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主的记忆,十天后就是粮草押送来的日子,就算那尉迟成通过细作知道路线,兵力大损的情况下要防备着她也不敢去太远的地方掳劫粮草,就让冯敬元在粮草到达前三天顺着路线图提前去保护。
三天,已经是她能够确保让那些副将不起疑离开的最长时间。
冯敬元心中思量一会,便猛地站直:“末将一定誓死保护好粮草。”
“不,如果敌方人数太多,我允许你放弃粮草,尽可能保存最多的兵力回来。”
“可是......”
“没有可是,粮草我们可以找附近的城池借调。如果他们知道了粮草的押送路线,那么这次就算你护住了粮草,第二批粮草的押运也在路上,他们定然会故技重施设伏让我方损失惨重弄,倒不如保存实力,早些取得胜利。”
“末将领命。”
第二天,纪宁便派了在给他们的日常训练中增加了一项,先是派李彰带两万士兵去五里外的树林里历练,说是在树林里留下了敌方的一百个线索和一百个陷阱,让他们去林中呆上三天。
“如果你们在三天不到的时间找齐后,可以提前回来,可如果三天过去还是找不齐,在第三天的傍晚必须全部回来,我想看看你们这次的训练有多细心,又会损失多少人。”
三天后,李彰带着两万人回来,其中有一半的人身上或多或少的有着红色染料,也就是演练中被淘汰的。
接着,纪宁又派蔡喆带人去另一边三里外的荒山历练,划分了一大片区域给他们开垦,限期也是三天。
蔡喆军营中有不少士兵都是家境贫穷所以投身军中,亦或者没钱读书所以想要一从武建功立业,所以种地对大部分士兵来说都是一把好手,更别说开荒了,只两天时间就提前完成纪宁布置的任务。
冯敬元还在担心因为蔡喆的提前完成,纪宁要用什么理由推后一天,不想纪宁却并没有慌乱的样子。
“蔡喆,你们完成的很好,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你们双方可以互相交流心得,学习学习,也让剩下将要历练的三队好好准备,后天再继续训练。”
冯敬元:这......果然是有实权的人,说起谎来毫不心虚!
其他人虽然不知道纪宁为什么今天不在派人出去,但也只以为是她让人布置给下一队历练的项目没有准备好,要不然就是对李彰那两万人却折损将近一半的人不满。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看着蔡喆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有一旁低垂着脑袋成鲜明对比的李彰,纪宁点了冯敬元的队伍去另一方历练。
某人见纪宁指派的方向并不是粮草押运的方向,顿时放了心,心中却是在嗤笑纪宁,大军在前却是这么训练,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如果说第一对的细心训练还能提升细心,那么让蔡喆带人去开荒是什么意思?
考验臂力还是让百姓种田?
不说那历练的地方附近没有村庄,就是有怕是也要被不远处虎视眈眈的安陵国人吓得寸步难行。
日子依旧在过,这些天安陵国的人都很安分,但也始终没有打探到那个接替尉迟成领兵的会是哪位皇子或将军。
却不想冯敬元在第二天边带着人回来了,且不止如此,还有押送的粮草和这次押送的领队人——南王。
“末将见过南王。”
纪宁带着队伍恭敬的将人迎了进来,在见到那位身着青色锦缎,面如冠玉,笑容高深的年轻人时,就要下跪参拜。
不想那人却是面色不变,双掌托着纪宁的手肘:“纪将军无需多礼,你纪家历代为国捐躯,你也为大梁立功,歼灭一万五安陵国人,还重伤尉迟成,本王允你不必行此大礼。”
“谢南王。“
纪宁顺势起身,她倒是不奇怪朝廷怎么这么快得知她重挫安陵国的事情,她只是疑惑为什么这次来护送粮草的是南王的人,前世分明没有这出,而且护送粮草的人也全都被安陵国的人杀了。
南王是当今圣上的皇叔,比当今皇上都要小三岁,辈分却不同。
满朝皆知当年本要传位给才十岁大的南王,后来南王义正言辞的拒绝,还将皇位禅让给先皇,只是可惜先皇登上皇位才十二年便重疾缠身故去,后来才轮到了当今皇帝。
可以说,南王在朝中的威望和地位,便是当今皇帝都比不上的,自然不可能有人敢差使他来押送粮草。
所以他出现在这,只能是他自己请命前来。
看了眼在南王身后朝她一笑的冯敬元,纪宁眉眼一动,故作疑惑:“不知南王怎么和冯副将遇到的,末将记得给冯副将指派的训练地点并非粮草押送路线?”
南王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纪宁:“说来本王能够遇到冯副将,还是因为纪将军。”
纪宁心中一紧,有些后悔不该为了想让暗中那人心生警惕放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南王向来是随心而为,不看人的面子,纪宁可不敢指望这人会帮她圆谎。
谁知南王下一句,让她体会到了什么是从地狱到天堂。
“也不知这军营里是不是有细作,把运送粮草的路线被暴露了,让安陵国的人知道,提前埋伏在那条路上。好在这一次是本王带人押送粮草,把他们击退之后,怕纪将军担心,便临时换了条路,结果正好就遇到冯副将带着士兵训练。”
“原来是这样,也真是巧了,好在南王安然无恙。”
“本王听了纪将军的战绩,也觉得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更何况这是我们萧家的天下,本王自当来尽一份力,所以皇上让本王来做监军。”
将南王迎进议事的大帐,纪宁才要吩咐人给南王搭建营帐,却不想南王临了还加上一句:“把其他的营帐都移一移,本王想要住在纪将军隔壁,这样万一有什么刺客,纪将军也好就近保护本王。”
纪宁眼皮一跳,挥了挥手让人下去照做。
等到士兵都退开,只剩下南王、纪宁和几位副将,纪宁这才道:“南王,既然您是做监军,那末将给您说说目前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