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子的话音刚落,江千言只觉得身体一僵,随后就像失去了控制一般向下坠去,他的双腿被呼延子牢牢抓住了,呼延子手一使劲,江千言便如破布娃娃一般向下掉落。
江千言倒地时身形一扭一滚滚到擂台边缘处,身体明显受到一定程度的重创。
度京然和寒云飞的裂风斩与冰魄龙枪两个技能竟然相辅相成一同杀向了于轼和江千言,丝毫没有想给江千言一点喘息的机会。
冰魄龙枪化作的冰蛟在裂风斩的推动下来不及眨眼就到了于轼和江千言的面前。
这一击完全有能力将于轼和江千言推下擂台或者重伤之后让他们任人宰割。
而这之后,剩下的三个人攻击能力就完全不够了,结局就真的毫无悬念了。
白静壹已经捡回了白玉笛,声声笛音震慑着所有人的心。
此时正是绝境。
江千言此时心想: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我和于轼每次都能稳稳地突破对面的防线却依旧不敌国师队?难道等级真的就不可跨越吗?难道我江千言真就只能听天由命?不,我不服!就算拼了命我也要赢!区区等级之差而已,看我破了这所谓的绝境!”
江千言瞬间双目通红,原本稳定的黑色神识变得暴躁起来,沸腾一般的直冒热气,身上的衣物无风自起。
江千言无法控制地大喊起来,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眼角流出了一道道泪线。
同时脚下开始出现巨大的黑色圆形领域。
不大不小正好覆盖所有国师队人员。
一下子,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痛苦和疑惑的表情。
白静壹更是被反噬的直吐鲜血,晕倒在地上,显然失去了再战之力,判官立马运用神识将她移出了擂台。
“黑色的神识果然和传闻中说的一样恐怖。”寒山不寒而栗的一下。
“是啊。”宗政偷偷撇了一眼其他几位朝廷重臣,显然所有人的眼神都已变得不可揣摩起来,他心想:宗擎说的没有错,大唐就快要变天了。
冰蛟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江千言黑色神识比以往更加快速的变成一块巨盾与冰蛟直接相撞。
撞击的动静比想象之中要小上许多,但江千言依旧一声闷哼之后吐出了一口血。
呼延子手中的羽毛也一同被挡下,再一眨眼,刚挡完冰蛟的江千言已经变出来了一对巨镰,迅速切了下去。
呼延子即使被减速其速度也是快得可怕,险之又险地避过之后也是反击了回来,之后快速离去,想要离开领域。
于轼怎能放过呼延子,全力运转紫影魁踪步,在领域边界将呼延子拦了下来,一手星帝云后格挡开了所有羽毛。
呼延子见势不妙,知道自己大概率是逃不出去了,索性放手一搏,抽出腰间佩剑,想要运用自身的速度与于轼周旋再伺机击败,况且自家的寒云飞与度京然立刻就可以支援,修为又完全压制,想输都难啊。
然而呼延子还是低估了紫影魁踪步的速度和领域的减速效果。
于轼的速度竟然可以毫不吃力的跟上他,甚至还有隐隐压过的趋势。
呼延子闷声一句,“这帮人到底藏了多少实力?!”
两人的交手也是难解难分,于轼虽有能力打开所有羽毛却没有余力进攻。
呼延子虽然缠住了于轼,但是因为于轼始终挡住他的前路无法出领域,寒云飞、度京然、唐竹雪也因为这变态的领域无法快速支援,所以两人到现在还在缠斗。
江千言在接下呼延子的反击之后立马吧目光投向了唐竹雪,不过瞬间就是一记巨镰砍去,唐竹雪动用全身力气来加快手上的速度才勉强格挡下这一招,江千言并没有停下。
于轼他们最爱用的战术就是误导,唐竹雪的无我剑术克制江千言,江千言又怎么会跑到唐竹雪跟前送死呢?
江千言立即触发于轼身上的印记,一手巨镰眼看就要砍下。
呼延子惊恐的眼神仿佛宣判了结果。
然而,下一秒,领域突然消失。
再看江千言他已然到了极限,不论是体力还是神识都已将见底,国师队强大的神识修为最终还是撑过了这恐怖的黑色领域。
不过就算如此,他们也没有放松警惕,他们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他们不能掉以轻心,虽然神识境界已是两个世界,但显然这帮人有非同寻常的力量,尤其是那个武者,能将国师队击退一名选手,于轼他们还是第一支。
呼延子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神识的流动顺畅了许多,心中一喜,心中暗想天无绝人之路,立马拉开了距离。
“什么!”于轼惊道。
而国师队的增援也已经来到。
唐竹雪无我剑术的剑气浩荡与天地之间,上千到期剑气瞬间斩出,一下将江千言的巨镰斩了个粉碎。
江千言立马触发沙小桐身上的印记回到阵营那里。
此刻的寒云飞与度京然完全控制住了于轼,裂风斩吹得于轼节节败退,寒云飞趁机用冰冻住了于轼的双脚。
于轼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果然,迎接于轼的是铺天盖地地疯狂输出。
呼延子一下子飞出数百片羽毛,在度京然的引导下以凌厉的攻势从四面八方杀向于轼。
唐竹雪手中青竹剑一抖,数千道无我剑术的剑气斩向于轼,剑气虽然不为实体,但比上真剑,其锋利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寒云飞手中的长枪释放出惊人寒气向于轼杀来。
这!是死局了。
“让我来吧,于轼。”
周围的一切突然停止,一切快速融入黑暗,一个与于轼一模一样的人从黑暗中走出,在于轼身旁,踱着步冷眼观察四周的对手。
“一切都交由我摆平。”另一个于轼说。
于轼摇了摇头:“这里高手众多,一旦暴露,不堪设想。”
另一个于轼看向于轼:“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庄世元的盾顶多护你不死,盾破了,对手依旧会攻击你,你溜不掉的。”
于轼闭上了眼睛:“我相信他们有办法胜利。”
另一个于轼揉了揉杂乱的头发,有些无奈,毕竟身体的控制权又抢不过来:“随你吧。”
接着,另一个于轼看着于轼说道:“别死了。”
于轼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切又回归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