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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弄命运,不信神明的坎瑞亚人,也会在神明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吗?”

“曾经不惜与神明,与整个提瓦特为敌的坎瑞亚人,如今居然跪伏在「敌人」面前,摇尾乞怜,祈求摆脱诅咒苟活?”

“战争败了,你们逃离了出来,获得一线生机,却也没打断脊梁骨了么?”

“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

嗤笑声从克洛达尔身后传来,原来是之前被阿斯莫德传送出来陷入沉睡的荧,此刻苏醒了过来。

在坎瑞亚这个主战场,直面了天空岛四大执政,以及易麟、摩拉克斯、阿赫玛尔三人,荧也更直观的见识到了神明的伟力。

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放过,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

更不明白,为什么在战争途中,那几位亲自前来坎瑞亚的神明,会任由这些逃兵撤离。

此刻她只知道,眼前这位克洛达尔的行为,对于坎瑞亚这个不信神,甚至与神明开战的国度来说,无异于背叛。

“是你啊...”

“您终于醒过来了,公主殿下...”

“您嘲笑我被打断了脊梁,在敌人面前放下曾经的高傲和坎瑞亚的荣光,低下了头颅,祈求神明的宽恕。”

“这一点,我认!”

克洛达尔缓缓从神像面前站了起来,转过头看向了荧,语气带着一丝自嘲。

随后神色又变得极为激动,甚至有些痛苦双手抱头,冲着荧怒吼着:

“可我有什么办法!”

“坎瑞亚战败了!亡国了!”

“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却依然不愿意放过我们,给我们降下了不死诅咒!”

“我们失去家园,失去亲人,失去一切...”

“灾变带来的这些痛苦本就难以承受,不死诅咒又剥夺了一切解脱!”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慢慢磨损,变得腐朽。”

说到这里,克洛达尔神色变得哀伤、痛苦,直接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甚至,那些血脉不纯的坎瑞亚人,还在诅咒之下,变成了魔物。”

“就连我的孩子,只有八岁,还没有好好看过这个世界的他,也在诅咒之下,变成了丑陋的丘丘人...”

“为什么是他不是我...为什么就算我们亡国了还是不肯放过我们!”

“啊!!!”

“呜呜呜~”

说到最后,克洛达尔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挥洒到了神像上,仰天怒吼着,发泄着。

最后发泄完,终于崩溃了,扬天躺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

看着崩溃地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克洛达尔,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此前虽然知道战争的终局只有失败,也被阿斯莫德直接传送到了此地。

但毕竟刚刚苏醒,还没有彻底了解眼下的情况。

只是以为那些在战争途中,被安弗塔斯带走的子民,脱离了战场存活了下来。

却没想到,在战争结束后,听克洛达尔所说,这些个逃离出来的子民,被神明降下了诅咒。

纯血者不老不死,只能等待灵魂与肉体日渐磨损腐朽;混血者化作魔物浑浑噩噩,仿佛没有任何生机一般,对一切事物的反应都很薄弱...

之前与艾莉丝她们一起在提瓦特各国游学,途中也曾见过其他国家的神明。

甚至这一次发生在坎瑞亚的战争,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那些神明放了一马。

如今,却又在克洛达尔这里得到另外一个“真相”,一时间,荧也有些茫然了。

“坎瑞亚与神明,真的彻底无法共存么...”

荧想了很多,只是始终找不到答案,便放弃了。

再次看向了躺倒在地上的克洛达尔,语气却平和了不少:

“...你的孩子,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那种状况,可还有逆转的办法?”

克洛达尔眼皮微微颤动,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猛地从地上坐直了身子,口中喃喃着说道:

“是了...”

“还有办法的,虽然无法令卡利贝尔身上的诅咒彻底逆转,但却能令其恢复神智。”

荧闻言眉头一挑,看向了克洛达尔,也不说话,静静等待其说出下文。

“...在坎瑞亚的大书库里,某一本书上记载过。”

“只不过因为这种药需要借助须弥智慧之神的力量,唤醒被湮没的神智,曾经被用在患有癔症之人的身上,只是后来,由于某种原因,那本书也被列为了禁书。”

“我早年因为不满宫廷贵族生活,十分喜欢寻找刺激,正巧翻阅到了那本书。”

“公主殿下,卡利贝尔如今这个情况也离不开我这个亲人陪伴。”

“且双手已经开始有些不灵活了,恐怕它们的内在正在腐朽,因为那个诅咒...”

“能否请求您,帮我收集一些须弥生长的特产,我记得名字好像是...劫波莲和须弥蔷薇。”

克洛达尔抬起衣袖将脸上的泪水拭去,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了口气让自己振作了起来。

随后将记忆中关于那本书中记载的王庭禁药的配方,告知了荧。

“可那毕竟是「禁书」之上记录的配方,你确定要这么做么?”

荧眉头微皱,看向了克洛达尔,再征询了他一遍,是否真的要赌这种微小的概率。

“...那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我还能依靠什么呢?”

“神明都已经制裁了我们,「禁忌」又算得了什么呢?”

似乎觉得自己过于激动,有些失礼了。克洛达尔深吸了口气,朝着荧鞠了个躬。

“抱歉公主殿下,是我过于激动了。”

“如今已经没有了别的办法,只能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总好过没有希望要好。”

“让我试一试吧...”

“至于药物的合成,之后也要麻烦公主殿下您了。”

荧深深的看了一眼克洛达尔,也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便直接离开此地,去采集他先前所说的那些个药物去了。

待看到荧彻底走远,消失在视线之内,克洛达尔这才转过身,走进旁边一座废弃的房屋内。

“亲爱的...不要怪我...”

“为了我们的孩子能够恢复神智,只好牺牲你了。”

“相信你也能理解我的吧?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的血脉...”

看着躺在漆黑瘦小的丘丘人身旁,陷入昏迷的妻子,克洛达尔仿佛魔怔了一般,从怀中掏出了锋利的匕首。

他没有对荧说的是,这份王庭禁药里面,还需要一味最为重要的主药。

而这份主药,需要血脉亲属的血肉浇灌。

......