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认真的?
酒后乱性……
谁和谁乱?
盛钦粤心中带着这样的疑问,在一楼的咖啡店隔壁,看见宁橙站在一排红酒面前犯了难。
看来是真要买酒。
她眉语间的犹豫,是在纠结买不买的问题,还是买哪瓶的问题?
以盛钦粤对宁橙的了解,显然是后者。
他眉骨突突跳了两下,不急不徐走上前。
脚步沉稳,一声不响站定在宁橙身后。
只见宁橙对服务员指了瓶价格小一千的红葡萄酒,准备付款。
大概是沉思得太过专注,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周遭的动静。
最里侧是自助餐厅,晚上十点,依旧人声鼎沸。
所以宁橙没注意到盛钦粤站在自己半米开外的位置,也情有可原。
扫码付款之前,宁橙觉得,为了闺蜜的幸福,破费就破费吧。
一瓶红葡萄酒,不足以喝醉。
她咬咬牙,又指着标价399的红葡萄酒,一口气要了三瓶。
两个人,四瓶酒。
应该差不多够量了吧?
她只知道倪雅楠量浅,三杯倒。
吃不准徐昊诚的酒量如何。
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仿佛做错事的小孩,也不知这种做法可不可取。
手里的屏幕再未有最新的动静,盛钦粤那边难道还在忙着?
服务员将酒装好,递给宁橙。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买都买了,一切看造化吧。
阿弥陀佛。
宁橙的手刚碰上拎袋,只听背后传来一道冷感的嗓音,低沉突兀的轻笑分外耳熟。
她猛得回头。
见到来人,大惊失色。
“你……你……怎么在这儿……”宁橙一副茫然失措的呆样,眨了眨眼,清亮乌润的黑眸里,装下的全是盛钦粤的清隽神颜。
男人身量高大,健硕挺拔,站在那儿周身透着冷肃。
面容倒是缓和的,眼眸温润无澜。
嘴角向上勾着,眼里却不见笑意。
他穿得随性,不如平日里衬衣西服,得体讲究。
简单的灰衣配黑裤,脚下是一双运动品牌的可外穿拖鞋。
很年轻普通的扮相。
可由于气质出众,面色冷峻,一眼给人高不可攀的形象。
宁橙的心情不溢言表,脑袋里什么也装不了,只剩下盛钦粤连夜赶来见自己的喜出望外。
她重新把酒袋搁在玻璃柜面上,二话不说就使劲朝盛钦粤怀里扑。
幅度过大,连盛钦粤接近一米九的身高,都差点后退了两步。
可见宁橙见到盛钦粤这一时刻的激动之情,有多么的热烈汹涌。
他突然的出现,如疾风骤雨,披头盖脸砸向她。
盛钦粤面上不显半分高兴,仍是稳稳接住她后不放手。
宁橙整颗心躁动不安,胡乱在他鼻子和脸颊,吧唧了好几口。
最后忍不住,还是在他下颌处留下几道浅浅的却肉眼可见的牙印才罢休。
宁橙对他的占有欲极盛,老想标记他。
或是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独有的味道,融合成为一体。
不管不顾在公共场所亲热,不是盛钦粤的习惯。
宁橙控制不住的喜欢,倒也不是不行。
宁橙觉得现在的自己应该是被幸福包围的人,整个人从头到尾被盛钦粤的到来而点燃。
仿佛春天的野草遇上了一粒星火,就会有燎原之势。
宁橙趴在他耳边,催他回房。
回房做什么,不必说明,自有他们的默契。
意乱情迷的边缘,宁橙不忘刚才买的酒。
花了两千多块钱呢,挺肉疼的。
盛钦粤对酒柜服务员交待:“让客房部送到蓬莱套房。”
说完,抱着人径直往电梯厅方向走。
他发号施令时,语气自带一股独有的自信沉稳,好像谁都是可以被他轻易差遣的下属。
有那么一点不自知的高人一等,可能是常年浸润在骨子里的地位使然。
天生上位者的姿态。
宁橙顾不得那么多,反而是“咦~”了一声,表达疑惑。
蓬莱套房?
那不是徐昊诚的房间么。
对得上号了!
原来刚才躲在房间里洗澡的人是盛钦粤!
那他怎么始终不出声?
是不知道外面的人正是自己么?
宁橙脑筋没转过来,已经跟小宠物似的,在盛钦粤身上挂了一路。
从一楼的酒柜,挂到26层的套房门外。
紧紧贴着对方,好羞耻的画面。
幸亏这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
盛钦粤的情绪似乎有点消沉,从始至终默不作声,宁橙便比以往安静一些。
她乖乖将头覆在他颈间,闻到他洗过澡以后,身体留下了芬芳的气味。
刚才有一下没一下接过吻,尝到他刷过牙漱过口之后,唇齿间固然清新,却掩饰不了喝过酒抽过烟的痕迹。
他一直没有开门。
宁橙怀疑他忘记带房卡,小腿空中摆动两下,摇晃间带出欲说还休的色气。
不知是幸灾乐祸多一点,还是迫不及待多一点。
宁橙迷迷瞪瞪吮着他的侧颈,酒店的走廊寂静暧昧,给人营造出一种似刻意渲染过的昏沉之感。
心里是记着的,盛钦粤要参加重要活动,不能在他身上留下轻浮的记号。
所以宁橙控制着极轻的力度,猫一般逗趣。
“房卡呢?”当唇离开他的颈,感受到他脉搏的起伏。
宁橙微微娇喘,反观盛钦粤,他的心跳呼吸正常。
难道动情的只有宁橙?
有点丢脸。
“在口袋。”盛钦粤声线暗哑,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明诱暗撩。
可惜宁橙没有证据。
他太过正经了,如同高山雪,可遇而不可及。
可细细一想,凭宁橙对他浅薄的了解,什么明诱暗撩,根本不像他这种身份能做出来的举止。
用俗套的大众观点去臆想,他一个荣盛集团太子爷,要什么女人没有。
随便给个眼神,主动上门的女人跑过来,都得挑上个把小时。
用得着亲自下场费尽心机,只为逗她玩儿?
宁橙毫无攻击性的性格,窝在他怀里,浑身软趴趴的,跟只巨型公仔似的,连带口气也是绵绵的:“那你开门呀。”
“自己拿。”相比于宁橙的心急火燎,盛钦粤更像是作壁上观之人,冷眼旁观她演的这一出蹩脚独角戏。
t恤又没有口袋。
那就是在裤子口袋。
宁橙够不着,要从他身上下去。
他不肯,更将她往上托了几分,故意对着干一样,语气冷硬道:“就这么拿。”
双手将宁橙的腰和臀扣更紧,挤压得他……
顶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