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拉开椅子坐下,直接用手抓起桌上瓷盘子里的面包烤肉就着萝卜汤大口大口吃喝了起来,看他的样子是被饿的挺惨的,詹姆边吃边说道“我父亲呢,怎么没见到他,该死的林斯竟然敢攻击我,看样子我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
“这是我下的命令。”杨政坐在詹姆的对面,向他解释道。
詹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带着戴着锅型巨盔只露眼睛的杨政,冷声道,“为什么?你不知道我父亲是泰温公爵吗!”
“什么为什么?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了,我肯定笑纳了啊。”杨政笑着说道,詹姆心里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摸向腰间,武器早已经被收缴了。
杨政动都没动,只是招手对他说道,“别激动啊,先坐下来,填饱肚子先,多吃点以后就没这么好的东西吃了。”
“你什么意思?”弑君者已经把手放在椅子上了,实在不行他还有椅子,只要制住了这个小头目(他的帐篷里杨政的帐篷近,不知道军营有多少人),还是有可能逃脱的。
然而杨政的下一句话就让詹姆脸色大变,“你的父亲已经成为了我的俘虏,兰尼斯特家族在西境已经名存实亡了。”
“不,这不可能,你别想骗我,你怎么可能击败我的父亲。”詹姆突然笑了,他认为杨政在说谎。
“为什么我要骗你,你可以出去看看去问问,他们在为谁作战,我们现在就在奔流城不远处,我们打着你父亲的旗号在和河间地的诸侯交战,看样子我们完全占据的上风。”杨政摊了摊手,有点无奈,跟你讲实话你咋还不相信呢。
拉着詹姆来到插着小旗西境和河间地地形加堡垒的沙盘上,给他介绍了目前的形势,“收到君临的消息之前,我们就在金牙城聚集了骑兵和部分的步兵,直接突袭了还在调兵的河间地西南部的领主,河间大道上我们封锁了道路防止消息暴露,并且派兵在夜晚渡过红叉河,夜袭了红粉城,在一周内我们拿下了橡果厅,进攻高尚之心,占领了石篱城。”
“南线方面,深穴城和银山城两家合兵,更早的突袭了石堂镇。”杨政嘿嘿的笑道,“我是说给徒利家族三天时间交出你的弟弟,但我可没说给他的封臣三天时间。”
“之后我们依靠间谍找到了河间地领主聚集在河间大道上向奔流城靠拢的军队,我们进攻的速度太快,西南部的领主根本没来得及派遣信鸦告知徒利家族和其他的诸侯,所以西境的骑兵在平原上出现时他们根本没做好任何准备,我们轻松的冲垮了他们,将他们杀了个片甲不留,之后的事情就是扩大优势,攻克一座座没有多少守卫的城堡或是城镇。”
“所以我刚刚在和我的幕僚们,我们该不该继续前进,拿下鸦树厅屈膝之栈,将奔流城彻底包围,然后将战线推到蓝叉河一线,等北境的士兵下来,然后逼和徒利家族。”
看着沙盘上精准的地图信息外加杨政一旁的讲解,詹姆动摇了,“不可能,不可能,为什么我父亲被囚禁了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去。”
杨政拍了拍他的胸口,“因为这是我一直在避免的事情,雷瑟!”
帐篷门一角被被掀开,一个穿着影视里兰尼斯特皮甲没带头盔侍从样子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指挥官?”
杨政拍了拍詹姆的肩膀,“带詹姆去看一看他的父亲,证明一下我没有说谎。”
“是,指挥官!”名叫雷瑟的年轻人走到詹姆面前,扶着腰间的剑,侧了侧身体,意思是,走吧。
经历这么多打击的詹姆脑子里乱糟糟,只能木然的跟这个雷瑟的人走了出去,他要去验证杨政说的真实性,他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刚刚不是没想着打晕这个年轻人,然后抽出他的剑将杨政控制住,可一想到胸口和肩膀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而且自己疲困交加,还是算了。
等两人走出了帐篷,杨政反身看着沙盘,陷入了沉思。
两周前前,他明面派骑兵去奔流城提条件,暗地里却早就在凯特琳北归的时候,在金牙城附近召集了一万人步兵,两千四的骑兵,五百人的特战队。
其他的较远的领地的四万人的步兵和大量的民夫还正在赶来的路上,当三个骑兵出发的第二天,没等他们从奔流城一回来,杨政就带着这一万两千九百名战士,还有三千从金牙城附近征召的民夫出发了。
