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冥火功?
孙冗渊对这个名字非常熟悉,因为五长老就是被习得这个功法的二长老所杀,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功法。
“真的吗?只要选对这个心法,就能救孙冗渊?”于轼通过紫晶冥瞳却看不透这三个盒子,不愧是大唐七卫留下的东西,一点气息就让他望而却步。
还没等若有情回话,孙冗渊便欲想上前挑一个箱子选一下,反正都是三分之一的机会。
他孙冗渊是何许人也?和于轼一样,哪有欲想这一说法,念头刚从他脑中一闪而过,他的脚就已经走了过去,同时手也伸了过去,不偏不差刚好对着的就是中间的那个箱子。
于轼反应也是迅速,一手就把他拉了回来。
孙冗渊回头:“干什么啊于哥,选对了我就治好了啊。”
九幽冥火功是害死五长老的东西,此刻却又变成了他孙冗渊的救命稻草,真是可笑。
虽然他内心不想让这害人的东西救他,但一旁的于轼肯定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想必池鱼也不想,他不得不作出一个选择。
三个箱子,三分之一的机会,是死是活不过都是一个选择罢了。
孙冗渊就是这样的人,他不会逃避,李白、胤宫离……是他们让孙冗渊重拾信心的,他也答应过他们不再放弃。
选择而已,选就行了,何必婆婆妈妈。
于轼感觉得到孙冗渊有反抗的意思,但他不能让孙冗渊冒险,外面的池鱼还在等他拜天地呢,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这么做。
孙冗渊见没能挣脱,便开口:“于哥?”
“依在下之见,就再帮你们一次。”只见若有情随手一抬,长袖起舞,一缕白色的神识飘出。
这股神识内柔外刚,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屋中格外显眼。
霎时间,三个匣子中的一个匣子骤然打开,冒出一团黑气袭向若有情。
若有情没有反抗,只见黑气一点一点地将他吞噬殆尽,把他完全笼罩在黑暗之中。
“这就没了?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孙冗渊楞了一下。
于轼也愣住了,萍水相逢就这么帮忙的吗?这人能处,只可惜了。
下一秒……
黑气骤散,若有情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心平气和的说着:“我已经帮你们排除掉一个了,现在就看你们的了。”
于轼看着眼前的若有情一幅无事的样子,心中感叹:没想到大唐七卫的东西对他来说竟然毫无作用,此人究竟是何境界?为什么我一点儿也感知不出来?时高时低,时有时无,难道他也是武炼?
不可能,他不可能是武炼,他所用的神识和孙冗渊所用的完全不一样,这一点他感觉的到,既然一点线索都没有,那就相信感觉吧。
“哦,我还以为你要死呢,把我一吓。”孙冗渊说罢就想上手。
于轼一见立马又拉住了他并开口说:“不行!”
“什么不行,现在的机会要比刚刚还要大,二分之一的概率。”孙冗渊撇开于轼,可他还是死死不放。
“不行!二分之一都不行,那万一选错了呢!”于轼斩钉截铁,一点不给孙冗渊冒险的意思。
“即是我自己选,后果自然也就我自行承担。”孙冗渊幻化出三把宝剑,神识一动便落在地里,“若我选错,这些就当我送你的礼物。”
“啪!”
于轼看也不看地上的宝剑,上来就是一巴掌,声音清脆洪亮,仿佛整个玄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又或许不是太响,也许是玄门内太过安静了吧。
“难道你忘了玄门之外还有等你拜堂的池鱼?”于轼眼中终于泛起了一点儿泪花,“我不想你和我一样,你现在是有家的人。”
“池鱼……”听到池鱼的名字,孙冗渊这才冷静了少许,进玄门这么久他都忘了,他原本是要成亲来着。
于轼说的对,他是要有家的人了,从今往后不再是一个人了,但……
“我来选,我无依无靠,死了便是死了,不会有牵挂的,倒是你不一样。”于轼拉着孙冗渊坚定地说着,手没有松懈的意思,死死抓着他的双臂不放。
“难道你忘记六子了吗?你死了她怎么办?”孙冗渊反驳道,他不需要别人为他拼命,五长老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何况眼前这人还不是别人,正式亲如兄弟的于轼。
“我知道,待我死后,她就拜托你了。”于轼没有退让的意思。
“不行!”孙冗渊自然也不会答应。
“我是大哥我来选!”
“我的命我做主!”
若有情在一旁看得好生热闹,手中折扇微微煽动,从眼神中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可是非常愉悦啊。
紫色雷电在昏暗的房间一闪而过,照亮了于轼的脸,同样也照亮了若有情与孙冗渊的脸。
“扑通”一声,孙冗渊瘫倒在地,身体不自主地抽搐,嘴里念叨着:“别,于哥,我求你了……”
于轼哈哈一笑,“我知道以我现在的实力不是你的对手,可谁让你受伤了呢。”说罢,他转身便朝着另外两个木匣走去。
“选左边的那个吧。”另一个于轼说。
“为什么?”
“感觉罢了,要是不选也行,看你吧,你这一下可是含着两个人的命哦。”另一个于轼淡淡地说着,愣是没有一点慌张的样子,说完他就去睡觉了。
“你还真是相信我呢。”于轼淡然一笑,他这一选是死是活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出路。
金世帮的大仇未了,黄泉之下含冤的人们还在等待复仇的消息呢,只有复仇才能解恨,他们的复仇之火在燃烧着,只有让那些伤害过金世帮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他们的复仇之火才能熄灭,这一切的一切,于轼都要血债血偿,只有让他们复仇才能够洗刷金世帮帮众心中的仇恨。
可……于轼一旦复仇,那就代表着思瑶也会与鬼派魔教为敌,现在整个学士院还有谁不知道思瑶是他于轼的妹妹?
如今思瑶已经没有免死金牌了,他的决定必须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