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的时候,原主临终前也没有见过徐明洲的父母一面。
徐明洲曾说过他父母在他高中的时候意外离世,可原主前世与徐明洲在一起三年,清明或者七月半都没见徐明洲去祭拜过,更没有见他买过纸钱。
既然是意外离世,难道不该在忌日的时候去祭拜一下吗?
他父母离世的时候他也应该十八岁左右,总不能不记得忌日和被埋在哪里吧?
除非是徐明洲对他的父母不但不怀念,反倒憎恨,所以才忍心连看一看都不愿意去。
想到这,纪宁觉得好似又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可惜这房子是订婚后买的,订婚之前原主并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因为每次约会都是两人下了班一起,要不然就是徐明洲来她家楼下接她。
纪宁试着在网上找了找徐明洲名下的房子,发现除了这一处房子之外,就没有别的房子了。
看来还是得从徐明洲父母下手,只是可惜这一年时间里徐明洲从没提起过他的父母,家里连他们的照片都没有。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这才收拾了一番睡下。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时间还很早,才七点半,以前这个时候原主正好起来做早餐,八点钟徐明洲起来正好吃完去上班。
但现在?
纪宁心安理得的拿出手机四处吃瓜,直到听到隔壁徐明洲起来的声音也故作不知。
眼看着时间过了八点半,听到关门声,又等了一会,这才出了门。
如她所料,徐明洲已经离开了,即便他现在身居高位,可或许是他比较在意人设,每天都是准时到公司,风雨不改。
纪宁到了客厅,一眼就看到桌上放着的一碗小米粥和两个烧麦,这都是原主喜欢的,而纪宁也不讨厌。
不得不说,徐明洲表面功夫做的不错,要不然也不会吸引到原主宁愿被他毒打那么多次,却还是不忍和他撕破脸,在外也很给他面子。
也是因此他才会在别人面前同她上演鹣鲽情深的戏码。
正准备离开,就见桌面上还放着一张纸,上面是徐明洲有些张扬的字迹。
【早餐我给你准备好了,你身体不舒服,今天好好在家休息吧,晚上我带你出去吃,小懒猪。】
看着末尾的小懒猪三个字,纪宁第一次觉得原来让一个人胃液翻涌时这么容易的事情。
冰箱里的应该还有不少菜,毕竟原主那天可是买了不少的菜,才做了一顿就被打进了医院。
不过想到昨天是纪母做的饭,纪宁觉得冰箱估计没什么剩的了。
徐明洲虽然不至于现在就想要杀了她,但他这种人却也算得上不择手段,故而纪宁没碰他留下来的早餐,直接打开门打算去楼下吃。
然而等到洗漱完,纪宁却发现大门被反锁上了。
这个门之前一直用的都是指纹锁,除非紧急情况才能用密码解锁。
不管是哪种情况,纪宁发现都打不开,心不由沉了下来。
看来徐明洲是被她昨天威胁的话被吓到,怕她会在他上班的时候破坏他好男人的人设,所以把密码改了,把她的指纹给删除了。
想到这里,纪宁又回身进了卧室,果然在平常放着钥匙的地方并没有看到备用钥匙,看来是被徐明洲带走无疑了。
这么小儿科的把戏,困住原主还行,想要困住她?
只能是白日做梦了!
想到这里,纪宁在原主日常保管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沓说明书手册,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电子锁的说明书,在最后一页就有客服电话。
纪宁打过去问了一番,便按照那边人工服务的指导将指纹锁改成初始化设置,重新录入了自己的指纹锁,随手设置了一个密码便下了楼吃早餐。
随意吃了点早餐,纪宁见时间还早,又回了楼上把衣物首饰等从徐明洲的房间拿到她现在住着的房间。
找了个锁匠把她住的那间房的门锁给换了,要不然家里的备份钥匙都在徐明洲那里,哪怕是她晚上反锁都阻止不了他进来。
现在她有伤在身,徐明洲昨天就想要趁她睡着了不轨,以后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更要提防了。
换完锁,眼看离中午还有些时间,冰箱里的菜如她猜测那般基本上都被纪母给嚯嚯了,只留下一把青菜。
刚才她正好看了眼,原主卡里有五万七千块,其中有一万七是这个月的家用,而这个月才过去八天,原主一般是月中给纪母打五千块,然后自己存下几千块,就这么着存下了三万多,也算是不错了。
纪宁先去买了个最新上映的电影,等到看完正好吃完。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按照在手机上搜寻到的最近的一个律师事务所而去。
她只是想要咨询一些事情,又不是真正的打官司,所以问哪个律师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她了解过这个世界的律师行业,能够成为执业律师的,即便刚开始工作的,基本学历要求都得是硕士。
虽然学历不能代表一切,但大多数能当上律师的,还是有些真才实学。
原主住的这个高档小区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故而有一些人看出了其中的商机,在小区外边不到五十米处的商业楼中,就有一个新开的律师事务所。
事务所在二楼,没有她以前见过的那些有名的大律师般大气,更没有人来人往的热闹场景,甚至门口连个样貌甜美可人的前台都没有。
纪宁顿足,开始审视这间大概只有三十多平米的律师事务所,布置的很简约,让人觉得很舒服,然而里面正有一人侧对着门坐着,目光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冬日的阳光洒进来,给他周身蒙上一层淡淡的柔意。
若不是玻璃大门的门匾写着柳沧律师事务所,恐怕她会产生一种身在校园图书馆的感觉。
想了想,纪宁便推开了门。
随着她推开门,门内想起了一道叮咚的声音,似是在提醒门内的人有客到了。
对方是时候被打扰了,微微抬起头,看向门口。
二人四目相对,对方有条不紊的拿起旁边的书签放在正看着的那一页上,这才合起书,朝纪宁走来。
“女士请坐,不知该怎么称呼?”
一边说着,一边引着纪宁到一旁的小办公室里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