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于轼不禁问道。
“我是谁?你可以问问孙冗渊啊。”寒山大笑。
于轼缓缓回头看向孙冗渊,从表情上来看,孙冗渊是知道实情的,但他显然并不想说,又或者并不想承认这一现实。
“冗渊?”于轼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疑惑的说了一下,接着又把目光投向了寒山。
寒山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又开口道:“于轼,你来看看我是谁?”
于轼缓缓转头,他看到了寒山变换出的脸,不敢相信地说出一声,“吴叔?”
于轼怎么也没想到,寒山竟然就是吴叔!
这一点他怎么也想不通,难道他真的是吴叔吗?
“不,这不可能,你绝对不是吴叔!”于轼不敢相信,吴叔就是寒山,这么多年他的一举一动都被寒山看在眼里。
为了掩盖身份,于轼自主饰演的小混混简直就是本色出演,甚至到现在都还存留着一些小毛病。
他为了能更好地保护思瑶,三番五次地没事就去挑事、打架,为的就是能在大牢里过个安稳日子,这么多年他从未睡觉,昼夜更替,两个于轼反复交班,目的就是为了保护思瑶,可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寒山连另一个于轼的身份也察觉了出来……
没想到,最后害的不仅是自己,更害的周边的人,就像在金世帮一样,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吗?如果不是他,金世帮也许就不会遭到灭门,天羽阁也不会遭到灭门……这一切都怪我……于轼的内心开始愧疚,愧对所有人……
于轼的内心在自责,他的表情也被寒山尽收眼底,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寒山不由的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呵呵,于轼,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放你过来吗?我知道王闯挡不住你,东边的布局也是我特地为你留的。”寒山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于轼面前,“我还知道那个女孩也一定会为你挡住勒进。”
于轼摇了摇头,说道:“在峡谷里偷袭我们黑影难道是勒进?”听到这里于轼松了一口气,勒进什么修为他是知道的,和现在的思瑶打简直就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
“这是自然,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可与两年前的他不同了,你细心呵护的小女孩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啊。”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轼抬起头,看着比他高去半个头的寒山,他的眼里充满愤怒,但思瑶现在的处境却让他倍感担忧,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思绪,让于轼根本无法专一。
“我找你来,一是为了孙冗渊的剑骨,二则是为我的女儿吴凡报仇!”寒山的眼神突然充满杀意,仿佛现在就想杀死于轼一样。
听到寒山这么一说,于轼终于明白了一切,原来吴凡空中的义父就是他。
说到吴凡,于轼的内心更是有压抑不住的愧疚感,要不是他,吴凡根本不会死,以她的天赋和道引来看,将来的前途定然无法估量,但这一切都在遇到他之后而断送了……
“当然,我找你还有第三项东西,这东西恐怕只有你能做!”寒山的双手骤然化成一对冰手,双掌齐出,重重地打向于轼,看样子是丝毫没有想留活口的意思。
“小心!”孙冗渊急忙大喊,他双手双脚都被困住,根本没法出手,也只能干着急。
幸好孙冗渊这声叫得即使,成功把于轼从他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于轼运作的紫影魁踪步这才勉强躲开这一掌。
“你找我要做什么?!”于轼怒道,不论是他对孙冗渊的所作所为,还是对金世帮所做的一切,他都绝对不能放过他,既然杀了他的女儿那就杀了,因果报应即是自然。
那一刻,于轼想通了一切,所有的一切确实都因他而起,但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不够强大而引起的。
如果他够强大,吴凡也就不会因他的失控而死。
如果他够强大,思瑶就不会独自一人面对勒进,深入险境。
如果他够强大,他就不会让寒山等人活着回到朝廷,从而也就不会导致天羽阁灭门,后面天羽星花也不会死在元中易的怀里……
……
“弑神一横刀!”寒山上前一步,并没有追击于轼,而是朝着悬挂在半空的孙冗渊看了一眼,看着他既着急又无力的样子,心里甚是高兴。
“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诉你。”于轼怒的火早已按耐不住,现在也终于爆发,他没等寒山开口就已经冲了上去。
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所有因他而死的人,他于轼都会用自己的命来偿还,但不是现在,他现在要变强!变得很强!变得无人可敌!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缓,星帝云后随念而出,剑身上绽放着紫色雷电,仿佛蕴含着极大地威能。
寒山双手张开,摄人的寒气瞬间弥散开来,洞穴内的一切都在一瞬间被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整个天地只见仿佛都陷入了冰天雪地,强大的力量压得于轼和孙冗渊喘不过气来,一旁昏迷不醒的池鱼当然也受到了影响。
孙冗渊见了即是心疼,一股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于轼已经攻击去,紫影魁踪步施展开来,几乎是瞬间就到达了寒山面前。
逼人的寒气不断敲打着于轼的每一寸肌肤,没有一丝寒气不企图钻进于轼的身体,若换作一个普通人站在这,不出一息就会变成一座冰雕。
于轼也被这股寒气冻得动作迟缓了下来。
寒山怎么会放过这个破绽?手中的冰棱瞬间就凝聚了出来,朝于轼的胸口刺去。
于轼汗毛炸起,急忙一个转身躲过冰棱,随即星帝伴随着爆炸一般的紫电朝着寒山的背砍去。
寒山不慌不忙地在背后凝出一块冰盾,挡住了于轼的斩击。
“为了我女儿,于轼你简直该死!”寒山怒道,双眼的杀意早已蔓延全身,此时的他也无法冷静,因为吴凡就是他的私生女,也是他对这个世界所存唯一的一份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