏,已经咽下了又想起王英适才饮用过,刚要发作,于福又正好进来又再次瞧见这一幕。
于福,瞬间尴尬夹杂着五味杂陈,自己家爷难道喜欢上这种俊俏雌雄莫辨的小公子了?!
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王英这个始作俑者,怪不得妍娘那等姿色的美娇娘这样送过来,爷都是逢场作戏,今日还呵斥了她,赶走妍娘后立即沐浴更衣,更是直接命令自己烧了她触碰过的衣物!
之前王英也曾多次拉他衣袖,也没见自家爷都焚烧了,这是区别对待?
王英懵懂无知的看了看梁承业又看了看于福,只觉得两人之间气氛诡秘很。
梁承业看着这二人气的拂袖转身即走!真是一刻都不想见这俩货了!
于福心中更是万马奔腾!爷何曾对谁像对王英这般亲近过?
前段时日王英还赠自家爷甜食,从不吃外面东西的也还留着,前日还共食糖葫芦,之前所赠,至今还被爷放锦盒中收藏着,今日午后见到了王英更是直接带在身边。
半个时辰前还为其斥责妍娘,刚才还共饮茶茗!才来半天!才认识多久!!都快赶上自己从小陪爷长大的情分了。
是不是王英也是爷设计入府的?难道爷真的不好女色了……
想到这里于福更是狠狠瞪了王英一眼,转身追失态愤怒故而疾走的梁承业。
王英总觉得于福适才怪怪的,难道自己什么时候莫名其妙躺抢了?不由得撤了煮雪的银碳,急步跟出去。
夜间王英住在外间贵妃榻,好在梁承业还有几分良心,下了雪天冷,给自己两床厚褥子。
室内的金丝银碳烧了两盆,关好门窗还算暖和。
第二日一早梁承业就起床漱洗,自己醒了也不要自己睡,顶着黑眼圈还得伺候梁承业更衣,服侍其早膳后他便出去了,也没带自己,王英随便扒拉些吃食,不饿了就行,待梁承业和于福出去后王英又开始补起了回笼觉。
这几日下来除了定期打扫的仆役外其他外人都不得入主苑。
妍娘有时会来,都是逢场作戏一番再各自散去。
看得出来妍娘确实十欢喜梁承业的,但梁承业看不出,所说丝毫不喜也不可能这么纵容她,若说也欢妍娘,对其又不该如此随意。
期间,梁承业偶尔也会带王英在身边,也会带出去,但次数都是屈手可指。
梁承业带着于福和王英在第七日时带进了自家后院的地牢中,倒侧房最角落一间的底下牢房。
尽头一共四间单独牢房,全部用精铁打造而成,与外面的木牢强度完全不可同日而于。这一根根拇指粗的铁条,关头狮子也足够了。七八间牢笼里的死刑犯神态各异,有的朝柳明露出凶狠而阴鸷的目光,有的似乎精神已经崩溃,不断在牢房内边走边唱,神色诡异。
这牢房约莫有一丈见方,墙壁都是用一块块粗糙的大石所砌,地下也是大石铺成,门窗的柱子都是手臂粗细的生铁条,墙角落里放着一只粪桶,王英远远地就闻到了那粪桶所散发出来的臭气和霉气。
高峰几人都被绑在中间的牢房,非常潮湿。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囚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天光,非常微弱,即使在中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向晚时地牢其他部分天还没黑下来,这里早就变成乌黑的了,真正的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