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奴婢知道您心里多难受,太太只是一时伤心才会说那样的话,等过几日,她会理解姑娘的”
顾筝轻轻摇头,自嘲道:“无妨,若不是因为我,姐姐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母亲怪得对”
“姑娘……”碧涧担忧的唤道。
“去把萧信唤进来吧!”顾筝轻声吩咐了句,萧信早已经在门外等着,顾筝一吩咐,他很快便进来了。
“怎么样了?”顾筝轻声问道。
萧信轻叹了声,正色道:“太太所料不假,叶大姑娘的死的确不是意外,当日咱们赶去荣府所遇到的一切也都是有人精心布置的”
“是谁?”顾筝神色微冷,沉声问道。
“两股力量,一股是荣老太太的人,还有一股属下还未查到”
“再隐秘也一定会露出马脚”顾筝的思绪飞快的转着,脑海里将这些事不漏过一丝细节想着。
手指有一下没一吓的敲打着桌面,良久她朝萧信招手,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
……
紫竹轩,碧涧一脸担忧的问道:“署医,我家太太如何了?”
“郁结于心,风寒加症”署医摇头叹道。
碧涧望了眼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忙追问道:“这是何意?”
署医背起医箱,瞥了眼榻上的人,又连连摇头,“这是心病,恕老夫无能为力”
“署医、署医”碧涧追到院外,署医也未停下脚步,想着几日都病情反复的自家姑娘,如今连署医都没有法子,碧涧也忍不住捂着唇哭了起来。
澄心院,张佩儿半信半疑的朝侍女问道:“你说的可属实。”
下首侍女忙道:“奴婢亲眼所见那署医对紫竹轩那位的病情无能为力而离开,紫竹轩那位的贴身侍女碧涧还哭了呢!”
闻言,张佩儿嘴角牵起一抹笑意,脸上满是得意,“原来是个病秧子,还用不着我动手,便自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真是让人畅快”
侍女笑道:“紫竹轩那位树敌太多,如今她快死了,高兴的定然不止王妃”
张佩儿神色一定,忙道:“你却是提醒我了,皇后娘娘也恨极了她,你快去给我寻那件金线的衣裳来,我要将这消息告诉皇后娘娘”
不多时,一辆马车缓缓从萧王府离开,碧涧转头笑道:“可以行动了”
话落,一道身影落到她身旁,他淡淡出声:“跟上”
身后一片空气涌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碧涧转头扬唇笑道:“怎么样?我演技可好?”
萧信淡淡瞥了她一眼,眸低一抹笑意一闪而过,他轻咳一声,“尚可”
“切”碧涧白了他一眼,转身朝屋内走去,内室原本躺在榻上的人已经坐在铜镜前,洗掉了脸上涂得脂粉,气色显然比方才好了不少。
“姑娘,您怎么起来了?”碧涧忙瞥了眼门外,见无人经过,又忙关好门窗,才走到顾筝身旁。
顾筝笑了笑,“你不必如此紧张,如今的紫竹轩都是自己人”
“可是,姑娘,她们当真会认罪吗?”碧涧忍不住担忧问道。
“证据确凿便由不得她不认罪了”顾筝微眯起眸子,转头望着外面暗沉沉的天,轻声喃道:“这个时辰宫里那位应该得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