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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长明脸上紫气萦绕,使出绝大的内劲,将紫云神功的劲力发挥到紧致。

他双手一推,一股摧枯拉朽的真气狂吐而出,只见韩东连着章怀山远远的飘了出去,落在地上时章怀山口中又喷出几口鲜血死了过去,而韩东又慢慢站了起来。

刚才三大高手比拼内力,再加上孔长明连续使用绝招,内劲耗费已经快要枯竭了,这时气息紊乱,气脉根本就没法连上。

这时,只有孔长明一个人站在紫禁之巅,他只希望能早点儿结束这场奇葩的大战,好早点儿让一切结束好了。可

是天不遂人缘,很快韩东那小子又到了紫禁之巅,孔长明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他不知不觉冒了汗,“你小子到底想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要么杀了你,要么赢了你。”眼

看紫禁之巅只剩下孔长明一个人,好歹他也是武林的大宗师,这个时候灰溜溜的下去还不如死了。“

好,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他双手划出一道充满天地奥义的弧线,正要发功的时候,韩东忽然犹如野兽一般扑了过去,一下子把孔长明扑倒在地,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他的喉咙上。

“哈哈……呵呵……痛快,痛快!”韩东一口气吸了半晌,抬起头来满脸是血,“就凭你们这些垃圾还想跟我较量,今晚我不光要是赢了你们,还要杀光你们全家!谁说神州武林是你们三家,从今以后我看只有一家,神州武林只有我姓韩的一家。哈哈哈……”

孔长明捂着不知冒血的脖子跌跌撞撞的起来,指着韩东想说话却说不出,韩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扬起一脚把他踹下了紫禁之巅。这

一下大家固然震惊,可大家毕竟是四大家族请来助拳的,遇到这种情况谁也不能袖手旁观。韩

东从太和殿落到地面,立刻被一帮高手围住了。事情到了现在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本以为这是一场三大家族的征战,却没想到随着韩东的到来变成了一场毫无意义的碾压。“

别挡着我,我还有事要做,你们会让我很不开心的。”韩东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

混蛋,你伤了三大宗师,就以为我们都怕了你了,今晚你走不了了!”“

是吗?”韩东忽然停了停,猛地一拳抽过去,那个说话的人脑袋歪了,嘴里渗出一行鲜血,整个人倒了下去。

韩东冷眸一闪,眼底蓝光暴涨,紧接着身子一震,低头一看,几只手掌生生插进他的胸膛。

“呵呵,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杀招,对不起,我不吃这一套。”话音未落,韩东展开了报复性反击。

无论面对是什么人,他随意脚步穿插,忽而一下就到了左边,忽而以下又到了右边,一掌随意拍起,一拳随意轰出,必然溅起一团血雾……沈

璧君呆呆的看着一切目瞪口呆,只觉得这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不可思议,像这样霸道的碾压,恐怕就连玉郎都做不到,那小子是不是疯了。

转眼间,月亮地里满是鲜血染红的痕迹,那些所谓武林高手都被打烂在地,死的死伤的伤。韩

东大踏步往前走,很快就遇到那瞎子和那木英还在激战,他双手一挥,那两个人竟好似风筝一般飞起,远远的落到地上溅出一片血雾。

到了这时,沈璧君冲过去就要拦住韩东,却被龙儿给拦住了,她径直冲了过去,牢牢的抱住他的身子叫道:“东哥,够了,不要再杀人了!”韩

东的回过头来,眼里涌起层层叠叠的杀机,竟把龙儿吓了一惊。

韩东歪了歪脑袋,审视片刻,忽然伸手在龙儿肩上一推,龙儿好似断线的风筝一般远远的飞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嘴里顿时呛出几口血块,身上的骨头都不知道碎了多少根,这一下看似漫不经心却比火车来得还要猛烈。淡

漠的目光扫了一遍血淋淋的现场,最后落到沈璧君身上,只是注视了几秒钟,渐渐收回了目光,转过身一步步走了。沈

璧君脑子里一片空白,刚才看到的一切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噩梦,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他还是韩东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真的疯了……“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沈璧君抱起了浑身是血的龙儿不住呼唤,如果刚才若不是这个姑娘拦住自己,那么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自己。

过了半晌,龙儿才悠悠醒来,“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江珊的母亲,对吗?”

“你怎么知道?”沈璧君吃了一惊。龙

儿凄然一笑,“对不起,我是东哥的女人。”

“你说什么?”沈璧君倒吸一口气,她早知道韩东在外面整天花天酒地混了不少野女人,可是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姑娘,怎么瞧也不像是那种风尘女子,“那小子一定是疯了,他居然对你都下毒手。”

“我不在乎,能死在东哥手里,我……我死而无憾……”龙儿又咳出几口血,“我只是担心东哥,他杀了那么多人,人家一定会报复的,我……我求你,帮帮他……”

没想到这个姑娘居然这么痴情,都了这个时候竟还惦记着那个混蛋,沈璧君鼻子一酸眼泪淌了下来,默默的点了点头。“

你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不,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龙

儿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我受伤太重,没用的。生亦何欢,死亦何哀,是他让我从一个冷血杀手变成了有血有肉的女人,这辈子能陪他一程,值了。”说

到这儿,她慢慢闭上了眼睛,眼角淌出两行清泪……沈

璧君轻轻把她放下,用力的咬了咬嘴唇,硬着心肠站起身匆匆离开了这片修罗场。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轮圆月变成了一抹银钩,忽如一阵夜风吹过,却吹不散浓烈的血腥味道,月光地里多了一个红衣女子,捏着一支玉箫负手而立,清风掀起了她满头银发,犹如吹散了一头白雪。

她定定的站在龙儿面前,一声不响的看着她,冷漠的目光没有一丝情感,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如果她是一颗蜡烛的话,那么她早在多年前就已把自己燃尽了。

又是一阵清风吹过,那个红衣女子和龙儿都不见了,远处仿佛飘来了一阵悠扬的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