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已经全部活捉了”萧信禀报道。
萧昶弋淡淡点头,让萧信看好人,明日再给郡守送去,才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出来。
“这是……”顾筝望着令牌,眼底露出震惊,这东西她曾经见过一次,是太后御赐给她母亲锦阳郡主的。
持令者可先行后奏,如凤驾亲临,也是因此,她母亲锦阳郡主是天下女子第一人。
而萧昶弋这块是当今陛下的,这意味着他是当之无愧的宠臣,顾筝更没想到,当今陛下会这般信任萧昶弋。
萧昶弋点头,轻轻捏了捏顾筝的脸颊,漫不经心道:“其实皇上早知天下虽富庶,百姓安好,可其中还是会有不平之事,只是他身为一国之君无法踏足所有”
“所以,我那日说我要来行州,他便顺手把这令牌给了我,让我若遇见什么冤案奇案的就着手处理处理”
说着萧昶弋眉头一挑,“说来,这事儿一了,咱们也算没白费这令牌了,我回头跟皇上说说,让他把令牌留在我这儿得了”
顾筝抽了抽嘴角,这东西怎么被他这样一说就跟破铜烂铁似的……
“咳咳,夫君,我觉得咱们不能太任性,而且你若拿着这令牌会让有心人作祟的,也容易让皇上忌惮你啊!”
顾筝苦口婆心的劝道,希望他能听进去一二。
却见萧昶弋笑了笑,“娘子这般为我好,为夫真是感动不已,不过娘子不必多虑”
“其实十年前我掉落悬崖侥幸活了下来,后来原本打算回来,却遇见了皇上……”
当时的魑魅山只是个小小的土匪窝,而当时的陛下尚且年少,朝中许多大臣各有心思。
萧昶弋虽然只有十岁,但他天赋异禀,比平常的孩童要早慧许多,再者萧王府处处藏着危机,萧昶弋如履薄冰,更不会轻易露出惊人才智引祸上身。
所以,萧昶弋受陛下所托,收服魑魅山,将其壮大,再为陛下所用。
萧昶弋说完,顾筝脸上的神色已经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了,她抓着萧昶弋的手腕,酝酿了许久才开口道:
“原来夫君身后最大的后台就是当今陛下,妾身忽然觉得自己可以横着走了”
“娘子一直可以横着走”萧昶弋轻轻吻着她的额头,神色温柔。
“那等回了京城之后,我就横着走!”顾筝一脸坚决道。
……
这日因为想到回京后可以横着走顾筝自然是睡得香甜极了的,而萧昶弋,自个儿媳妇儿睡得好,他便睡得好。
而一夜都等不着派出去的人回来的郡守一夜翻来覆去,晨起便顶着一双黑眼圈。
“老爷,宴席还摆么?”
郡守正烦躁着,莫太太进来问道。
郡守微微思索,重重道出一个字:“摆!”
莫太太点头,便着手起设宴的事儿来,他站在廊内来回踱步,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慌慌张张的身影跑来,
“老爷,萧将军……萧将军来了”
郡守心底咯噔一声,望着小厮一脸慌张的神色,不知怎么,他心底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
但好歹他做十几年的郡守,脸色白了一会儿,便镇定了下来,迈着步子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