一万六千人先是抵达了红粉城前的红叉河,在红叉河搭建浮桥,前锋特种兵已经扫清了河对面巡逻河间地的士兵,已经准备突袭红粉城了。
渡过河的大军就如同杨政对詹姆所说的那样,红粉城-橡果厅-高尚之心-石篱城一一被突袭拿下,骑马步兵分散夺取村镇,防止有人去报信。
而杨政则带着两千四百名的骑兵在石篱城附近埋伏,终于,在卫星的指引下,第七天的下午,河间地的联军正行走在河间大道上,被从来自石篱城方向的杨政带领的西境骑兵从侧翼突袭,十七年没有经历战火磨练的河间地士兵,少量的士兵在贵族的带领下匆匆忙忙的列阵,大部分人则是四散逃命。
然而一千多人列出的区区一层盾墙怎么拦得住在平原上冲起来的骑兵,两千四百名骑兵,付出了两百人死伤的代价,冲垮了在河间大道上急行军的近七千的河间地军队。
无数的河间地贵族旗帜被随意的抛在在地上,不知道被慌乱的士兵踩了多少脚,有徒利家族的鱼旗,鸭树城的布莱伍德家族,海疆城的梅里斯特,柳木城的莱格,戴瑞城的戴瑞。
从河间地大道正面后面支援包围的三千西境士兵缴获了大量的旗帜,河间地军队五千人沦为俘虏,一千人的死伤,大概跑出去了三四百人的样子,但也无关紧要河间地的贵族们经历了这场大败后已是惊弓之鸟,金牙城后面集结的四万的步兵和骑马步兵,已经在顺着河间大道东进,他们将会把所有的河间地城堡包围并且攻下。
这就是杨政两周内,在首脑的指挥杨政的带领下做出的完美战绩,而首脑卫星给杨政的北境消息是他们才刚刚在临冬城集结完毕,准备南下。
然而此时河间地诸侯已经有三分之一人的领地沦陷,三分之一在被围城,三分之一躲在城墙内瑟瑟发抖。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伊耿历298年的四月,西境后方已经开始第二季农作物的耕种,河间地虽然没有经历如小说和影视那般战火的燃烧,和士兵的屠杀,但还是有大量的农夫和居民害怕战争而选择远离家乡,南下前往王领或是河湾地。
杨政已经命令拿下石堂镇的齐特·沙略特带领士兵东进前去拿下赫伦堡,并且拦截河间地的难民,让他们返回家乡耕作。
河间地的土壤和能耕种的面积的情况可比西境好太多了,这可不能白白的浪费,而被西境军队突袭占领靠近西境的河间地的人口流失倒是没那么严重,因为他们还没逃跑领地就易主了。
而杨政也下达了死命令,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压百姓,赶路的时候不允许踩农田,这些死命令一下达,那惊讶的就是河间地西部的底层人民。
他们还担心来自西境的军队对村镇洗劫或者屠杀,结果路过的军队无一不是客客气气,就算偶尔串门也是问路和讨水喝。
万事开头难,但西境军良好的作风让这些底层人民放下心来,军队公平交易,不惹麻烦。
奔流城以西的河间地人民并没有感受到西境和河间地的战争,反而让家里贩卖粮食和布匹的商人大赚了一笔。
西境在这场战争中出了五万多人军队,既然不允许洗劫村镇,那后勤压力就比原本的战争要大很多,一半从村庄镇子那里的农夫买或是贵族粮仓缴获,一半靠囤积在金牙城的粮仓。
而首脑则把后勤的压力告诉了杨政,在西境已经用金钱从农夫那里将余粮全部征收完,加上缴获和西境为战争准备的粮仓,也只够七万军队作战三年,三年以后,要么解散军队,要么动用已经停止储存过冬的粮仓,要么放开一切手段。
杨政知道首脑放开一切手段的意思是什么,但是战争不是他想宣战就宣战,想和平就和平的,要等能做主的人来谈判,身在秧鸡厅的杨政一边和两位史塔克小姐谈笑风生,一边心里默默祈祷,“萝卜啊萝卜,你快来啊。”
罗柏·史塔克此时正带领他的一万八千名北境军队顺着国王大道南下前往了卡林湾,经过大琼恩的趟雷被他立威后,罗柏已经能勉强控制住这些效忠于他父亲的老奸滑们。
但他现在却感觉自己压力山大,从父亲叛乱失败被抓,到舅舅艾德慕·徒利那里得知了河间地军队惨败,全部都是坏消息。
现如今河间地诸侯只能龟缩于城堡和森林中,和入侵的西境军打起了游击战。
而且艾德慕的来信中悲观的表示,一个月后整个河间地除了奔流城,孪河城和海疆城,其他领地将全部沦陷,因为这些西境军队太强了,河间地对西境军队一次两次的偷袭失败可以理解,但全部偷袭行动都失败了,自己还损失极大,这就离谱。
西境军队就好像知道你的军队要偷袭他一样,列好阵型迎接突袭,等待援军反击,战争持续了一个月,河间地的战事近乎全线溃败,艾德慕知道自己不是个好的将军,但问题其他家族族长带领军队的行动也全部失败。
而且友军的互相联络也成了大问题,道路被截断信使都不能派,只能靠渡鸦互相联系,但渡鸦也不是每个游击队都能有的。
时间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