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故事,收回目光的泰楚跟着黑衣人顺着人流走过了车道,将那个女警的身影抛掷脑后,任何人都没有他的任务重要,两人在几十个鸽子的咕咕声中走过的广场,周围的小孩和老人们只是好奇的瞥了他们一眼后就继续干着各自的事情,每天都有大量的西境人和异邦人来往于政府楼,这并不稀奇。
两人走上石制台阶路过了几个带着笑容夹着文件的商人,看样子他们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泰楚暗自想到,走到政府大厅的大门前,泰楚看清了大楼的正面,白色的漆将玻璃窗户分成一片片的似乎是房间,大部分的窗户开着半个口子透气。
政府大楼大门的人进进出出,黑衣人停在门口前对泰楚说道,“使者,政府大楼到了,你进门一直走尽头找前台的人说出目的就行了,他们会接待你的。”
泰楚点点头,伸出手,“感谢大人为我带路。”黑衣人连连摆手,带着笑容右手与泰楚握了握手,“我才不是什么大人呢,我叫卡西,那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两人告别,泰楚转身从高达三米有两个没有穿着盔甲的值岗士兵的玻璃大门走进了政府大厅,泰楚的心里开始打鼓,换做其他的人在经历这次带着轻视的引路会勃然大怒,认为是对他们的蔑视,但是作为铁金库饱读诗书出使无数国家城市的一员,泰楚则是认为这个城市不简单,他们的执政官将城市内的人都化作齿轮,像是拼凑成布拉佛斯民间作坊的一台运转平稳的纺织机器一样。
大厅地板的材质终于是他认识的了,是大理石作的,走在被雕刻成一块块连接的大理石地板上,能容纳近千人的大厅里只有两百多人,大部分坐在两旁条状的长椅上,看着手中写满字的一沓纸,尽头是一排高一米的木制长桌,后面站或坐着穿着淡蓝色上衣的年轻女子。
怎么都是女人?泰楚心里升起疑问双脚却没停,头顶天花板也上了白漆,上面固定着十几个白色的玻璃管。
来到其中一个没有人排队的长桌前,长桌后的一名坐着的女人看着泰楚面露微笑,用甜美的声音说道,“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女人和外面的女警一样的打扮,只不过帽子被置在洁白放着几支笔和无数写满字纸张的桌面上,见过大世面的泰楚微笑的说出目的,“我是来自于布拉佛斯铁金库的使者,是来与西境的执政官杨政大人商讨事务。”
“噢,是铁金库的使者。”女警点了点头,她身旁的两位女警也带着惊诧的眼神,看了眼这个打扮颇为风骚的使者,女警站了起来抬起了横放的板子走了出来,泰楚这才看清女警穿的不是长靴而是黑色的皮鞋,“使者请跟我来。”
女警带着泰楚向角落的楼梯走去,楼梯旁边站着一个值班的士兵,看着快半个身位扭着小蛮腰的女警,扫两眼擦得锃亮的钢材栏杆,泰楚问道,“请问为什么你们这些值班的都是女性呢?能说一下吗我比较好奇,当然我没有别的意思,铁金库也有女雇员。”
女警慢了下来侧身对泰楚笑道,“这是执政官大人要求的,执政官说“女人能顶半边天,这个工作适合女性。””
“噢,是这样啊。”泰楚嘴里说着,心里了然又是杨政的想法啊。
跟着女警上到了三楼,拉开玻璃门迎面就是一个长桌,后面坐着又是一位长得漂亮脸蛋的女警,“玛丽娜。”
“凯特琳?这位是?”值班的玛丽娜问道。
叫凯特琳的女警将泰楚给玛丽娜介绍了一遍,玛丽娜点了点头,看了看手中的纸对凯特琳说道,“三号会议室没人。”
凯特琳点点头,“好的。”带着泰楚从十字口的长廊直走经过三个房间后来到第四个房间门口,门口的牌子上刻着一个三,为泰楚打开门,里面有一个长方形的长桌,八张椅子,窗户打开着,凯特琳解释道,“使者先生请在会议室稍等,我们已经向杨政大人汇报,执政官可能很快就会来。”
抱着书的泰楚扫视了眼房子,点点头,“好的,多谢你,凯特琳小姐。”
凯特琳回道,“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我先走了,使者先生。”
“好的。”凯特琳转身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泰楚将文件搁在桌面上,来到窗户前,望着窗外的街道以及平民,表情凝重,开始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发生的谈判。
“嘎吱”一声响起,泰楚回头,是玛丽娜走了进来,将一个装着水的纸杯子放在桌上,对泰楚说道,“使者先生,你的水,如果想喝果汁的话我可以换成果汁。”
泰楚连忙摆了摆手,“谢谢,果汁就不用了,请问执政官阁下什么时候来。”
玛丽娜回道,“我们已经通知了执政官,他很快就会来。”
“好的。”“那我先离开了。”玛丽娜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很快?难道说杨政在这座建筑物中工作?
