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宁橙便将脸抬起来。
肤白貌美,肤色质地白里透光,素颜在灯光下都挑不出瑕疵。
她的五官好看到可以让盛钦粤忽略掉她性格的地步。
真真是瑕不掩瑜。
人首先是视觉动物,盛钦粤承认自己的肤浅。
凑得近,宁橙身上和脸上闻起都香香的,无处不引他沉沦。
宁橙与他对视几秒,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忽生笑意。
她好像明白,什么是一夜之间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景。
盛钦粤的眼里,装着一整个笑靥如花的自己。
不假思索,宁橙的唇主动靠近了他的,快要触碰到时,反被男人含住,轻轻摩挲。
四肢缠着四肢,身心都热烘烘的,彼此吻出水声。
“唔……”宁橙被吻得意乱情迷间,发出一记低吟。
她的小白裙,一个不留神就被撕成两半。
好心疼,她想哭!
刚想控诉,只见盛钦粤凛冽的气息压下来,吞没她的唇齿呼吸。
无辜如宁橙哪里知晓,在盛钦粤第一眼看见这条低胸短裙时,就闪过要将其撕成粉碎的念头。
在这件事上,盛钦粤可谓是说一不二的。
宁橙委身于他,一字一句容不得辩驳。
旖旎过后,宁橙的眼泪粘着发丝挂在脸庞,被盛钦粤伸手拂开。
她那条第一次才穿上的新裙子,虽还半遮半掩挂在身上,却仅仅是在欲盖弥彰。
破如褴褛。
编了好久的头发亦在动荡间被他颠乱了。
这个疯子!
宁橙贴在盛钦粤的身体上蜷成一团,眼神愤慨地望着桌上倒翻的那桶化成了水的冰块,顺着桌角流向地毯。
宁橙整个人还处于紧绷状态,只见盛钦粤抽了很多纸,替她轻柔地擦拭。
“你是不是以为结束了。”盛钦粤微微喘息过后,口吻已然恢复到来时的平静,看似好意提醒。
当然不是!
哪有这么容易!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个衣冠禽兽!
宁橙哼哼唧唧,装死不肯搭理他。
再怎么样,在盛钦粤这里,一晚绝不只是一次就可以打发过去的。
他们从客厅的沙发转战到主卧的大床。
宁橙整个人陷在枕被里,快撞到床头时,又被盛钦粤用力扯了回去。
来回往复,她感觉到筋疲力尽。
眼皮耷拉,初来乍到的美好期待被无情打回原形。
他的尽兴,是她的地狱。
宁橙眼眸向下扫了一遍,才注意到盛钦粤左腿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是深色的疤痕落在她的水雾眸里,依旧触目惊心。
宁橙抬手去碰那条被自己烫伤的大腿,眼里盛满心疼。
落在盛钦粤眼里,像盛满了繁星。
他反握住宁橙软软的手掌,抓放着贴在腿上。
直到结束,他还紧紧握着宁橙的手没有松开。
之前宁橙路过药店时买了一管烫伤修复祛疤膏,放在包里,一直没机会给他。
择日不如撞日,想着等会儿洗好澡可以给他涂抹了。
许是今晚的盛钦粤格外柔情似水,难得察颜观色的宁橙感觉到有所不同之后,愈发表现得顺从粘人,发挥一朵解语花该有的觉悟。
处处以考虑盛钦粤的感受为主,而将自己摆在其次。
让他舒服,她愿意。
完事后,宁橙贴着盛钦粤,歪歪斜斜窝在他身侧。
两具躯体紧紧相依,画面活色生香到了极致。
宁橙的项链也在激烈的性事中被扯坏,落在枕头上。
大写的心疼+1!
她将几缕细碎的玫瑰金捡在掌心里,赌气般轻轻朝盛钦粤身上扔,咬牙切齿:“项链和裙子都是新的,你是无敌破坏王么。”
为了见他特意精挑细选,用心搭配,免得被人诟病自己只会穿防晒衣裤出门丢人现眼。
这是宁橙用给老盛总做饭的酬劳买的,还不便宜。
盛钦粤也不恼,将东西随手丢到床头柜。
“不生气了,赔你。”他这会儿是好说话的,宁橙哪怕问他开口要更珍贵的东西,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宁橙将人慢慢挪腾上去,移到能与他平视的位置。
盛钦粤一点没有觉悟,宁橙还是自己拉起他的一条手臂,整个人往他臂下一钻,他才后知后觉将人搂得更紧。
形成一个依偎的亲密姿态。
盛钦粤无言笑了下,这次换他包裹着她。
指腹有一下没一下揉按着宁橙的侧颈,细腻的肌肤忽然摸到粗粝的划痕,让他的触觉卡了一下。
盛钦粤低下头去检查。
原来是在扯断项链的时候在颈间留下了一道小口子,细微到忽略不计,湛出了点红色的血迹才看得分明。
血渍已经干涸了。
其实是有一点点心疼的。
盛钦粤收回目光,手指避开伤口,在周边继续揉了揉,却仍是低眸,忍不住在那儿吻了一下。
“痛不痛?”他有一把令人在午夜沦陷的好嗓子。
宁橙暗自心想,他若是五音齐全,音律甚佳,低沉的声线唱陈奕迅的歌一定很好听。
宁橙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盛钦粤小心翼翼的样子,也猜出了一二。
抬手要去摸,却被盛钦粤阻止,反而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住。
宁橙看他眼里染着不深不浅的情欲,心下一沉,看来今晚这事儿还没完。
一天三次必须要改成三天一次,彻底扭转局面!
要不然,她小小身子板真的承受不住太大的风浪。
果不其然,吻着吻着,又一重山雨欲来。
宁橙最后在他情动之下,以双手抱住自己腿弯的姿势结束周六晚上的征程。
哦不,已经是周日凌晨了,说结束也还过于片面。
这个男人不知何为尽兴,酱酱酿酿,就获得了将那什么再多放一会儿的权限。
宁橙侧躺着昏昏睡去,睡梦中还不由自主打了个委屈的哭嗝。
“呜呜……下次不要来了。”没睡一会儿,她不安地醒来,都没办法将腿伸直,盛钦粤还大言不惭吩咐她站好。
宁橙迷迷糊糊间,不知怎么就被人扶着站到了地毯上,眼睛半开半阖强撑着睁开一条缝,胡乱在空中挥着小手以示不满,身体大半的力气倚在男人胸前。
“别换了,明天再换。”宁橙嘟哝。
跟他这么久,也了解整件事的基本流程。
待到盛钦粤心满意足,又是雷打不动到了洗澡和换布草的环节。
困成狗的宁橙不依,开始闹脾气,双手环着他要他反抱住自己,因为她根本无法站立:“去客房将就一晚好了呀。”
洗不动澡了,根本洗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