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莹刚念了第二句，小姑娘变了脸，‘惊讶’的扭头看向春鸢和夏鹤，再看看皇太后、父皇和母后。
欲言又止。
白雪莹见她的小动作，心一乱，后面的词句忘了。
然后，就看到小姑娘提裙，小步跑到皇太后身边，期期艾艾的靠进皇太后怀里。
“小声”说，“皇祖母，白表姐念的这两诗孙女都读过，但不是白表姐写的呢。”
顿时，一片哗然。
“熙玉，不可胡说。”皇后忙呵斥。
皇帝也迅速板脸，低声喝道，“白雪莹才气有目共睹，熙玉，不要胡闹。”
白雪莹气笑：“不是我写的，那是谁写的？谁敢站出来说是他写的？熙玉公主，你不要欺人太甚，自己不会作诗，就污蔑臣女。”
公主又如何？
她也是公主之女，岂是任意可以欺负的！
四周响起小声的议论，生怕帝后听见不快。
楚翡拧着眉，可她不便出面。
白雪莹的亲爹、宰相白崇文坐在男宾席，一动不动，仿若没有发生什么事。
“哦？”楚颜玉扬起委屈的脸，“皇祖母，熙玉从来不说谎的。不信，我可以证明这些诗的真正出处。”
白雪莹冷笑。
贱人多作怪！
是不是她自己写的，她不知道吗？
为了保密，就连身边的柳嫣都不知道。
草包还能从哪里找出处？
白雪莹自信的挺了挺胸，“熙玉公主，请你拿出证据来！”
楚颜玉叹口气，“你确定要当众验证吗？”
白雪莹气得脸色铁青，岂能遭受奇耻大辱。
“验！”
楚翡蹙眉，看向楚颜玉。
小姑娘似乎胸有成竹。
楚颜玉‘无奈’道，“夏鹤，把上个月你从宫外买来的诗集呈上来给皇祖母、父皇母后看。”
夏鹤应着，双手捧着一本薄薄的诗集上来。
皇帝翻开一看，不敢置信的递给皇后。
白雪莹浑身一寒。
有不好的预感。
皇后拿过册子翻了翻，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皇太后，没有说啥。
毕竟，白雪莹是皇太后的疼爱的外孙女。
皇太后虽然感觉不好，可大庭广众之下，总是要有个交代的。
“瑾瑜，你念。”
瑾瑜忙接过皇后手中的书，声音清晰的念了出来。
竟然和白雪莹刚才念的一模一样。
第二首白雪莹还未吟出的后两句也都念了出来。
瑾瑜抬头，“奴婢可否对下白小姐刚写下的五首诗？”
白雪莹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她的诗为何出现在市井公开售卖的诗集中？
四周小声议论又开始了。
“难怪，听得耳熟，我似乎也听过这些诗。”
“好像是前一个月出的诗集，流传在市井间的。”
“难道上一届的第一也是抄来的？”
“嘘，不可胡说。没看到白相和长公主脸色难看吗？”
霍擎羽微蹙眉。
前世，他没有参加赏春节，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细节。
但明明是楚颜玉被人扣上草包的帽子，怎么会变成白雪莹抄袭他人的诗？
当然，至于是不是真抄袭，无从得知，毕竟，白雪莹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难道是因为自己那晚逃离，让小姑娘变了？
有点想不通。
不过，小姑娘古灵精怪，爱耍小聪明就是他喜欢的样子。
白雪莹脸变得煞白。
瑾瑜见她不答话，便看向皇太后。
皇太后犹豫。
看了一眼面色不渝的楚翡，再继续对下去，恐怕白家面子上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