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明暗变换的地道,特鲁夫对着空地另一端的奎索做了个手势。
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静默中进行,这对于一群欧克来说殊为不易,但也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令人生厌的臭佬不会打『乱』原先的计划,特鲁夫作为一名合格的鬼祟老大,更是精于此道。
身后的小子们交替掩护着快速通过光亮处,然后躲进暗处观察着四周。
这是一条秘密通道,可以直通向乌山顶峰的王庭,原本是留给大人物们撤退用的,但是特鲁夫俘获了一群臭佬,从它们嘴里撬出了这条密道的位置,所以就有了后续的计划。
他将会在进攻发起时,率领小子从密道进入到臭佬大窝里,然后打开门,把老大们都放进来,给那帮子臭佬一个好瞧。
简直是完美的机会,是一次展现他手段的绝佳机会。
不过从进入后开始,他们就没有碰到任何防守者,这有点不同寻常,即便是屁精也知道该守好自己的腚眼子,臭佬没理由把这么重要一条通道置之不顾。
特鲁夫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在不惊动任何敌人的情况下『摸』进去,他要的只是速度,在臭佬反应过来前结束这一切。
噗噗~!
就在特战小子们小心翼翼的在岩石间挪动时,呼啸着的细小金属从正面袭来,空气中顿时充斥着击中盔甲的声音,小子们立刻扑向最近的岩体试图寻求掩护。
但那里却并非火力死角,敌人的『射』界覆盖了整条通道。
“臭佬?”
特鲁夫并没有感到任何意外,相反他还有点好奇,对方使用的是什么武器,发出的声音就和放屁一样。
“应该是,老大!”
躲在一旁的副官沙哑地回答,并缓慢地转着头,仔细搜索每一处阴影。
“多少人?”
特鲁夫抽出了自己的战斗刀,涂抹成黑『色』的利刃闪耀着嗜血的光芒。
“两个,俺寻思。”
副官的目光落在了前方一百米外的某块岩石后面,那里有很微弱的闪光。
“两个臭佬。”
特鲁夫侧身『露』出右手,抬起枪对着那里就是一梭子。
子弹嘶鸣着飞向目标,瞬间将成片的页岩打碎,但那两个兽化人却早就跑了。
“在哪儿?”
很快,敌人的反击就接踵而至,特鲁夫不断偏着头躲避着,子弹在他的肩甲上纷纷弹落,产生了臭佬到处都是的幻觉。
他找不到他们。
副官瞧了一眼,也抬起了手枪,又一块岩石被击碎,他却发出了一声挫败的叫喊。
“该死!”
一阵痛苦的哀嚎吸引他们转过了身,正好看到一名特战队员被集火攻击撕扯着。
他的腹部遍布细小的孔洞,看上去他的所有主要器官都被击穿了。
受伤的小子向前跪倒在地上,鲜血从盔甲的缝隙中,从破碎的大衣的边缘,从浑身上下上百处细小伤口中涌出。
“安静!”
特鲁夫大喊一声,继续搜索着阴暗处任何运动的痕迹。
砰砰砰~~!
突然,一串更沉重的火力突然扫『射』过特鲁夫站着的地面,每发都掀起一小块草皮。
它们是重武器!
特鲁夫立刻做出了判断,他转过头看着通道的后方,一群穿着黑『色』铠甲,身上长着黑『色』鬓『毛』的邪兽人端着怒吼的机枪和步枪冲了出来。
鬼祟老大终于明白过来,这是一个陷阱,它们在预先的藏兵洞里等待着欧克小队路过,接着前后夹击。
但是它们也小瞧了特鲁夫。
“waaaagh!”
在黑『色』邪兽人的后方,欧克的咆哮声也响彻四方,一群身上涂着黄『色』斑斓『迷』彩小子端着大枪杀了出来。
这是特鲁夫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进入一个狭窄的空间时,一定会把队伍分成两拨,一拨走前面,一拨走后面,相互间隔至少在三百米以上,防止被一锅端。
“干它们!”
前方的欧克立刻开始反击,将他们的枪转向这些新的目标并翻滚到岩石后面,将其作为作为掩体。
特鲁夫也放松地咆哮起来,至少这是他能看得见的敌人——也是能杀得掉的敌人。
双方在昏暗的通道内持续交火,枪口的火焰将周遭变为白昼,明灭的闪光照亮了一张张因为战争而激动,而扭曲,而愤怒的脸。
“俺们上!”
又打空了一个弹夹后,丝毫没有考虑从各个方向呼啸着飞过他身边的爆弹,特鲁夫开始奔跑,同时战斗刀紧握在手中。
“怼翻它们!!!”
他吼道,小子们们纷纷响应着他。
七八个小子跟随他加速冲过双方的交叉火力,他们在发起攻击前不会有丝毫犹豫,即便是冒着牺牲的可能。
鬼祟老大瞬间就冲到了兽化人的战线前,战刀随着野兽般的嚎叫带着恶毒的恨意砍下,直接将最近一个家伙的脑袋开了瓢。
兽化人们也在英勇地战斗着,子弹齐『射』穿过硝烟击中欧克们的掩体,但他们的掩体很坚实。
两个邪兽人已经在特鲁夫的刀锋下被砍中脖子,留下了致命的伤口,还有十几个在对『射』的过程中倒在了冰雹般的火力之下。
欧克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伤亡。
某个邪兽人用步枪精准地击中一个从岩石后探出头试图开火的特战队员的眼孔,对方立刻哀嚎的向后倒去,这些畸变生物在黑暗中的视线并不输于欧克,而且相比它们红『色』的同胞,这些黑『色』的战士更加具有纪律『性』和战术『性』。
虽然失败已经注定,但它们会拽着尽可能多的绿皮一起去死。
“手榴弹!”
邪兽人的军官一边发出命令,一边他抽出他的长刀冲向正在砍杀他的士兵的鬼祟老大,同时向岩石后面某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射』出一连串子弹。
“杀!”
在只差几步远的时候,一阵爆炸击中了军官的背部,将他震飞,摔在特鲁夫脚边的土地上,长刀恰巧掉在了够不到的位置。
某个东西穿过盔甲并注入他的血『液』,他能感到火焰泵入血管,就好像身体已经被什么物质感染了一般。
另一个士兵的尖叫过后,通道突然寂静下来,他确信自己是仅存的一人了。
“真是可悲,臭佬。”
特鲁夫走上前,用他带刺的靴子将对方踢至仰面躺在地上。
“俺一直期待你们能干得更好,但俺迅速俺错了。”
特鲁夫弯下腰捡起邪兽人军官的刀,在手中玩弄着。
“俺听说过,你们中的一些人会耍一些杂技,玩玩火什么的。”
未知的能量在他的血『液』中奔涌,使邪兽人军官近乎昏厥,也剥夺了他的最后一个愿望——将憎恨吐到绿皮的脸上。
“俺迅速肯定是听错了。”
特鲁夫说完,握住刀柄反手刺入倒在他脚下的邪兽人的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