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处处是三妻四妾风俗的古代背景之下,女主嫁给别的男人幸不幸福不知道,但有百分之九九点九九的几率是要忍受另一半三妻四妾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再嫁给便宜儿子。
有她这个婆婆管着金恒,谅金恒也不赶太忤逆亏待她,就算金恒这么做了,她也会站在女人的角度护着!
于是乎,纪宁表面上差人将花名册上的几个女人都打探了一遍,然后故作挑剔的淘汰了所有,才将花名册合上。
当天下午,金恒一回来,纪宁便发话了:“六皇子和宋将军都很担心你的终身大事,之前是娘见你忙,想让你轻松一段时日,但眼看着你越发成熟,越发有男子汉的担当,你也该成家立业了。”
“儿子听娘的,娘选的一定合儿子的意。”
即便金恒不小了,但说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他还是有些抹不开面,不过心中倒是很期待。
纪宁一看,将手中的花名册递给他:“这是宋将军让人送来的,娘觉得这上面的人,一个都不适合你,所以娘决定还是要看眼缘。”
“眼缘?娘不看花名册,难道是想要听媒婆介绍?”
“不,娘要自己找,这样吧,宋将军也说你近期不忙,你请两天假,明天带娘去万佛寺烧香,后天陪娘四处逛逛,说不定会遇到有缘分的。”
金恒觉得有些不靠谱,小心的试探:“那,那如果没遇到怎么办?”
话音才落,纪宁猛地轻拧他的耳朵故作生气:“怎么?别人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上媳妇,连陪娘上香都还要有目的了?”
“不敢不敢,儿子不敢,娘你快放下,别让人看到了。”
金柏在他身后笑得耸了耸肩膀,见此,纪宁也干脆的松了手。
第二天一早,金恒和纪宁还有金柏和一个婆子跟着去了京城郊外的万佛寺。
等到万佛寺山脚的时候,二人下了车,金恒搀着纪宁上山,让金柏牵着马车去附近歇息,身后跟着一个婆子。
金恒体力好,但纪宁这些年运动的少了,才走到一半就气喘吁吁,干脆直接拂开他的手:“不行了,娘走不动了,我要在这里歇会,你在旁边给我扇扇风。”
“娘,我不累,要不我背你上去吧?”
“你是不累,但你爬山这么久,肯定也从出了汗,娘怕被你的汗臭熏死,就在这扇风让娘喘口气。”
便宜儿子摸了摸鼻尖,老老实实的在一旁扇风。
“小姐,我们快到了,你要不要休息会?”
“我没关系,早点上山求完菩萨,这样我也能早些回去,离开太久我不放心。”
纪宁朝声源处看去,就见一个面若桃李却举止端庄的女子在身旁小丫鬟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的上了山,二人额间有汗,但看起来却丝毫不显狼狈。
二人似是没有想到这半山腰还有人,那女子急忙朝纪宁点了点头,而后又相互搀扶着往上走。
女主这个时候上山,是为了给亡母上香,也是为旧病缠身的父亲来祈福。
这也是原主第一次遇到女主的情形,看女主身上的料子的确有些素,也不算很新,看来的确是家境窘迫。
纪宁回过头,一抬眼就见金恒看着那二人的背影发呆,不由笑道:“你看什么?”
“娘,刚才那位小姐,她......”
“怎么了?”上辈子可是原主带着府里伺候的人来,金恒没有跟来,难不成这一世第一眼就看对眼了?
“她的荷包好像破了一角。”
纪宁:突然好想扬起鸡毛掸子怎么办?
难道是她的教导方式不对?
上辈子便宜儿子明明是个看到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就双眼放光的人,这一世看到样貌不错的女主,竟然只盯着人家的荷包!
“算了,我不累了,我们也上山吧,”然而看着金恒收了折扇,纪宁心里又不爽了,“哎呀,娘又有些累了,你年轻力壮的,背娘上去吧。”
金恒看了眼纪宁,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娘好像生气了,但细细看去,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只能安慰自己是出现错觉了,忙走到纪宁面前蹲下。
有了免费的代步工,纪宁总算放松起来,一边在他背上休息,一边吃着金柏递来的水果和他唠嗑。
等快走到万佛寺的时候,纪宁拍了拍金恒的肩膀下了来,突然间看到不远处的有两个二钱的碎银子,其中还有个小小的玉佩,只不过玉佩的绳索有磨断的痕迹,不过玉佩看起来有些瑕疵,不算很通透,应该就值个三两银子不到。
纪宁看着玉佩有些眼熟,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这玉佩好像就是女主的爹中举的时候买给她的生辰礼物,只不过后来女主的爹缠绵病榻,在喝了很久的药依旧没什么起色之后,病急乱投医,找了个坑蒙拐骗的人,以为是神医,结果女主嫁过去不到半年父亲就去世了。
而这个玉佩,就一直被女主佩戴缅怀,直到女主在便宜儿子过世后,女主因为失去孩子和接连的打击也开始卧床不起,手中一直握着的都是这个玉佩。
纪宁想都没想的把玉佩和那四钱银子递给便宜儿子:“你先拿着,待会找到掉银子的人再还给人家。”
今天天气有些炎热,但不妨碍万佛寺威名远播,京城和附近的人都喜欢来万佛山礼佛参拜,只不过纪宁他们来的时候还很早,所以也不是太拥挤。
纪宁可没想去跪拜,只让金恒捐了点香油钱,便让小和尚带她去后院走走,至于金恒,他那么大个的人,当然是代她这个娘去给菩萨磕个头了。
万佛寺作为皇家寺庙,场地还是很大的,现在快到夏天,但听说万佛寺的桃花还没凋谢,她便带着婆子去了桃花林闲逛。
金恒本来是要跟着纪宁去寺庙后面逛的,可惜纪宁说让他自由活动,想清静清静别跟着,金恒便老实的站在原地。
想了想,他便进了主殿,走过去捐了几两银子的香油钱,一回身正巧身边走过一个女子,跪在他旁边的蒲团上跪拜。
金恒只觉得淡淡香风袭来,他常年在军营,家里也只有纪宁孟婶和一个婆子,纪宁是不涂脂粉的,而那两个婆子年纪大了更舍不得打扮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