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听说你们过两天要出发去流域部落,我也想去,可是雨去了盐湖,估计是赶不上了。没有人带着我啊,所以,我就过来寻你了,求带啊。”静双手合十,做拜托状。
“不用雨带着,你也可以去的,何须找我来带?”桑宜不明白静的说法。
“啧啧,你是不知道,朔首领说,女子外出的时候,最好同自己的伴侣一起去。他这前脚刚说完,我这后脚就不听话,会不会有些太不给人家首领面子了?”
“哦,她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为何我从未听说。”桑宜倒是没想到朔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其实我也是明白,大概是因为月丫头的事情,首领才会有这样的要求,他当然也是为了我们好的。但是你们都出去了,这次连霞都要一起去,留我自己在部落,多无聊。”静低声说着。
“好吧,那你回去准备吧,回来我跟首领请示请示,但要是首领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的哦。”
“行了,那我去收拾东西了,你说的话,首领肯定是要听的。”静挤眉弄眼的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静离开没多久,朔便回来了。
“静刚才来过。”桑宜柔声低语。
“嗯。”朔随口答应。
“你不好奇她来做什么吗?”桑宜盯着朔低声问道。
“只要我不在,她便整日来寻你,你们小女人之间,还能聊些什么。”朔轻笑着回答。
“她跟我说,你吩咐了一件事情。”
“什么?”朔一时想不起自己最近说了什么能让她在意的事情。
“静说,你不让女子出门。”
“荒唐,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朔冷声低语。
“不对不对,是我表达有误,是你不让女子单独随大部队去远的地方。”桑宜赶紧澄清。
“嗯,这倒是说过,我怕,月丫头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朔低声回答。
“不会了,你不是惩戒过犯事的人了吗。族人们亲眼看着,震慑力够了,没有人敢再次违背了。”桑宜柔声安慰。
“这样的事情在男子眼中无足轻重,才会发生月丫头的事情,根深蒂固的思想,想要改变起来,其实挺难的。”朔沉声说道。
桑宜哪里有不懂的道理,不过,改变吗,总要慢慢来的。最起码,朔杀鸡敬候的动作,多少会让他们忌惮一段时间的。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桑宜半天没等到回应,转头才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沉睡,他最近真的是累坏了吧,部落里来了这么多人,总归是要费些心思的。
再加上他还要盯着窑室,盯着建房,盯着铸造武器,上位者,总是过的艰辛。
桑宜不忍心吵着他,即便毫无睡意,也静静的躺在边上,闭上眼睛默默数羊。
第二天两人刚打开房间门,便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荣。
“怎么了?”桑宜低声询问。
“铜管,弄不了那么长啊。”荣有些无措的说道。
“啊,要多长?为何要弄得那般长?”桑宜有些不了解的低语。
“不是要将山上的泉水引下来吗,可距离太远,那么长的铜管,实在有些不好弄出来。”荣用手巴拉了两下脑袋上的长发,低声说道。
“为何非非要那么长呢?弄短一些,再将铜管接起来不就好了?”
“接起来?怎么接?”荣盯着桑宜反问。
“办法有很多种,比如,一根比一根细一些。再比如,就将两根一样粗细的铜管放在一起,用其他东西缠绕起来也是可以的,只要保证它不漏水即可。”桑宜低声回答。
“哎呀,愁了一晚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荣又搓了搓自己的脑门快步离开了。
“我是不是让他做的事情有些多了?”桑宜转头盯着朔,满脸难以置信的发问。
“嗯,他大概是有太多东西需要思考了,以至于,这样的问题,也能思考一夜还没有主意。”
朔刚说完,桑宜便不厚道的笑了,而且,还笑得很大声。
朔弯着嘴角,示意她收敛一些。
朔去忙部落里的事情了,桑宜则被前来寻她的金跟卓堵个正着。
“有事?”桑宜盯着俩人开口询问。
“也没什么,就是昨日你说过,告诉我们一种更厉害的武器,这不,我们一早就过来请教你来了。”
“你们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的样子,不会也是一夜没休息好吧?”
“没有,休息的挺好的。”金一边回答,一边转头瞪了卓一眼。
桑宜心下一惊,她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金跟卓,不会吧?桑宜的思想已经天马行空。
对面的卓似乎发现了桑宜的不正常,她那是什么反应,看看金,又看看自己,一副原来如此的震惊模样。
“你别瞎想,我就是昨夜逼着他快些给我也弄出来一把厉害的弓箭而已。”卓沉声解释,一下将桑宜拉回现实,知道自己理解错了,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比弓箭厉害一些的,有个叫弩的武器,跟弓箭差不多,但是要简单好用一些。”
“那这弩,该如何做?”
“青铜弩机由机构,瞄具,扳机,钩心,垫机,键组成的。拉弦装箭时手拉望山,牙上升带起垫机使下齿卡住悬刀刻口,这样牙勾住弓弦后便可以承力。射击时扣动悬刀带动牙下缩,弓弦便能瞬间回弹,将箭矢射出。
它的优点就是扣动扳机不需要太大的力量,进一步加强了射击的准确性。”
金则盯着桑宜在地面上画的草图,久久没有出声。
“这是明白了,还是不明白啊?不明白也没办法,我不是工科出身,知道这些已经实属不易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我也不是太明白的其实。”桑宜低声说道,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自己跟他说要告诉他更厉害的武器,结果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
“没关系,没关系的,知道这些已经不易,我回去慢慢研究。就是有些可惜了,不能将这图保存下来,我的记忆有限,怕一会忘记了。”金有些可惜的低语。
“这有何难。”桑宜柔声说完,便去附近的树上摘下来一片宽大的树叶,然后在火堆里拿出一根烧过的木棍,在树叶上画了起来。
不多时,便将草图又重新画在了树叶上。桑宜将树叶递给金,金小心翼翼的拿过去,跟桑宜说了两句道别的话,便拿着树叶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