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冗渊诧异不到半刻,便搓着手满脸谄笑地对着池鱼说:“诶呦喂,池鱼姐姐,你说就我这样的,有没有办法让我进阶呀?”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离开巷街道已有两年之久,可这原本的性格却依旧不会改变,这下不就原形毕露了?
池鱼故意没有理会孙冗渊的谄媚,别过头去看都不看一眼,心想:不是对我冷淡吗?不是不理老娘吗?老娘也不理你了,哼,看你有什么办法!
孙冗渊又赶忙跑到另一边去,拽着池鱼袖子的边角:“嗯~池鱼姐姐~你就教教我吗~你说我不变强,不进阶不成了你的累赘了吗?你还要保护我,还要照顾我,那多不方便啊。”
池鱼挥了挥手,把袖子拽了出来,头又扭到另一边去,粉嫩的嘴巴鼓起来,明显是在生气,却又忍不住令人怜爱,心中又想:呦吼,这会儿把我和你绑到一起了?我才不要呢。
孙冗渊到池鱼身后轻轻地替她捏肩,在她耳旁说:“池鱼姐姐,你到底要怎么才能指导我啊?”
“我有那么老么?”池鱼撅起嘴巴,眼睛撇到一边。
“池鱼妹妹,求求了。”孙冗渊在巷街道的日子可没少和于轼学习油腔滑调的功夫。
池鱼被这股气吹得心里泛痒,脸刷的一红,但用修为强行压了下去,继续不理不睬。
孙冗渊没辙了,只得继续谄媚地捏着池鱼的肩:“池鱼姐姐,不!姑奶奶!我好话也差不多说尽了,你倒是睬睬我啊!”
池鱼暗暗笑了,却又板起一副脸,回头一脚就向孙冗渊的腰踹了过去。
“你不是赶我走吗?啊!”池鱼没有用多大力度,她哪舍得啊,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的如意郎君,被她这一脚踢死可就不好了。
孙冗渊佯装捂着被踢得刺痛的小腿,呲牙咧嘴地说:“诶呦,我错了还不行吗?”
池鱼不解气,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不是烦我吗?怎么了?孙大少爷不是对我爱理不理的吗?”
孙冗渊又捂着另一边无辜的大腿,几乎带了哭腔地说:“哎呦姑奶奶,你别踢了,我错了我错了!”演技差得险些让池鱼憋不住笑声。
孙冗渊此刻是欲哭无泪啊,谁能想到这个女孩子是传说中的剑老啊!况且剑老这几脚都是带着元气的,换旁人早废了,偏偏剑老还恰好控制在了他的临界点上,既踢不疼也不伤他。
但剑老好歹理睬他了,那就起码消了一半的气儿了,再努力几把说不定池鱼就原谅他了!
池鱼停下了脚,往前面走。
孙冗渊不顾腿上的伤,又追上前去:“池鱼妹妹,你还没告诉我进阶的方法呢!等等我!”
池鱼转过身来:“你真想进阶?”
孙冗渊走到池鱼面前:“没错。”
池鱼挑了挑眉毛:“我知道你天赋不错,但你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要进阶,为什么想变强。你这样见利起意的人我无法确保你的意图。”
孙冗渊正色:“我变强是为了要守护我身边的人,我珍视的事物以及一直为我付出的人。”
池鱼轻笑:“道心是守护吗?可真是不错。”又心想:“和师父一样呢。”
孙冗渊眼看事情似乎要成,攥紧了拳头压抑着内心的兴奋,但眼中的火焰已经出卖了他。
池鱼甩头离开:“要知道,要是让我发现你不遵守道心行事,或者你所言不实”
池鱼顿了顿,孙冗渊感觉寒气直往上爬,打了个寒战,咽了口口水。
池鱼转过脸冷漠地看着孙冗渊,仿佛再看一个死人:“我会抢在天罚之前把你诛杀,就算逆天而行和你同归于尽也在所不辞。”
孙冗渊尬笑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可以知道我进阶了吗?”
池鱼冷笑:“哪有那么容易?我还有个条件。”
孙冗渊立马说:“你尽管开口,刀山火海我也得去一趟。”
池鱼又往前走去:“也没那么夸张,其实很简单。”
孙冗渊好奇,跟了上去:“那你说说,有什么事儿还能难住你剑老,要我办的?”
池鱼回过身,两人险些撞到一起,池鱼羞涩地笑了笑:“我要你娶我!”
孙冗渊立马石化在原地,原本的调侃也堵在了嗓子眼,心想:天呐!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件事?我还以为你是开玩笑的,等等!难道她是认真的?
孙冗渊还在纠结是不是玩笑的时候,池鱼就已经幻想出了那天成婚的场景,笑得差点合不拢嘴。
孙冗渊看她笑成这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傻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池鱼从幻想中走出,看孙冗渊不动弹,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没事儿吧!听到要娶我高兴得反应不过来了?”
孙冗渊回过神立马跳了起来:“要我娶你?为什么!”
池鱼愤懑地指着孙冗渊:“怎么?我就是要你娶我,难道是我池鱼还配不上你?还是你不想进阶了?”
孙冗渊苦恼地挠了挠头:“不是……池鱼……咱能换一个吗?我还是去趟刀山火海吧。”
池鱼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池鱼好歹也算得上是美丽动人,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也不弱,怎么就处处遭孙冗渊这腌臜泼才的嫌弃呢?
池鱼愤怒又娇羞地红着脸:“你都……都……都那个过我了,你还不打算负责吗!”
孙冗渊顿时头痛起来:“池鱼妹妹,我摸你……你……那个是纯属意外啊,咱能不能以后再提啊。”
池鱼羞愤地跺着脚:“孙冗渊,你个混蛋!蠢蛋!污我清白还不负责任的男人!我……我不管你了!你自己琢磨着进阶去吧!老娘理你个大头鬼!”
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孙冗渊头疼地蹲在地上:“怎么办啊!没有剑老指导,我进阶不得十年八载的,还怎么回去向师父师妹交代啊。”孙冗渊十分难耐,根据池鱼的几番对话,华山的几个师弟让他不要辜负霜兰的意思他基本已经参透,但他对霜兰真的只是朋友感情而已,根本触及不到那些。
孙冗渊起身叹了口气,“算了,师父说过来日方长,这些高人的性格通常都古怪得很,还是先跟着她吧……至少不用再到处找了。”说罢,便一路小跑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