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年长的盛钦粤,说的话是有份量的。
至少在宁橙,是管用的。
宁橙就差破涕而笑,几日以来,阴雨连绵的糟糕情绪适当得到了缓解。
连带着胃口也渐增,自卖自夸起来:“哎呀,我这厨艺怎么越来越好了~”
盛钦粤承认,在下厨这方面,她还真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天才。
难怪盛云海的胃,被她抓得死死的。
“老公,多吃点排骨。我看你最近好忙,都瘦了。”宁橙给他碗里夹菜,溜须拍马这一套,她无师自通。
所以家里面的老人,能被她哄得团团转。
盛钦粤看着她满含期盼的眼神,回味了一下她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说她就喜欢被夸奖。
于是,他毫不吝啬,不由自主温声道:“你做的菜真好吃。”
“真的咩?那你多吃点!”
“好。”
“我给你再盛一碗汤。”宁橙摸着石头过河,试图扮演一个贤妻良母的形象,想起什么,耳朵不禁悄悄泛起红云,与最亲近的人分享心底的秘密,“我好像,已经实现了人生中最大的梦想。”
盛钦粤拿起汤勺的手一顿,目光柔软地凝视着宁橙。
她没有刻意打扮过,很普通的居家模样。
毛绒的夹子将长发固定在脑后,又偷穿了自己肥大的t恤,两条叠戴的项链最是衬她的肤若凝脂。
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又娇俏又性感的。
可爱死了。
盛钦粤“嗯?”了一声,耐心等待着她的倾诉。
曾几何时,他尤其反感别人的絮絮叨叨。
他的奶奶,是个唠叨的人。
他的母亲,是个健谈的人。
而他更偏向于冷漠,无论与谁,都会维持一个礼貌的社交距离。
即使是面对最好和兄弟徐昊诚,他都不是百分百的全盘托出。
他可以当徐昊诚的情感垃圾桶,反观他自己,心底总留着一片净土,是谁也无法染指的。
三十三岁这一年,宁橙在这片净土上纵了一把无名火,将他燃烧。
是他心甘情愿,拱手将其交了出去。
“从小到大,我最大的梦想,好像就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过上相对自由的生活。以前不懂事,我总是把老公幻想成大明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然而只取我这一瓢。”宁橙自顾陶醉在美梦里,没注意到盛钦粤逐渐消沉的眼眸。
“现在,我的老公真的闪耀会发光。”
明明是极为隆重的赞美,盛钦粤不解风情:“电灯泡么。”
宁橙鼓着腮帮子气呼呼:“那我是飞蛾吗?!一心扑火!”
“好了,我懂你意思。”盛钦粤朝她笑得一脸和熙,温温淡淡道:“谢谢橙宝对我评价这么高。但其实,你不必对我带有任何的滤镜,我在你面前不存在任何的光环。甚至,我是第一次做你的丈夫,一定有很多的不足之处,所以在我没有做到位的地方,请你及时指正。”
盛钦粤与宁橙的性格截然相反,一个开朗外放,一个高深莫测。
他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已经跌破了宁橙的眼镜。
“不管不管!我老公就是全天下最最棒的男人,不接受反驳!”宁橙耍赖撒娇一把好手,说到这儿,饭也不肯好好吃了,一屁股就坐到盛钦粤腿上,搂着他脖颈就不分场合地亲热起来。
“你就是我眼里,别人可望不可及的男人!”宁橙强迫他仰头,她搂他很紧,胸脯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也不自知。
夏末的衣物本就单薄,盛钦粤只着一件衬衣,不免被她勾起了欲火。
臭丫头,是真不拿他当外人,里面连个内衣都没穿。
“老公~老公~我好爱你怎么办呀?”宁橙嗲里嗲气,娇软的语调直直传入耳畔,连耳膜都痒痒的,这是宁橙才能带给他的生理反应。
边说,绵软的唇已经贴上了盛钦粤的,两人很快气息交换。
吻吻停停,跟嬉戏一般交缠。
“老公~好想一整天就这么挂在你身上。”
这荤话……
是个男人都得情动。
盛钦粤的手,已经从她衣服下摆钻进去,在小兔兔上流连忘返。
发育的是真好,胸型也是几近完美。
完全是他喜欢的样子。
“解开。”盛钦粤出声提醒,这会儿的他已经反客为主,吻得宁橙迷迷瞪瞪,跟只刚醒不久的猫一样,眼神迷离却撩人。
宁橙呼吸不畅,两条腿在空中晃了晃,明知故问:“解开什么?”
盛钦粤耐人寻味盯着她,想潜入她的心里看一看,究竟装着多少坏水。
却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装进了她的眼里。
宁橙反咬他的嘴唇一口,唇贴着唇,调情的话就这么跑进了他的嘴里:“说话呀老公~解开衬衣扣子,还是解开皮带。嗯?”
“你是不是妖精转世的。”盛钦粤加重了力道,让她知道,小兔兔还掌握在他的手里,他深知宁橙的敏感点,掌玩着摩挲,弄得她很快气喘吁吁,眼中带泪。
雾蒙蒙的一双眼,别提多恼人。
宁橙一秒破功,给他科普:“老公,霸总语录得那么说——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盛钦粤难得脑洞开得有些大,眼神一紧,目光随处透着危险:“你是不是一天到晚看些带颜色的玩意儿?”
“哪有哪有~”宁橙打死也不肯承认。
盛钦粤显然不信她的鬼话,继续“严刑逼供”,问:“不然懂那么多呢?”
宁橙小嘴一撅:“懂得多还不好啊?哼~也不想想,造福的是谁?”
她的每个字,都恰如其分,跳在了盛钦粤的死穴上。
他总是能被宁橙很好很快地调动情绪,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衣物剥落在地。
“啊~”光裸的肌肤,立刻覆上一层凉意,她轻喊,身子越是贴上眼前那具火热的身子。
他还完好无损穿着商务套装。
宁橙气得想咬人!
一激动,真就脑子短路,一口就咬上了他有力的胸膛。
又是扯他无处不透着禁欲风的衬衣扣子,又是手忙脚乱解他低调矜贵的皮带。
低头,只瞧见他的西裤……
宁橙心下终于平衡,抱紧了他,咬他耳朵:“原来男人感觉来了,也……是水做的哦~”
这个“也”字,真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