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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野诱生欢 > 第170章 情深不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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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不适用于宁橙,跟铁了心不要和盛钦粤讲和似的。

周寻和杜维均轮翻给她顺杆下的机会,她愣是不痛不痒,不给回应。

昼夜温差大,夜凉如水。

盛钦粤怕宁橙身子骨没好利索,让周寻拿了件披肩来。

宁橙不冷,将披肩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她擅长冷暴力。

这一晚,她不愿意和人有过多的互动和交流,沈星澜和杜辛夷看在眼里,也不太上前碰软钉子。

宁橙坐在一边,安静地玩着手机。

烤全羊趴告一段落,周寻问他们要不要玩牌。

宁橙心知肚明,自己是跟盛钦粤置气,却不想扫了所有人的兴致。

眼见盛钦粤要推拒,宁橙冷不丁开口:“你玩吧,我等你。”

她也不想早早回到家,和盛钦粤大眼瞪小眼,还要被逼问缘由。

盛钦粤心不在焉玩着牌,时不时朝宁橙的方向看几眼,心思明显不在牌桌上。

她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眼睛就没离开过屏幕。

不知是和谁在发消息,有来有回,根本没有停过。

他心浮气躁,一连抽了两支烟。

烟雾缭绕,他的神情恢复了一贯的清醒与冷肃。

杜维均坐在盛钦粤对面,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桌面,敲得盛钦粤反感不已,抬眸紧锁着眉心:“你多动症发作了。”

呵。

还挺会迁怒于人。

杜维均装作过来人的老成,给他出昏招:“盛老板,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摩擦,没有什么是收拾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盛钦粤自视甚高,哪会听取渣男的意见。

反而是与宁橙同仇敌忾道:“少他妈说三道四,我老婆看见你就烦,找找原因吧。”

杜维均这人没什么下限,被骂了,还能嬉皮笑脸跟他臭贫,甚至朝徐昊诚tui了一口,争风吃醋一样:“是!看见我就烦!只理徐老板!徐老板是亲生的,我是小娘养的!”

盛钦粤见状,拿起个筹码就丢他的嘴。

话多。

徐昊诚歪嘴笑了笑,在座他最年长,要拿出长辈的腔调与气度,于是打着圆场:“橘子她闹什么呢?这次看着气性还挺大,盛钦粤你对她做什么了?”

他不是故作高深莫测,是真的有苦难言。

盛钦粤伏低做小一整晚,臭丫头好一个油盐不进。

他独角戏唱累了,任她去闹。

想归想,偏放心不下,时不时打量她一眼。

臭丫头倒是六亲不认得很,只顾低头玩手机,一个眼神都不肯给。

盛钦粤牌没玩几副,有些坐不住,中途还是起身去到宁橙身边,耐着性子,有示好的意思:“宝儿,你去替我玩几局牌好不好?”

“不好。”头也不抬就把盛钦粤的心意弹了回去。

盛钦粤不依不饶,不惜卖惨装可怜:“我喝了不少酒,有点头疼。”

宁橙熄屏,将手机揣进包里,将人晾在一边,大步流星往外走。

盛钦粤不由分说跟在身后,以为她是要回家去。

实则不然,她只是想重新去院子里撸猫。

她不想跟盛钦粤待在一处,就催他继续回屋打牌去,推搡着将人撵走。

明眼人都看出来盛钦粤拿小丫头片子没辙,打不得骂不得的。

不仅如此,还能极尽耐心,屁颠颠跟在身后谄媚讨好。

换作以前,没人敢想象这幅世界名画。

上位者被拉下神坛的戏码,竟能发生在盛钦粤身上,简直叫人惊掉下巴。

世界多么的奇幻无穷,他也有这一天。

活久见。

向来没个正经的周寻和杜维均,眼下也审时度势,不敢不知死活撞到枪口上去。

徐昊诚介于对盛钦粤和宁橙比较了解,不帮亲也不帮理,说了句公道话:“橘子不是会随随便便无理取闹的人,她心里一定生出了芥蒂,才会这样。”

盛钦粤耐心几乎耗尽,咬着烟,眉也不抬,嗓音沉沉几近冷血:“耍性子也有个度,一遇事就冷暴力处理我,拿我当什么了?”

他恨不得说,青梅竹马一碰面,就将他这个正牌老公踢到角落面壁思过。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能受得了这种待遇?

杜维均护短,一心向着好兄弟:“阿诚你别一个劲帮着橘子说话,你何曾看过盛老板这样低声下气过。我都说女人不能惯了,见着了吧,惯着惯着就无法无天起来!”

徐昊诚:“你他妈别煽风点火的。小心点说话,橘子这人吧记仇起来,你那前任复合的戏码迟早死在她手里。”

杜维均不信邪,嘴硬道:“你别他妈一天到晚危言耸听,你看盛老板怀柔政策行得通吗?就照我说的办,好赖话不听,回家一顿收拾就老实了。”

周寻今天反倒话最少,赢最多,坐收渔翁之利。

十点不到,盛钦粤急着回家解决家务事。

他第一个起身离开牌桌。

就着月色,宁橙一直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撸猫。

时而看几眼群里的动态,关注着校周年庆的细节。

就连宁成礼也得知了消息,问她会不会去参加活动。

她已经决定要去了,想去看一次乐队的现场表演。

没有别的打算,就只是去看一眼而已。

但她没有给宁成礼明确的回复,她并不希望他知道自己会去,更不希望他陪着她去。

那所大学,宁成礼去过不少次。

每次去,也就陪宁橙吃个饭,聊上几句。

但更多是去踢球赛,所以找她只是顺便。

那个球场还挺好,听说一些香港明星组成的球队,或是国内退役后的球员,会组织在他们学校的球场踢球。

宁橙从来没有去看过。

她不想仅仅只是做谁的顺便而已。

有段时间,她挺讨厌宁成礼的,暗暗发誓,以后要找的结婚对象,绝对是与他截然相反的男人。

身上不能有一点点与宁成礼的相似之处,不然她会疯。

盛钦粤走近时,宁橙是背对着他坐的。

仿佛一心一意在撸着腿上的猫,猫惬意地睡着了,她微垂着眸,神态柔和,不经意间流淌着母性的光辉。

月色孤寂,她坐在月光下,似玉的肌肤泛着冷白的光。

夏天晒深的肤色,很快又白了回去。

盛钦粤忽然不忍打搅她这一刻的宁静与祥和,她和宠物相处,总是别有爱心,内心深处的爱,多到泛滥。

泛滥到他嫉妒的程度。

他重新点上一支烟,今夜放纵了自己。

烟酒不离手,看着眼前的景场,几分迷惑,像是醉得不轻。

他深知宁橙的抗拒,可仍是止不住要去靠近她,贴紧她。

与她可感可知,与她肌肤相亲。

那颗遥远而无情的子弹,再度正中他的眉心。

夜里的风卷起他温软的声音,从背后传入宁橙的耳朵。

“橙宝,回家了。”他温温淡淡的说着,每一个字眼,却都沾染着情深不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