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高层被曝出桃色丑闻,必然对集团股价有着致命的打击。
翌日股市开盘,荣盛集团直接跌停板。
公关部及董事会给出的最佳止损方案是,加快新药的上市脚步以应对突发的意外状况,挽回集团形象的同时,维稳人心。
盛钦粤驳回了声东击西的做法,这完全是不负责任的行为,甚至是在掩耳盗铃。
他说:“只有在事情水落石出那一天,将全部的事实公诸于众,才是对集团最好的公关。”
“我们是一家生物制药公司,不变的是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
事态的发展迅速而猛烈,已经脱离了集团内部的调查,而演变成了朱志辉与柳惜文的双方对质与博弈。
但是,当盛钦粤看过童嘉杉提供的证据与书面报告时,盛钦粤让她以集团的形象作为柳惜文的辩护律师示众。
那可以表明一点的是,荣盛集团明确公开站队支持柳惜文。
随即,对方及时给出了回应,网络上大量的通稿皆指向荣盛集团的做法完完全全是在卸磨杀驴。
简而言之,盛钦粤为了铲除朱志辉,自导自演了一出宫斗大戏,死命往他身上泼脏水,为的就是让朱志辉身败名裂。
而他作为骨灰级的集团高层,被迫成了宫斗中一枚不得不牺牲的棋子。
以后若想在行业立足,已属无稽之谈。
一时之间,舆论走向变幻莫测。
盛钦粤说不受到影响是不可能的。
武康路的房子是不能回了,每天蜂拥而至的各色人群络绎不绝,大多数的群众都是向他讨要说法的。
这是一处沿街的房产,没有森严的安保系统,这对盛云海的出行也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气得盛云海连夜搬家,住回了九间堂。
盛家在九间堂分别购置过两栋一期和两栋二期的别墅,他和盛钦粤有各自独立的居住空间,在之前是属于互不打扰、偶尔走动的状态。
其中最重要的一点,盛云海在脑梗之前,有过好几任女友。
而盛钦粤比较注重隐私,他不接受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乱七八糟的人。
父子俩就此事沟通过,依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各过各的。
直到他脑梗之后,身边的女人应该也都差不多处理干净了。
只是,盛钦粤这边却多了宁橙。
他希望盛云海别私自往他住处跑,从武康路搬回来时,盛钦粤就说得明明白白。
盛云海听后差点没岔气,问为什么,只说不方便。
最近他和宁橙已经不约而同将九间堂当成了见面地点。
宁橙挺喜欢这里的,厨房用品一应俱全,她空下来就喜欢待在这儿学做甜品。
倒是见面时间在宁橙的深思熟虑下,从一三六七,改成了二四七。
减少一天,是因为她实在受不住如此密集的频率。
倒是盛钦粤,嘴上不说,心里颇有微词。
那日,盛云海不知是故意精准踩雷,还是无心为之。
可能多少为盛钦粤六亲不认的态度产生了逆反心理。
所以,他吃过早饭歇了会儿,便让人开着车去了趟盛钦粤家。
当时盛钦粤已经出门,留下宁橙坐在桌上吃早餐。
早餐吃到一半,听优拉说盛先生的父亲来了,张阿姨已经提前迎了出去。
吓得宁橙屁滚尿流,扔下手中的帕尼尼就要躲去卧室。
想起鞋柜还留着自己的鞋,飞奔过去拿了跑进卧室,锁上门后依然不放心,又躲进了连套洗手间。
短短不到一分钟,宁橙吓得小脸惨白。
她先是惶恐不安给优拉发信息:【千万别说屋里有人!!!顺便也和张妈串通好!!!】
优拉很快回复:【好的,放心。】
宁橙又是惊魂未定将此事告诉了盛钦粤:【盛总!!!老盛总来你家微服私访了!!!咋整???】
宁橙:【幸亏我眼疾手快逃进了卧室,现在在洗手间躲着!!!】
宁橙:【呜呜……你猜你老爹大概要待多久?我还想早点回家呢,今天要给我邻居奶奶去医院配药。】
盛钦粤:【你可以不用躲。】
宁橙:【不行!】
宁橙:【你老爹会剁了我的!】
盛钦粤:【那你只有一个办法,慢慢等。】
说的是人话?!
宁橙怎么觉得这人有点幸灾乐祸来着。
宁橙:【他是不是在外听到自己儿子做风不检点之类的风声,这才过来突击检查?】
盛钦粤:【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他。】
宁橙:【我是嫌命太长嘛!!!!】
……
宁橙:【半小时了还没走】
宁橙:【我怀疑他在守株待兔】
宁橙:【要求不高,留个全尸……】
盛钦粤:【老盛总不舍得对你这么残忍】
老盛总不过在客厅里看了会儿电视,喝了杯茶,又顺便尝了尝张阿姨的手艺罢了。
宁橙等到中午饭点才在优拉的护送下离开,那会儿她已经生无可恋。
这次东躲西藏的经历实在太惨痛太狼狈,在宁橙心里埋下一颗巨雷,她在离开前,甚至收拾了自己全部的东西滚蛋。
她不会再来这里见盛钦粤了!
太特么恐怖了……
所以人啊,还是别做亏心事得好。
接下去的一周,宁橙开始反省自己。
她想了五花八门的借口跟盛钦粤请假,不是自己身体不舒服就是朋友身体不舒服要去照顾。
就是没有下定分开的决心。
其实宁橙隐隐之中更下不去狠心跟他结束这段关系了,才用了童嘉杉的第一步“嘘寒问暖”,两个人的感情就有了突飞猛进的势头。
至少在她看来,在盛钦粤替自己打包回小龙虾、同床共枕却没有发生男女之情的那个晚上,两个人的关系就慢慢贴近了。
所以,这个老混蛋还不打算和杜辛夷终止那份协议吗?
宁橙内心戏丰富多彩。
而盛钦粤这段时间也忙得分身乏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看她还能继续编出什么拙劣的借口糊弄自己。
只是在某一刻发现家里的女性用品消失不见时,盛钦粤的心神莫名恍惚了一刹。
他的心里,似乎多了一重连自己都未曾重视过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