没等他多想,房门又被打开,一个机甲走了进来,来到泰楚对面的位置,靠着墙看着倚着椅子端着纸杯子目瞪口呆的泰楚。
“我就是西境的执政官杨政,你是来自铁金库的使者?听说你找我?”机甲的声音传来,将发愣的泰楚惊醒。
泰楚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自己的心理,传闻竟然是真的,西境的执政官真是一个魔法师,能用魔法远程操控着傀儡说话活动。
“嗯?你别愣着啊,请坐,我的这具躯体就不坐了,怕破坏椅子。”机甲对泰楚做了个请的手势。
“啊...好的好的。”仿佛回到三十年年前刚刚面试铁金库一员的那个他,泰楚拘谨的应道抽出椅子坐下,盯着文件看了看,“呃,尊敬的西境执政官阁下,我叫泰楚·奈斯托斯,代表铁金库向您表达崇高的敬意,铁金库想和您展开合作,这是我来的目的。”
机甲听着他的话频频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唔,铁金库听说西境创造了一件新式武器,能安装在船舰上,他的射程和威力能蔑视一切现有的船只武器,对吗?”泰楚小心翼翼的看着机甲。
机甲的杨政承认了,“是的,想不到远在布拉佛斯的铁金库都听说了西境的武器。”
泰楚心里松了口气,承认了就好说,他在来的时候看到了那支护送的船舰甲板上的黑色一坨的东西,估计那就是新式武器。
右手捋了捋山羊胡子,说出了铁金库的想法,“铁金库希望与西境达成密切的合作,铁金库将出巨资请求西境执政官阁下分享关于武器与战舰的一些资料。”
“抱歉,不可能,这是西境的武器,不出售。”杨政断然回道,他的果断让泰楚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泰楚硬着头皮说道,“阁下还没有听铁金库的报价就拒绝吗?”
“不用说了,因为说了我还是拒绝,不管是一百万,还是两百万,或是五百万金子,我都不会答应将武器出售,想要可以,你们自己研发。”
泰楚第一次见到这么谈判的人,本就心有怒气但为了接下来的谈判还是忍住了,沉声道,“阁下,铁金库的其中一个条件是愿意支持您当维斯特洛的国王...”
没等他说完,杨政就打断了他的话,“第一,西境对铁王座绝无二心,第二,战争是靠人打赢的,远在布拉佛斯的铁金库所谓的口头支持对西境完全没有作用。”
听着杨政义正言辞的宣言,泰楚心里翻了翻白眼,绝无二心?骗鬼去吧!虽然说不上对杨政有多了解,但是泰楚还是知道近一年西境的情况的,东击河间地,南下河湾地将两地牢牢掌握在手里,这叫对铁王座绝无二心?
任凭泰楚素养再不错,但他也绝不能容忍任何人蔑视铁金库,冷声道,“那是阁下没有见识到布拉佛斯或是铁金库的强大之处,等西境见识到铁金库的强大,我想阁下就不会认为铁金库的支持可有可无了。”
“噢?铁金库的强大之处?现在在奴隶湾的丹妮莉丝将奴隶解放了,你们的奴隶生意被她破坏了也不见得你们惩罚了那个龙女王。”
泰楚听了杨政的话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西境的执政官竟然还在意狭海另一边大陆所发生的事,难道他打算与龙女王合作吗?这个可能性要记下来,汇报给总部。
不过杨政话里的意思泰楚没有听懂,反问道,“阁下这是什么意思?铁金库的确与奴隶湾附近的城邦有生意上的来往,但是铁金库对丹妮莉丝女王解放奴隶的行为是完全赞成的,奴隶制是落后的,奴隶主更是落后的产物,本就应该被扫入垃圾堆里了。”
“铁金库,乃至于所有布拉佛斯的人都不会与奴隶主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